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声被锁上了,只剩屋里的安以卿和冷修桀面面相觑。
安以卿莫名其妙的很:“沐夏什么意思啊?”
说了这么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难道是不赞成他们在一起的意思?
想到以前沐夏就不赞成自己和冷修桀在一起,总怕她吃亏,还一直鼓励她离婚,不知怎么的,面对冷修桀的时候她就有点心虚。
看着她那游离的目光冷修桀也知道沐夏的话起作用了。
沐夏的话无非是挑拨离间,可惜安以卿这个蠢货,居然还真的上当了,简直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尤其是她那看他都不敢看的心虚样子,一看就有很多事情瞒着他。
但冷修桀现在也无意追究,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跟她们玩。
只要他想,安以卿就算有再多的秘密也别想一直隐瞒下去。
至于沐夏。
她是兄弟媳妇儿,虽然冷修桀不屑于对女人出手(只要这个女人是自己这边的,如果是敌对的,那女人也是人,先是人才是女人嘛,就没必要在乎性别了),可是对祁泽寒倒没什么关系。
祁泽寒不是一直不想去非洲吗?
现在正好,反正祁家的事情已经完了,祁泽寒的亲生母亲的已经找到,那么祁泽寒也到了该出差的时候了。
嗯,时间不用长,三年吧。
正好把他那一身白皮给褪一下,免得一直有女人喜欢和嫉妒他。
想来沐夏应该感激他才对,他可是帮她消除了不少潜在情敌的。
冷修桀心里打着小算盘,脸上却一直阴沉着脸,手上还在用湿纸巾擦身上的茶渍。
他的表情仿佛再说‘老子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谁都别惹我,谁惹我揍谁。’
吓得安以卿都有点不敢吭声,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
“要不,我们也回去?”
虽然这家餐厅的饭菜难得,安以卿以前都只是闻其名还从来没吃过,今天也是有冷修桀才能进来享受,虽然还没享受到嘴巴里。
可是,沐夏都走了。
安以卿虽然不觉得冷修桀不会打自己,可是这样的气氛也有点别扭。
都怪沐夏临走前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
再说了,冷修桀可是有洁癖的。
安以卿现在有点分不清楚他是因为沐夏那番话生气呢还是因为衣服上的茶渍。
老实说,安以卿可是见过冷修桀因为属下送来的文件上无意中沾到的一点墨迹就让人回去重新打印的。
他虽然没发脾气,可是那阴沉的压抑的仿佛就要下暴雨的低气压,就像一个一点就着的火药罐似的,没有人敢去触这时候的冷修桀的霉头。
安以卿虽然隐约能感觉到冷修桀对自己和其他人是不一样,可就算这样也不想去招惹暴怒中的冷修桀。
其实刚才那句话她更想说的是‘大佬,要不咱们回去换衣服吧?’,可惜她不敢。
冷修桀比他的洁癖更严重的毛病,其实是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只要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比如说有重要的人来访或者有重要的会议要去参加,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妨碍他进行计划中的事情。
其实就是一件事,除了洁癖外,冷修桀的强迫症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只是还不到病态那么眼中而已。
比如这次吃饭,沐夏和祁泽寒离开他不在乎,反正他主要是带安以卿来的,他们两个就是搭头,有他们没他们根本没什么影响。
至于身上被溅了水滴的事情,其实他完全可以把西装外套脱掉的。
可是吧,强迫症人就这点不好,那衣服只要在旁边让他看到,他就会想起上面的茶渍,想到这个就心里不舒服,就有把它清理掉的冲动。
安以卿的小心翼翼让他忍不住斜了她一眼:
“你不是一直想吃这家的菜吗既然来了就吃完再走。菜都点好了再走像什么话?”
我有一句mmp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安以卿粗话差点脱口而出。
实在是,点了没吃就走在哪里都免不了的吧?
把账结了不就行了?
冷修桀不会读心术,但安以卿的心理活动几乎就卸载脸上,只要不是傻子,几乎一看就懂,冷修桀叹了口气:“他家老板有点不讲理,你要是敢点了单不吃饭菜走人,哪怕你付了钱,也会被列为拒绝往来户。”
就是这么傲娇。
偏偏人家手艺就是这么好,好到他这么不讲理还就有无数人追捧。
他话中和人家店老板的熟稔不要太过亲近,安以卿吃了一惊:“你们认识?”
冷修桀嫌弃的‘啧’了一声:“大学同学,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你等会儿菜上来先吃,不用等我。”
还是不行,这个茶渍太恶心,必须处理掉,否则他这顿饭都吃不安心。
冷修桀离开去洗手间后,安以卿还处在震惊中。
这家小饭店倒没有像之前他们去的那一家那样搞什么限量,那家人家退休了,帮厨什么的就是自己家里人,掌勺的也就他一个,再说年纪也大了,限量也是不得已。
可是这家饭店人家就是赚钱的,当然也就不搞限量这种事情了。
但不搞限量不代表普通人就能吃到。
因为手艺太好的缘故,这家饭店基本只接受预约。
好吧,预约和限量的逼格相比也没有差到哪里去。
事实就是,如果没有点门道,三个月内是别想预约到这里的饭。
所以当时冷修桀带着他们直接进来的时候安以卿还吃了一惊,沐夏纯粹就是以为是冷修桀他们提早预定了,事实上,安以卿倒是没想过是预定的,她只是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预定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