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颜一脸愧色,小声说:“算的,电脑上出牌会记得,可手抓牌打得少,拿在手上一点概念都没。”
殇诚趁势打击,说:“不算就不算,也没人说你,解释什么”
和他们打最弱的纸牌,原本就没信心,被他这么挤兑,有些恼火,说:“你才不算,有天晚上你打牌还问我来着,那个出来没自己打牌出没出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我。”
他们三个对视一眼,纷纷望着殇诚。
殇诚尴尬的闭上嘴,好一会才说:“那天喝醉了。”
骗鬼,分明是瞌睡了,看着他传递过来警告的讯息,王清颜没有继续揭发。
接下来牌势一边倒,非渡当庄,王清颜抢亮主牌,实力非同一般。
非渡一边出牌一边留意王清颜的贴牌,判断王清颜全主,把手里的牌展开数了数,还剩17张。他叨叨着说:“36张主她自己拿一半,七路牌应该能把主清完。”说着大猫一掉,出个小张送给王清颜。
殇诚在后面说:“这就想大光”
王清颜眉开眼笑,说:“这就是大光。”
王清颜和非渡不光赢了,还赢得相当利索。
回的路上王清颜趴在椅背上和殇诚貌似耳语般叨叨,“我居然赢飞云了,他是你的偶像啊。哎,你要不要换个偶像”
殇诚挑眉,说:“所谓偶像就是呕吐的对象,你还要不要占我便宜”
王清颜把脸贴到另一边,问:“他们突然来找你总不是为了打牌,有什么事么”
“有啊,飞云说想那家的素馅包子,所以特意来吃。”
真是行走的吃货,包子嘛,王清颜吃不出多大不同也不感兴趣。若说吃鱼,还有一定功力。
殇诚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说:“我们队里全国各地的人都有,老大经常举办门派见面会,号称美食旅游之旅,又热闹又好玩回头带你去玩玩。”
“哦。”王清颜脑子还沉浸在赢飞云的兴奋里,沾沾自喜说:“你把飞云说的神仙一样,也无非如此么看来我牌技还是挺厉害的,以后要自信些。”
“切,错把猪手当法宝,飞云不好意思下手切你,你还得意上了。非渡提醒你甩牌你自己说违规没”
“有的吧,可刚开始我紧张没记牌嘛。”
殇诚眉头微皱,说:“比赛时候,别让边家影响你的判断和思路,该怎么打就怎么打,牌是自己打出来的,不是吓出来的。”
“边家是谁其实挺重要的,若飞云是你边家心理上会不会有变化”
“不会,我们经常打边家,交情是交情,比赛是比赛,打敌家激烈打完还是好牌友。和你们比起来,我们这边好多了,我看你们熟悉的从不做敌家是不是”
王清颜侧头看他,“你观察的挺细致,我从不和朋友打边家心理接收不了。记得上一年春天时候打选拔赛,我抽签时候手臭的很,和珞珞,纵和号码连着。”
想起那时候的情景王清颜深深叹口气,“一个师门打完珞珞打纵和,心理技术都是考验,打完我问都没问成绩,心里感慨折磨到头,终于解脱了。他么的,这夹缝气可受完了。”
殇诚轻笑,“我们一起打得多,全无顾忌,可能你们女人心眼小,想得多吧。”
“嗯,太熟实在不忍心下手,听说珞珞成绩不好让一点,又听说纵和落后又让,结果我成绩惨不忍睹。评委里有个朋友劝,这比赛要播出去给大家看的,你这样让观众怎么看你你让不让他们观众可不知道,只会觉得你水平瞎。”
殇诚点头,说:“这话说的对,没必要让的,即使让人家未必承情。”
这话说的对,赛后纵和以零点一的差距排名第五,没被选拔上,王清颜排名第一,珞珞第三。
回去的路上,珞珞感慨一句,说:“你只要让一点点,纵和就进来了,也不影响你成绩,可惜了。”王清颜排名第一,领先第二将近四分,可当时在紧张激烈的比赛中,王清颜还有心力分精神去查分么
这话里的抱怨让王清颜十分委屈,可又不能辩白,心里说若非顾忌你们,王清颜怕是领先的更多。那次的选拔赛后面跟着许多花絮,很久之后和珞珞别扭,她冷不丁冒出一句最伤人的,她说:“若我和纵和号码挨着,我宁愿把名额让给他。”
王清颜听后心里就扎了一根刺,再比赛只要边家是王清颜熟悉的,王清颜就完全发挥不出水平,牌打的相当失常。
话说到这里,本想顺着话头和殇诚诉说委屈,想到他和珞珞的矛盾,忍下来。
周一下午网上订好票,琳琳在边上看的一脸哀怨,“回来给我带好吃的,补偿我碎了一地的心。”
“补心一瓶强力胶应该够了。”王清颜笑着调侃道。
琳琳嗔王清颜一眼:“我要用柔弱的肩膀独自扛起值班室这面大旗,你这么对我可不地道,知情识趣的话起码得贿赂我半个月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