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从天降:前世溯缘记 秘境会天巫倒凤颠鸾
作者:羽蛇神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虽然慕容恪承诺了自己,但心理医生柏素云对人性中的恶有充分认识,在权力、金钱、欲望的驱使下。再正直的人也会迷失自我。慕容恪本质尚好,他和雪漫的共同点就是忠实于自己所在的阶层、族群,他只是比雪漫格局和气量更高。但死忠于鲜卑皇族是其最根本使命所在,假使燕国朝廷对其施加压力。他何去何处?如果他我死了,又有什么能约束他。阿拉耶识一边与慕容恪闲话一边暗自思忖。她决定将其催眠到第六级的最深层,植入墨家信念,以确保此后几年各国风平浪尽。

  要想催眠他人首先要在让他感到极放松和安全的环境里,由他信任的人施行。所以阿拉耶识才特意让蒋青的郎卫和嬴归尘等人撤退到十丈以外。务必营造安静、宽松的谈话氛围。为了让他从刚才的“历史污点”谈话中解脱出来,阿拉耶识把话题转到他的日常生活。与他聊起他的儿子,这通常会让对方很快恢复愉快心境。慕容恪与段希钰的儿子慕容楷刚满两岁。正值满地乱跑撒欢的时候,与段希钰分开几月。最开始天天哭着要娘,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何时接段希钰回府?”

  慕容恪沉吟片刻道:“原本打算给她个教训,过完年开春就接她回来的。可是她不回娘家思过。反而借助在姑母家,继续与雪漫作对。最近。她和段后选送了数十名高丽女子献给大王。希图夺雪漫之宠。现在雪漫与她势同水火。发展到在公开场合也互相讥讽。不仅是我,就连大王也是头疼的。”

  阿拉耶识听罢也觉段希钰太过托大,雪漫毕竟是君夫人,她作为臣子妻室至少要维持表面关系,人前人后轻慢雪漫必会招致祸端。这次草人咒术堕胎让阿拉耶识意识到雪漫也许在宫中成功网络了党羽,那样的连环计策把自己都算进去了,不是一个武将家族出身的女子想得出来的。这次自己跑来替雪漫撑腰,她的盛宠时代才刚刚开始,短期内段希钰无法撼动其后宫地位,再一味针尖对麦芒便可能被雪漫收拾。

  “若雪漫与孩子的娘闹得不可开交,你站在哪一边?”阿拉耶识出其不意地问慕容恪,他为难地表示,谁也不帮,只要她们不闹出人命就好。阿拉耶识婉转巧笑,问如是自己死后,他可还会保持中立,谁也不帮。慕容恪便自急了,慢说他压根没猜到阿拉耶识暗示,只当是她考验自己而已,当下斩钉截铁保证绝不让雪漫处于险境,让她放心。

  见时机已到,阿拉耶识要巧妙地将他引导温馨和放松的情境中去,然后自然而然地将其催眠。她于是问她,是否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他在燕王和朝臣面前承担太多非议和猜忌,又毁掉了他和段希钰美满的生活。慕容恪矢口否认,他垂下眼皮不敢与阿拉耶识对视,低声说是他自愿的,与她无干。

  “看着我,慕容哥哥。”阿拉耶识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他的身体巨震不已,看着阿拉耶识的双眼一眨不眨,瞳孔急剧放大,收缩,再放得更大。

  瞳孔放大是性欲望唤起的最初的也是最隐蔽的指标,慕容恪正在与自己的欲望交战,此时是他心理防御最薄弱的时刻。阿拉耶识继续用柔和温暖的声音说:“我知道你心里憋屈,有个中国的术法可以让你明心见性,省去以后烦恼……你想试一试吗?”

  她清澈却幽深的眸子看着他,他深陷其中无力自拔,阿拉耶识手上加了点推动的力量,“你追了一晚上,先休息一下。”他顺从地点头,一点点地从她的手中滑向车厢地席。

  “等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是只有你才能去的秘密花园,没有人知道它在何处。”

  慕容恪点点头,望着她的眼睛充满渴望。

  “还记得《红楼梦》中警幻仙姑带着宝玉去的地方吗?”她很温柔很温柔地暗示他,看到他神往微笑,便告诉他带他去的秘密花园就是同样的幻境,让他闭上眼睛,跟着她说的进入神秘之地。

  阿拉耶识长长吁一口气,催眠慕容恪这种意志力坚强又恪守规矩的将军还得刷点色诱手段,否则让他在帝王专用的御辇内睡觉便是杀了他都做不出的事情。眼下慕容恪静静地躺在御辇内,呼吸平缓绵长,脸上带着宁静的喜悦。阿拉耶识计划先用语言暗示他想象出所出的环境,进一步深化他的联想,等他想象出那个秘密花园后,便让他自己在里面自由感受一番,使这花园的印象深深映入他的潜意识。

  “现在,你前后左右看一看,花园里都什么。”

  慕容恪描述看到的是云雾中的亭台楼阁,盛开各种奇花异草,眼光撒在身上,温暖祥和。等这秘密花园的意象比较清晰牢固后,阿拉耶识要测试他目前的催眠深度,便尝试着让他睁眼,看到身处秘密花园的阁楼中,“睁开眼,你会看到一间精美的屋子,你躺在锦绣的床榻之上,正对你面前的是你最喜欢的帛画……来,你睁开眼睛看看周围是不是这样?”

  慕容恪睁开双眼,脸上现出惊喜,自言自语道:“啊,就是这样的屋子,摆着书案,妆台,窗外栽种南方才有的大叶芭蕉树,开着鲜红的花……我正面挂着是我自己画的帛画——”他的眼珠在御辇内四处打量,好像真的在观察子虚乌有的屋子那样,面孔泛出红晕,显得喜悦幸福。

  催眠最高级别第六层:正向幻觉。无中生有,让人看到根本没有的东西,做白日梦。

  成功了,阿拉耶识明白植入意识的时机已到。她让他再次闭眼,躺到屋中的锦绣床榻上休息一下,这个过程中,自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慕容恪乖觉地重新闭眼回到太虚幻境——其实他一直在幻境内,哪怕是睁开双眼,他依然在催眠态中。

  “阿拉耶识准备给他植入三个念头:一是做墨家的执东长老;二是他与石闵、慈心、嬴归尘等墨家长老是一家人,永远相亲相爱;三是保护雪漫安全。植入暗示需要采用清晰明确简练的话语,阿拉耶识正在构思措辞时,御辇的门突然被让人打开,露出嬴归尘俊逸不凡的身姿。阿拉耶识与他双双吃了一惊,他俊美病态的面孔因撞破男女暧昧情景而涨得通红,直勾勾地看着阿拉耶识跪坐于慕容恪身边,双手抚摸他的身体,被抚摸的人一脸享受。

  嬴归尘猛地退后半步,砰地关上车门,拂袖而去。阿拉耶识从最初的惊慌镇定下来,嬴归尘一定是误会她和慕容恪了。刚才他关车门的动作会对催眠态中的人造成干扰,以后类似的响声可能会使慕容恪惊慌害怕,她必须先处理这个意外。

  “……所有的声响都会让你在太虚幻境待得更久,感觉更逼真……”阿拉耶识匆匆处理完这个打断环节后,告诉慕容恪现在他可以在太虚幻境的花园和屋子中自由出入,这是他的地盘,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下了在太虚幻境自由活动的暗示后,阿拉耶识马上钻出御辇去找嬴归尘。慈心见此也跟过来看究竟,阿拉耶识及时阻止了他,若慈心打翻醋坛子那还得了!她有些气急败坏,明明命令他们没有自己传唤不得靠近的,他偏偏擅自闯进来,而且明白把自己与慕容恪看成公然偷欢的男女了。她在卫士的指点下,一路喊着钜子寻过去,终于在一颗香樟下找到他。

  “钜子,刚才你看得到的事是这样的——”阿拉耶识还想推敲说法时,嬴归尘立刻打断了她,脸上阴沉得要滴出水来:“我会为你们保密。陛下第五道金牌刚刚送到,可否让你的情郎赶紧离开?”

  “你胡说八道!”阿拉耶识见他用词刻薄,本来被打断催眠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此时也毫不客气顶回去。

  “我胡说?”嬴归尘气极冷笑,“你让慈心当财库长老,我依你;石闵做侠墨长老,我赞成;你要让慕容恪做长老,我也依了你。我以为你要重建新墨家,就在昨天还很高兴你做了传法长老,你的《红楼梦》讲得很好,传授学问必然是徒众如云……可是我看错了你,你讲的情深意重就是四处挑逗权贵男子,引为裙下之臣,你不过是期望我墨家成为你那些情郎的私军!”

  阿拉耶识长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即将成大秦皇后却不知检点,让我嬴氏宗亲情何以堪?”

  “嬴归尘你疯了!”阿拉耶识险些被他劈头盖脑的指责气晕,“什么挑逗,什么情郎,还裙下之臣!就因为慕容恪睡在我车上你就捕风捉影,毁我清白?”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嬴归尘反唇相讥。

  “那是我在施行中国方术给他洗脑换心——我保证过要让慕容恪成为合格的侠墨长老。”阿拉耶识气得娇躯乱颤,上前拖着嬴归尘的手腕就往回走,咬牙切齿怒道,“我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见识中国催眠术的神奇!”

  当阿拉耶识拉着嬴归尘气呼呼地穿过众人,在嬴允直、蒋青错愕的注视下打开九马御辇的车门,看清车中情形的瞬间两人都愣了——

  “妹妹……哦,好妹妹……”低沉含混的呻吟呓语从慕容恪口中传出,他的表情既痛苦又痴迷,整个身体呈现s状扭曲,双手紧抓地席上的锦褥,腰部绷直上挺耸动,下腹处衣衫被高高顶起一角,顶端还濡湿了一小块。

  他正在经历欲仙欲死的销魂欢爱,口中呼唤的妹妹除了她阿拉耶识还有谁?

  阿拉耶识只觉脑子轰地一声,彻底懵了。没等她细想,嬴归尘转身飞走,离去时俊颜青得可怕。阿拉耶识傻傻地看着慕容恪从高潮中逐渐平静下来,他处于虚脱的乏力中,额角沁出汗水,脸上挂着极度满足的喜悦和欣慰。

  太虚幻境!里面是有警幻仙姑角色的,我刚才让他自由探索秘密花园,他定然在里面产生正向幻觉,把警幻仙姑换做是我的样子,我又恰好给了他一间可供云雨的精舍。我找嬴归尘期间,他失去催眠师话语引导,就展开了自由联想,那样的情境下不出事才怪。

  阿拉耶识心头拔凉拔凉,刚才自己把他催眠道第六级,是以虚为真的正向幻觉催眠态,他今后都会把催眠下发生的事情当做真是发生过的。天,他会认为已经与我有了夫妻之实!

  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来也是屎!这下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都怪那个该死的嬴归尘,好好的捣什么乱。

  她又羞又气,万般着恼还是只得跪在慕容恪身旁,对他下后续催眠指令,让他好好睡一觉。

  阿拉耶识用毯子盖住慕容恪身体,招呼郎卫们把他抬出来放在松软的草地上。

  慈心问慕容恪如何睡得这般死沉,刚才车中发生何事,为何连钜子也莫名其妙飞走了。

  “我在施法给慕容恪换心,好让他以后替侠墨做事,钜子贸然打断我做法,如今法术失灵了,我只有让他睡上一觉。”阿拉耶识对众人丢下这句话后,命令队伍立刻出发。嬴允直和蒋青请示统领嬴归尘不知去了何处,是否等一等。“等什么等,他是死人哪,没他地球照转!”阿拉耶识双手叉腰,对着他们三个尖叫,脾气之大前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