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落这么说，轩辕国倒是愣住了。
它微眯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般。
过了会儿它才开口试探性的问道：“你说你要放过我？”
韩落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轩辕国最重信义。算得上华夏传统文化的活体，所以只要你向我保证，不再踏足俗世。我自然放你。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今天你从我手中逃脱。日后迟早也会被人给收了。要知道你身上的一些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轩辕国的眼神闪动起来。很明显被韩落说动了，随即它装作强硬的样子，盯着韩落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韩落摇头说道：“我不是在怜悯你。我也知道你们灵有很强的至尊。我只是没有动手的必要，一旦你发誓了，我想我们往后也不会再见。灵如此稀少了，没必要赶尽杀绝。”
这个时候雪雪在我怀中动了动。然后变化成了人形，不过还是有些虚弱。脸色苍白，有些站立不稳。我连忙给她扶着。
她看着轩辕国，轻声说道：“活着比什么都好。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再艰难。总比死了强吧。而且……我觉得一些人类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这一次轩辕国没有再嘲讽雪雪了，而是轻声说道：“那个人类愿意用身体保护你，确实对你很好。”
说完它低下头，像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半晌它下定决定了一般的抬起头，看着韩落，掷地有声的说道：“今我灵类轩辕国面对天地发誓，从今以后不再踏入人类世界，不再扰乱人类秩序，如违此誓，天打雷劈，碎尸万段！”
韩落轻轻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那几张黄符便掉了下来，轩辕国身上的红绳也脱落了下来，轩辕国贴着墙滑落下来。
韩落转动了一下脑袋，示意它可以走了。
轩辕国眼神怪异的看了韩落一眼，然后扭头朝出口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它刚才对我说过的话。我连忙吼道：“等一下！”
轩辕国扭过身子看着我。
我问道：“你刚才说我有趣是什么意思？”
韩落看着我：“它有这么说过？”
我点了点头，回忆着说道：“嗯，他说我什么人类的肉身，有个强大的灵魂。”
轩辕国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声音依旧难听：“没错，他灵魂不是普通人的灵魂，如果成长起来了，会很强大。”
韩落微眯着眼睛，问道：“你似乎要比雪雪看得透彻一些，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轩辕国摇了摇头：“只是能感知，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总之让我觉得有些危险。”
“好吧。”韩落喃喃道，“好了，你走吧。”
轩辕国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看着身子蠕动着比较缓慢，可眨眼间就消失在我们眼前。
这个地下停车场也像电影的镜头切换一样，慢慢变化了起来，最后恢复了正常，车辆都停得满满的，而且人也不少。
我们出现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倒是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我们直接从停车场的出口走了出去，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心情过什么圣诞节了，轩辕国在刚才虽然动了杀心，但也算是给我上了一课，回去可以找点传统文化的书来看看，做人确实不能忘本。
在路上我问韩落轩辕国所说的东西，是不是以前说的那特殊的体质。
韩落点了点头，说道：“多半是这样。”
听着这话我心里觉得挺怪异的，一直以来我都有着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觉悟，就算在使用了死亡代驾之后，除了能接触到常人一生都可能碰不到的东西，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但现在随着接触到的事情越来越多，我发现自己似乎没那么普通了。
我总感觉以后会发生什么，甚至出现了一种很不靠谱的想法——某一刻，我觉得我使用死亡代驾，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当然，这是一种毫无道理的，下意识的想法，没有任何根据，而且莫名其妙，所以我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抛掉了，没有去纠结。
回到家后，在暖气的作用下，身体慢慢回暖。韩落赶到停车场的时间，应该是没有找到x。
韩落看出了我的想法，他说道：“人太多了，而且死亡代驾的提示的时间太短了，只能确定这一个方向，想用这种方法找到还是挺困难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很正常的，这么躲在幕后的人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没那么好找到。对了，你之所以把轩辕国放走，是不是也怀疑x和灵有什么关联？”
韩落点头，然后深深皱起了眉头，说道：“是的，虽然这完全是两种概念，但这也未免太巧了，或许轩辕国都是被利用了，我的红绳上面有一些东西，到时候可以得知它会不会和人类接触，如果有，那个人多半就是x了，如果没有，说不定这就是一个巧合。”
雪雪一直很虚弱，早早的就回房间睡觉了，所以我不用担心雪雪的不满，直接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x会不会是想把灵类也给拉进到那个阴谋当中？”
韩落缓缓吐了一口气，说道：“这种事情谁说得清楚呢，x想要实现那个阴谋可能需要其他的条件，但现在表露出现的线索太少了，这些猜想根本无法去证实。而且我觉得一个人类想控制住灵类应该不太现实吧。”
我点了点头，韩落这话很有道理，通过雪雪和轩辕国，我们可以看到灵类整体对人类都是怀有仇恨的，利用还好说，但想控制确实有点天方夜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