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夹住木片。把地址抄了下来,给杨槡打了个电话。
第一次没有接通,第二次接到后。杨槡也没有多说。我听出她的声音很疲惫:“知道了。要工具么。”
我本来想找个熟悉的人和我一起去。不过听她的口气也就打消了让她找人的念头。联系四胖,四胖在夏威夷泡妞度假,“瓜娃子咋这么不开窍呢!有钱儿就得花!下个什劳子墓!”
这倒是让我很惊讶。我以为四胖为了钱不要命,没想到他的价值观居然是这样的。
四胖提议过几天等他度完假就找我。我否定了。以前。对于我而言,命是最要紧的。但这么多次的非一般经历后我才发现,我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曾经我想活着。现在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赌上命也在所不惜。
当天晚上杨槡从组织帮我邮递了一大包工具过来。我不知道她是怎么通过路检的,不过还是欣然接受。
里面一拆开我就倒吸一口冷气。
包括防毒面具隔离手套,新版管节洛阳铲。厚底硬轻铁靴,乃至于短柄手枪都有。打开枪匣,里面还有50发子弹。
里面杨槡写的有张条子。“东西交给镇上那位姓许的快递员,他会帮你带过去。宾馆已经定好了,东西就放在那里。拿好了就进村吧。”
里面还有一杳现金。
我不由得对她感激起来,杨槡不管之前对我伸了多少黑手。至少她这件事帮了我大忙,考虑的很周到。
我按照她说的把东西寄了出去,拿着几本和那个小木片上了火车。
一共有两个球,一个里是一张写有地址的木片,我当时就拆开了另一个,呈现在我眼前的不再是地址,木片上只有两个字:“茼刺”
茼刺是什么?我上网一查,他娘的一点儿记录都没有。
我抓抓脑袋,也并不在意,也就没有带那张木牌,把它放在了家里的柜子里。
杨槡定的旅馆离村庄很近,但毕竟还是农村和县城的距离,我询问了老板怎么走,他用夹杂的土话的极不标准的普通话道,“每天都有去村儿的牛车。”
牛车……
我嘴角抽了抽,道了声谢回房洗澡睡觉。虽然小,但旅店收拾的很干净,我换了身干净衣服直接躺在了床上,手里拿着这块四四方方的木牌思考。
木牌上记录的地址是以尺计算,为了防止村里没信号,我很有先见之明的带了一个指南针并一盒卷尺,但如今一想我他娘的也不可能直接就把直尺拿出来用,不由得骂了自己一句,“傻!”
一尺是多少米?一丈十尺,一尺十寸,一米三尺,那么二百四十三寸也就是二十四又零三尺,差不多九米的距离。
我暗道那墓得多小,可等我第二天进了村,就不这么想了。
那块村碑上什么都没有写。沙子沟沙子沟,实际也只是个随意的命名,叫成了这样。
我盯着那块碑看了一会儿,随即去村长家,也是村里的“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