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大圈,这还是陶立云的阴谋,他就是要把我带到他的世界里。他就是想要我和他成婚!
当我想明白整件事以后。内心里已经是极其的抗拒。想要从这里赶紧跑开。可是我的双脚就好像被沾着胶水一样,让我无法动弹。
我疯狂地扭动着身子,想要从这里离开。扭着脑袋看向旁边的陶立云:“我知道了你的阴谋,你是不会得逞的。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这是我想要说的话。可是我却张不了嘴巴,只能让这话在我的喉咙里来回地滚动。到了嘴巴边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支支吾吾的呜咽声。
“别喊了,没用的,这里的人都听不到你说话。就算你开了口。也是一样的。”陶立云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话语中显然是透着他的得意忘形:
“你看看,龙骨就在下面。他认得你吗?没有他,你怎么可能从我的掌心逃脱?”
“还是说。你想要寄希望于那个,你的好朋友的身上?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你对小敏做了什么!”我从陶立云的话里面听出了点意思。这件事本来不关小敏什么事,她也不该参与到这件事里。可是在陶立云的计划中却把她给牵扯进来了,这让我感到十分疑惑。“
“等你和我拜完堂。我就告诉你。”陶立云阴险的笑声传入我的耳朵,他就算是换了一副比较年轻的皮囊。有了看起来有着朝气的眼神,但依旧改不了他内心肮脏邪恶的灵魂,我在内心大喊着,我知道他可以听见,于是就想这样和他对话:
“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非要是我?就因为我叫做林茵吗?”
“我等了那么多年,在人间游荡,就是为了遇见你……”陶立云说着,但后面的话却被一个更洪亮的声音给盖过:
“二拜高堂!”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从躬身变得笔直,在这个过程中,我看见了龙骨,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婚礼,他的样子和我遇到他的时候一样,只是不认识我了而已。
可就算是这样,我的内心还是在呼喊他的名字:
“龙骨!龙骨!”
没有用,我发不出声音,他也不会听见我内心的呼喊。
小敏也还是站在那里,朝着我的方向笑着,笑意中似乎还惨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但我说不清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她的笑容没有那么简单。
隔着红色的纱布,她好像看得见我的眼神正落在她的身上。
我看见她伸出了双手,搭在了身边的纸人身上,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敏在这个世界究竟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在我今天醒来的时候,她告诉过我,龙骨有事出门了,她既然这么说,那这个时代也一定有龙骨这个人。
那这个龙骨究竟是谁?他会不会想办法来救我?
我的身子被一股无形控制着,做着我并不想完成的动作,在那声“二拜高堂”之后,我也被控制着,拜了陶立云的父母。
他的父母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是一脸严肃,在我和陶立云拜敬他们的时候,陶立云的爸爸竟然还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在我眼里这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
“到了现在,你还寄希望于龙骨的身上?”陶立云带着笑意的声音又传到了我的脑海里:
“上一次只不过是因为他的运气而已,要不是有人把他送进我的维度,他怎么可能可以把你救出去。”
“维度?什么维度?”又是一个新的名词,让我暂时还理解不了。
我在网上曾经看到过关于维度的说法,说一条线就是一个维度,线可以看见构成他们的点,但是点看不见他们所构成的线。
同理,面可以看见构成他们的线,而线却看不见他们构成的面。我们存在的世界也一样,无数的星球宇宙构成一个更大的维度,那个维度里的人可以看见我们,而我们却看不见他们。
我不知道陶立云说的维度是不是与这个维度有着相似的关系,但既然龙骨可以进入陶立云所说的维度一次,那一定也可以进来第二次,我相信龙骨,在某一刻总是会出现的。
抱着这样的期望,我听见了主持婚礼的老者发出了第三次高声的呐喊:
“夫妻对拜!”
这是最后一拜,按照古时候的规矩,拜堂即是成亲,如果有人悔婚,会被戳一辈子的脊梁骨,而陶立云的手上还有着一张写着新娘:林茵的婚书,这就更让人难以辩驳了。
这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为什么我会以林茵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陶立云的那张婚书上写着的“林茵”二字,并不是我作为现代的林茵写的,而是与陶立云同时代的林茵亲手写下的。
而现在,陶立云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我带到了他的时代,让我作为他这个时代里的林茵与他成婚,也就是说,我现在确实是他娶的妻子,因为我已经不是我了,我是这个时代的林茵。
这样做,是为了让婚书上签着的字生效,而拜了堂,我就更加难以逃脱了。陶立云做的这出戏确实不错,只是我想不通我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部戏里来。
临睡前,龙骨和小敏都在我的身边,如果这是梦境,陶立云有什么本事躲过龙骨和小敏的视线,来将我的梦境扰乱。
如果这是现实,我穿越到了另一个时代,恐怕陶立云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想来想去,陶立云都不该有这样的本事,除非就是在我身边的人对我动的手,这样只需要逃过一个人的眼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