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风流吃酒笑吟吟的道“天公爵微倾,洒下琼浆玉液酒,化作人间无数借酒消愁,不知多少的天命风流……”
“这说法真虚幻。”我感慨道。顺便把刘独孤戳的那盘菜夹到他碗碟里点,随口道“喜欢可以都带走啊……”
玉风流见我杯中酒没了,很殷勤的给满上了,还道“你有多少朋友?”
“呵……我啊,要是那么算的话,”
“我说的是知心的知己。”
“那没有。”我回的很快,却早已迟疑许久。
她还没睡,调着的琴乍然一顿,划了个刺耳的破音。
“哦?那月侠……”
“呵,知己我有,风浪中她早已转头就走。我对所有人都拿朋友一样,可没有人一直一直……没人一直陪我共患难,只有身边劫难与我相伴……话说日前与独孤同舟共济我才发现,原来一个人真的很孤独,人多就不一样了呀……”
玉风流沉默道,“嗳,看你挺潇洒的,其实也孤独的像小刀啊。”
“是啊,可我这茫茫一生,注定孤独……我如果有一生的友人的话,估计也会连累她。”
“此言何以?”
“我本是……”我话一出口就顿住了,苦笑道“不知从何说起……唉,我都喝饱了,你家茅房在哪?”
去了趟茅房,我独自冷静了会……暗恼自己怎么几杯酒下肚就忘形,说话就没把门的了?
不行不行,再不能这样了……
我拍了拍脸,再回去时墨莲已经睡在藤椅上了,刘独孤也不知道去哪了。
唯有玉风流,喝的满脸酡红,估计是热了,还解开衣襟露出一截诱人锁骨……
我回来时,他正仰头喝着一壶酒,见了我起身就将那壶口蹭到我唇边道“君玄……”
我顺着他的手喝了口,竟然好辣……
他笑吟吟的看着我,迷蒙半醉的眼如一汪春水……
然后他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我身上。
他凑在我耳边吐着芬香的酒气启唇道“君玄,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好……”
我赶忙推开他,“玉风流,你醉了……”
“是啊,不醉又怎敢这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玉风流是横刀夺爱了……”
“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你真的要陪小刀回去见他娘亲么?”
“嗯,怎么?”
“我只是刚刚才觉着你真是个奇人……呵呵,像我……”
我有些茫然的阻止他靠过来,“那你凑过来干什么?”
他眯了眼道“没听说过酒后性乱么?”然后他提起酒壶又来了一口。
我“……”
他扯开衣襟,露出一片玉脂胸膛,然后倾身上前要扒我的衣裳,还道“你我都是江湖人,一夜风流嘛。”
我一怒,顺手将他双臂举起钳制住“住手!”
他醉眼迷蒙,咬着唇。
身子凑了过来,下身一处柔软蹭着我的大腿内侧,奇异的痒从身上蔓延到心里了……我轻喘了声,钳制他的手一松。
他舔弄着我的耳廓,我又感觉体内有些火开始蔓延……他怎么这么知道我敏感的地方?几次想制止他都因为他触到了敏感地而用不上力……
我日……他这么好的功夫都是上了多少个女的练出来了的?
我最厌恶不仅不贞洁而且很肮脏的男人了。
这么一想,我的力气都回来了,抬手用力抓住他两只手腕高举过头顶!
“玉风流!你究竟要怎样?鄙人可不会认为堂堂白虎神会看上我这么个身材不好还没女人样的……人!!”
“嗳,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如此了……还不如先让我睡了,到手了就没征服欲的意思了,我对你就没意思了,省得存着念头。”
到手就没征服欲的意思了……这种想法与我如出一辙!
“我当真觉得你白虎神倒与我个无名小卒有些像了,只是……你这么好的功夫是熟能生巧啊?你来引勾我罢,看我能不能被你勾出火来再说。”
玉风流脸色一僵,眼神一冷……我知道了。
他也不挣扎,就是拿那半醉半冷的眼神看着我。
我吐着酒气,嗤笑道“你这傲气又不允许你作引勾人的下作事了?哈哈……”
他一恼,凑过来在我颈子上咬了口!
痒痒的,似乎有一片羽毛,轻轻划在心里。
这痒掀起了燎原的火。
我忍不住低喘了声。
他身体一沉,将我整个人压在了身边软榻上!
他得意的笑道“怎么,这就有感觉了?果然说女人体欲旺盛的么……”
我感觉酒劲上头了,冷冷的道“这可是你引勾我的……”
我轻而易举的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然后更借助酒力,开撕他身上衣裳!
他双臂搂着我的颈子,竟然任我肆意。
玉风流身上的白衣裳变得褶皱破碎。他有些呆愣的道“你……怎么这么粗暴的用撕啊!!”
撕到半赤半掩,我开始上下齐手。
他抿唇一笑,抬头又欲蛮横的强吻,我错开他道,“我喜欢在上主动。”
我去咬他胸前的樱桃,他冷不丁的娇吟出声。
修长白腿蓦然抬起,夹着我的腰将我整个人一拽扑倒了他身上……
他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吟哼。
我抬眼,就看见一道修长挺直的身影,白衣裳裤,玉冠束发。
刘独孤。
我愣了下。
看他冷漠的眼中有一刹那的怒火跳跃,莫名其妙的有种叫捉奸在床的,尴尬窘迫无地缝可钻的感觉……
我从他身上起身,玉风流却一声诱人的娇吟,拿下身一个半硬了的物件顶着我的大腿内侧……
我一时不查又趴下了。
我真的恼了!当即伸手抓住那物件狠狠紧握!
玉风流痛呼出声!
“君……轻、轻点……啊疼!!”
我抬眼看去,只剩了个正在上楼的白衣背影。
我低头看着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你究竟要怎样!还打野战?敢不敢有点羞耻心?你不是渴饥难耐求疼爱么!”我隔着衣料掐捏了他下身花茎几下,直到他忍不住发出疼极了的吟唤,直到那物件半硬了才松开手去摸他玉脂般的皮肉。
摸到后背上一个指甲印的伤痕。
我将他翻过来看,果然,他蝴蝶骨上玉脂般的皮肉上一个通红如火的指甲掐印。
很是妖媚。
他愕然道“怎么?”
我拍了拍他挺翘圆润的屁股淡淡道“我只喜欢处子,你我不能要。”
他哼道“我一男人尚被你舆论贞洁,你呢?”
玉风流见我抚摸着他蝴蝶骨上的伤痕,竟然转身给了我一耳光!
我愕然的捂着脸,就看见他捂着残破的衣裳,冷着脸冷笑道“你认得这伤痕?不,你认得那人?”
我点头。
他道“我真想先杀了你再去杀了那个人。”
就没人知道了是么?
我冷笑道“你杀不了我,我也不会让你杀我的朋友。”
我起身拢好衣裳,拿了两壶酒上高楼喝去。
头也不回就走了。
喝的迷茫,就睡在那最高楼的软榻上了。
再醒来已是月上柳梢。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呀。
我爬在栏杆上,百无聊赖的喝着酒,这壶好烈,让我想起北原生涯漠北的烈酒豪情……爹爹说过,北方冷啊,但是造就了最火热最烈的北方人。
我忘情的扯着嗓子吼着北原姑娘唱给我的歌“北方有佳人呦吼,佳人有烈酒……呦吼热情奉英雄,英雄……英雄安在否?”
鲜卑从北方来,华胥也是八方混血的古国……
高高的树,盘旋的鹰,让我想起曹孟德的诗了。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呵呵……有凤来兮,无足无爪,一生漂泊,死去方栖。有凰来仪,樊笼折翼,华羽美翎,凤来随去……”我喝了口酒,沉吟许久,他们都睡了罢?
“试问苍天,我君玄是无爪的凤凰还是折翼的凤凰?我不知道!天命风流……难为自己活,我做不到。”
“西域谁曾游?风情万种把君候,更饮一杯酒,高楼歌后,听我言: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愁?随便一想,没有什么绝境。”
我回头看这伴歌之人,赫然是刘独孤。
我有些迷迷糊糊的,“你怎么来了?”
他接过我的一个酒壶喝了几口,抹嘴道“有事与你说,你真要和我回去?”
“嗯。”
“你不知道,我娘亲让我出来找个女子带回去成亲的,所以我一直没敢回去……”
“……”我打量了他一下,“我只会娶不会嫁,还有,洞房时我对你都下不去手?”
他咬了咬唇道,“假的!不过……洞房?为什么下不去手?”
“一看到你的身体我就会想到梅花盗那个女人差点成为你一夜娘子……”
“一夜娘子?”
我看他这么迷茫,试问道“你知不知那天梅花盗要对你干嘛?”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她脱我衣裳,我感觉好难为情好难受……你也在我更难为情……”
我差点泪流满面“果然是冰清玉洁的刘独孤啊……”
最终还是决定保护他这份冰清玉洁好了。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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