凌陌看了眼碧瑶脸上鲜明的红痕，不疼？
“这世道便是你太软弱，就会被人欺负了去，我以前不就是如此吗？”
这即是教碧瑶，却也是间接的解释了她为何会突的大变模样，她知道，碧瑶对这是好奇的。
碧瑶这姑娘倒是入她的眼，便是以后不做这丞相府三小姐，若是碧瑶愿意跟她而去，倒是不错，所以，现在倒是适时为她解答一些疑惑。
碧瑶眸光却黯了稍许，“碧瑶不想给小姐添麻烦。”
这话虽说着矫情，也并非胡说，她不想弄得小姐难做人。
不然，以她的为人处世，或是那真实本性，又岂会如此。
“你是我的人，总之，以后别被人欺负去了。”凌陌轻道，而双目却是挑上一抹邪光。
她打陈唤儿身侧的丫鬟，不过是为了让陈唤儿难堪。
而陈唤儿打碧瑶那巴掌，她却是无论如何都要找个时机亲自还给碧瑶的，欺负她的人，等同找死！
碧瑶看着凌陌眼中一掠而过的噬人之光，却是低眸而轻笑。
小姐果然是变了呢。
“小姐，茯苓已经完成了。”若是还有众人之一在这，却是能够认得这便是今日那出言的丫鬟。
而此刻的茯苓却是弯腰垂在李萧何身旁，本该要出去游玩的李萧何却是慵懒地伸了腰，媚眼如丝，“茯苓你做事，我一向放心。”
茯苓为女子细细捶着腿，似乎并不在意。
小姐和老爷说出来游玩，其实她二人不过一直待在这燕国帝都，从未离开过一步。
至于缘故，小姐吩咐的，她不过是照做。
而下了马车的凌陌却是被拦在书院外，不得进。
碧瑶厉声喝道:“你们这是作甚！挡了丞相府三小姐参加书宴，你们担当的起吗？”
书宴开始的时辰快没多久了，这几人竟挡在面前，分明是想害小姐。
守在书院前的小厮却是哈哈大笑，“你看看这丫头说什么，还丞相府三小姐。”
另一人则是阴阳怪气道:“丞相府三小姐从不来参加书宴，没那个才气，你们就是要冒充也不找个靠谱些的。”
碧瑶正要说些甚，却被凌陌扫去的斜光所阻，从宽大的水袖中拿出金红边的请柬，递了过去。
小厮接过，脸色变了些，而后对视几眼，另一人却是接了去，几下扯烂。
小厮摊了摊手，“现在没了。”
“你！”碧瑶气得咬牙切齿，这下更是确定这些人根本就是针对小姐。
凌陌依旧面无表情，而那双狭长的眸子却是挑上一分寒色，“不错啊。”
如此突道出的三字却是守门小厮更是捧腹大笑，“果然人家说这丞相府三小姐是个痴傻的，居然还说不错。”
凌陌眼中浮动的只有细碎寒星，“我是说你们这种挑衅行为不错，而后果，更是不错。”
她朝碧瑶使了个眼色，既然这么不长眼，这双眼就没必要留着了。
倒是碧瑶微微迟疑，这几个小厮虽举止太过气人，言语更是不堪，只是，毕竟是看守书院的，这样怕是不给书院面子。
凌陌双目微撇，“我何时教过碧瑶你要有妇人之仁？”
碧瑶心下一定，却是施展开拳脚，而后向几个小厮而去，倒是很轻易便把几人打趴在了地。
而后碧瑶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小姐给她的，是小姐自己研制出的失明丸，不过是一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白色粉末，不过若是倒在了人的双眼上，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实三日后，眼上的伤口便会复原，只是那双眼从此却成了睁眼瞎。
小姐在外头历练一趟，不仅是整个人大变，连医术竟也是莫名会了，问起小姐，她只记得小姐当时脸色太过难看，而后说是一个世外高人所教。
她不再多想，却是把药粉均匀地落在了几个小厮的双目上。
而后二人进书院，凌陌却是都未注意到背后有一双带着晦暗不明之色的双眸。
不过以她的性子，便是注意到了又能如何。
“真有趣。”却是谁都未去关注，书院远侧却是一个红杉男子薄唇微挑，脸上覆着银狼面，而看不清面容，那精致的下颚却是已看得出那人的妖孽之色。
旁侧却是站着一个黑衫男子，满面阴沉，“你看上她了？”
红衫男子深邃的长眸挑上一分邪色，“不过是觉得这个小丫头很好玩。”
黑衫男子稍稍掩去了些许阴霾，“如此最好。”
红衫男子却是要取下银狼面，却是被黑衣男子所阻，却也不曾在意，“不吃，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帮这个小丫头？”
黑衫男子瞧着他这邪惑一笑，却是面色更加阴沉，“你可知她本性便要帮她？瞧她刚刚那模样，怕是手段狠辣，虽是她丫鬟所做，却是她之命。”
红衫男子摇了摇头，“所以我才帮她，要是一成不变该多无趣，我倒是小丫头感兴趣了。”
黑衫男子蹙眉，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浮生只是觉得似曾相识吧，他记得初次遇见他，他也是这般。
他那时尚为正道，看他如此，却是抱着要灭邪道的心思，去找他麻烦，却是被他打趴。
只是，他却没杀了他。
第二次再相遇，他仍旧想要杀了他为民除害，然而……
他还是毫不意外地被打趴。
这次他同样未杀他，却也未和以前一般就直接放他离开，让他在他身边为奴为仆三年。
这三年，他们的地位倒是不知何时已是转变，他倒有些主子的气势，而他有时却偏偏像个孩子般让他担忧。
红衫男子却是突的一把收起折扇，“不吃，在帮她之前，不如来个更好玩的。”
“嗯？”反正是他为奴为仆，只要不牵扯男女之事，其他的只要他吩咐一声，他自是会完成。
红衫男子双眸顿的勾上一抹邪色，“虽然小丫头是很好玩，可也得经过考测才是，看值不值得帮。”
黑衫男子顺着他的眼迹看到倒在地上的那几个小厮，自是明他意。
倒是手要脏了，那几个小厮自是要被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