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她想做的事情没做成功,安逸亲不仅不听劝,也没被毁容。
当然,她身边跟着的人是她没料到的,据说关系很糟糕的安母居然肯为安以卿打下硫酸瓶子。
她以为她会把安以卿给推到硫酸瓶的覆盖范围之内,怎知安妈妈却没有按常理出牌。
除了暗叹医生小道消息坑我,原子语无话可说。
难道要她指着安妈妈的鼻子质问她为什么明明讨厌安以卿偏偏还要救她吧?
她就算想问,人家安妈妈也不一定会回答。
当然,她也不想问就是了。
现在可好,冷修桀是出现了,却没有看她一眼。
当看到冷修桀看安以卿的眼神的时候,原子语就知道,这辈子自己是根本无望了。
她从没见过冷修桀会用那样的目光看一个人。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对冷修桀来说,世界上的人只分为三种,一种是‘我’的人,比如冷老爷子和祁泽寒那群朋友,另一种是给他赚钱的,特指他公司的下属,最后一种就是不认识的。
而不管这三种人到底是男是女,在冷修桀看他们的时候,至少冷修桀自己是从来没觉得他们有男女之分的。
他对人的分类就是这么简单。
而现在,他对人的分类里出现了第四种:女人,我的女人。
光是这个眼神,就宣告了安以卿在他心里的特殊地位。
她现在做什么都是错,不仅是做什么是错,就连她出现在这里都是错。
她从头到尾压根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出现在这里,除了让自己彻底死心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然而她还是不甘心。
没有理会祁泽寒的挑衅,甚至把对原子焘的恐惧也放到了一边。
反正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会有什么下场,她自己都能想象得到。
原子焘固然护短,但当他们真的犯了无可饶恕的错误的时候,原子焘也不会包庇他们。
他是一个绝对正直的人。
哪怕他们背后会取笑他太过迂腐,哪怕当面他们怕他怕的要死,也改变不了他们心底对他的佩服。
原子语看着冷修桀,既心酸又委屈。
然而她的心酸没人会理,她的委屈也没人会听。
将近四年没见,冷修桀仿佛变了个人,却又仿佛没变。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却丝毫不改爱慕他的人在心中对她的印象。
而他的种种变化,除了让爱慕她的人更深陷其中,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这是一个要么让人讨厌害怕,要么让人爱的无法自拔的男人。
她,祁泽彤,顾晓,就如扑火的飞蛾一般,奋不顾身的飞向他,哪怕遍体鳞伤,也丝毫不会后悔。
原子语痴迷的看着他,大声道:
“桀哥,桀哥,我是子语,我是子语,原家的那个原子语。”
冷修桀没看她,他抬手看了下自己手腕上的表,浓眉皱了起来:
“你不是报警了吗?怎么警察还没到?”
安以卿‘噗’的笑了起来:“人家警察的车怎么能和你比?”
也不看看警车什么性能,能和他的私家车比吗?
再说了,人家出警也是要从市里出来的,而市里,什么不多就车子和人多。
哪怕有警笛开刀,碰到那种真正塞车的,就算救护车也是毫无办法的,更不要说警车了。
再说现在将近中午,本来就是堵车的高峰期,警车没及时到简直太正常了。
冷修桀心中很不满:“你为什么不报这边的出警点?”
京城的每个区都有自己的片警,只要打这边的派出所电话报警,这边毕竟相对来说比较郊区,出警要比从市里赶来快得多。
安以卿有些无语:“那你告诉我这边的派出所电话。”
谁会去记一个分区警局的电话啊,有事当然110了,好记又方便,还免费。
他俩的小小斗嘴,不仅不会让人觉得他们感情不和,反而因为男的宠溺女的娇嗔,无端给人一种这俩正在秀恩爱的错觉。
原子语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她本来还想装装可怜(其实不装也够可怜了)好换取冷修桀的同情心,哪里料到她叫了这么多声,冷修桀不仅当没听到,居然还当着她的面和安以卿打情骂俏。
原子语嫉妒的几欲发狂,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反正已经没了形象,这时候再在乎又有谁在乎呢?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是她想要悦的人却更心悦别的女人,她就是打扮的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冷修桀!”
她这一声凄厉又绝望,尖锐的能刺破人的鼓膜,周围的几个人都微微皱了下眉。
祁泽寒更夸张,他瞪大眼,拼命捂住自己的耳朵,舌头伸了出来,一副被声音给震死的模样。
然而没人理会他的搞怪。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原子语给吸引了过去。
冷修桀冷冷的看着她:“什么事?”
他的眼中冰冷无情,没有一丝对她的怜惜,跟刚才面对安以卿的时候那个有说有笑还会开玩笑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原子语心里已经结冰,她抖着声音问道:
“冷,冷修桀,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没有!”
冷修桀回答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安以卿舒心的笑了。
冷修桀看着原子语道:“如果你不是原子焘的妹妹,我不会知道你是谁,现在,你越界了。”
这句话几乎是判了原子语死刑。
原子语心如死灰。
安以卿却轻轻的笑了。
她其实很不耐烦跟这些女人纠缠的,为了一个男人个个都来找她麻烦,不就是看着她比较软,觉得冷修桀不好攻克想从她这里下手么?
一个祁泽彤是这样,一个顾晓是这样,又来一个原子语还是这样。
祁泽彤好歹还知道直接冲冷修桀下手,顾晓已经被心理医生确诊心理不正常,只有这个原子语,居然想泼她硫酸。
她就是平时再怎么不打扮,那也是很爱惜自己的容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