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是亏欠花家王家了啊。
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冷凌寒感觉自己身体里面的血都快要被这个气坏了的花泽吸干了的时候,花泽终于是松开了牙齿。
眼睛红彤彤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拿着。”吧唧一声,花泽对着捂着肩膀的冷凌寒甩过来一个药瓶,直接摔在了地上。
冷凌寒皱着眉头偏着脑袋,看着地上那个青花瓷的小瓶子,有些好奇的样子。“这是什么?”
“你为什么不接!”花泽不回答,反而是气呼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冷凌寒,噘着嘴很不高兴的样子。
配上那一张绝美的小脸,还真是有些楚楚动人的味道。
“噗!”冷凌寒忍不住的轻笑出声。“你看我,像可以接住的样子?”
花泽看着冷凌寒一手捂住自己肩膀,另一手有些无力的低垂下来,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自己的脑袋,乖巧的跑过来捡起药瓶。
不管不顾的将冷凌寒摁着坐下,咔嚓一下撕开冷凌寒的衣服。
看得一边的碧落眼睛鼓得大大的,要不是沈听寒拦得及时,估计一下子就跑过来了。
“怎么了?”冷凌寒却是了解这个小弟弟,微笑着侧头看着背后的花泽。“给我上药?”
寒萱公主的肩膀,也是这个位置上,又一颗小小的黑色的痣。可惜——冷凌寒没有。
如果花泽只是起疑了的话,那花泽恐怕是要失望了。
“你为什么不躲?”花泽有些复杂的看着肩膀上那深深的牙齿印,手指上裹了红色的药粉,在冷凌寒的肩膀上来回的擦拭。
“恩?为什么要躲”冷凌寒更是不解,笑眯眯的就回头看着花泽,气得花泽直接将冷凌寒的脑袋拍过去。
“我牙齿有毒!”花泽没好气的回答道。
“哎?我不知道啊,哎呀呀,早知道我就应该敲诈你一笔,这一下可不能被你白咬啊!”冷凌寒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老鼠,看得背后的花泽忍不住的微微笑了起来。
明明脸上还带着泪水,眼里还带着恨意,可是花泽的嘴上,却是很温柔的呢喃了一句。“明明那么聪明,现在就变得这样蠢了。”
如果没有冷凌寒,花泽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就要在气急之下,走火入魔了。
“恩?你说什么?”冷凌寒没有听清楚花泽说的话,忍不住的再回头看着花泽,差点被花泽扭断了脖子。
“我说哪里来的蠢猪!别动,再动毒死你!”花泽气呼呼的对着冷凌寒的伤口打算大力的拍下去,临到头,还是停下来了。
终于是清净了好一会,冷凌寒慢慢的低下头,有些愧疚的说道。“对不起,连那条虫的尸体都没来得及帮你留下来。”
要不是自己的话,花家一定是好好的待在西域吧?王家也好,花家也好,或许都好好的活着。
秦慕天,好一个秦慕天啊!
这前朝的仇,这秦轩翰的仇,这王家的仇,这花家的仇,她冷凌寒一定要讨个干干净净!
“想什么呢!管你什么事!”花泽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但好歹是冷静了些,比之之前的戾气,明显是和缓了不少。
他不知道到底和寒萱公主,或者说现在的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但是花家绝对不是被这个女人害的。
顶多是算根导火索,可那火药,到底是什么
“我说你这人!涂药也该涂完了吧!”碧落一边捂着沈听寒的眼睛,一边急得跳脚的看着这边。
花泽这才像是恍如梦醒一般,将冷凌寒的衣服往上面一拉,蹬了一眼一边的沈听寒。
“恩,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其实冷凌寒还是很想去花家看上一眼,或许会有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但是花泽明显不这样想。“现在爹爹也随风去了——”
花泽苦笑了一声,冷凌寒这话问得明显是戳到了花泽的痛处了。
“我连爹爹都护不住,还能有什么打算?”花泽偏着脑袋,他是很想保持,但是现在的关键是查到仇家到底是谁。
他觉得,冷凌寒或许有些线索,但是要如何询问冷凌寒,才不会将这只警惕的小狐狸惊动呢?
花泽不再是以前的花泽了。
他也只有冷凌寒了,他不能大大咧咧,他只能步步小心。
很明显,冷凌寒是打算瞒着他的,他也就没必要表现出来自己已经认出她来了。
“——要不然”冷凌寒开口。
“要不然我先跟着你吧!”不能会花家去,花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要是那些家伙全部在那里守株待兔。
他自己死了就算了,要是冷凌寒——他一定会疯的。
不想报仇吗?这不是花泽的个性啊!冷凌寒的头上冒出来一个凶小小的问号,很快的就被花泽摁了下去。
“刚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家伙,武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打算先学点功夫——”花泽说道。
冷凌寒也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而且花家现在情况不明,晚些去花家也是好的,只是不知道沈听寒到底会不会愿意了。
“听寒公子?”冷凌寒轻声的唤到。
见冷凌寒真的是要将那个男人叫过来,花泽忍不住的就对天翻起了白眼,在冷凌寒转过头时,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你愿意教——恩,花泽武功吗?”冷凌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沈听寒开口,这可和秦轩翰开口不一样,毕竟不是什么熟悉的人。
沈听寒皱着眉头,对上花泽阴狠的眼神,很果断的摇摇头。
这个小丫头的心术不正,学不了他的功夫,也学不了他的招式,就算是教了也没用。
而且,这个小丫头现在眼里心里全是杀气和恨意,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冷凌寒的面前掩饰的好,还是冷凌寒没注意,居然是让自己教她功夫。
明显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只教男,不教女人。”沈听寒摇着脑袋,终于是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来。
当然,是他自己觉得颇为的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