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并不是一个单一的地名,而是一大片区域的统称,主要指的就是湘西、云贵之地。
苗疆绝大部分地方都是崇山峻岭。人迹罕至。毒虫猛兽充斥其中。乃是巫蛊之术发展的绝佳之所。
而我们这次要去的目的地湘西位于湖南的西部,沅水澧水流域,是苗族等少数民族的聚集地。这里算得是大陆的腹地,东临洞庭。西连川贵。南到广西,多丘陵而少平地。山势连绵起伏,地势险要,自古就是重要的边防要塞。
在我修养的这几天。严亦凡已经将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全部准备完毕。所以当天下午我们就直接坐上了去往湖南的飞机,下了飞机,严亦凡又带着我在市区购买了不少可能需要的材料。然后租了一辆越野车,开始出发去赵林蕊的家乡。金岭镇勿羌苗寨。
给我们开车的司机叫乌离,是我们雇佣的本地向导。
他从小就生活在苗寨。所以知道很多苗寨的禁忌与风俗习惯,有他一路陪伴。我们不仅可以减少很多麻烦,还能避免开不少潜在危险。
虽然一天一千块钱的向导费不便宜。但是我觉得这钱花得值,毕竟这里可是苗疆。万一谁给你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蛊,那哭都没地方哭去。
湘西多山,很多地方的路都崎岖不平,这一路上可把我颠簸得够呛,车都开了三个多小时了,可是距离金岭镇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好在一路上乌离给我们讲了很多关于湘西的奇闻异事以及在苗寨的注意事项,倒也不觉得枯燥乏味。
“咱们要不然在这歇会儿?时候也不早了,反正咱们今天肯定是去不了苗寨了。”乌离减缓车速向我们说道。
乌离说过,我们要去的勿羌苗寨位于山岭深处,车只能开到金岭镇,剩下的路就得徒步而行了,即便现在车开得再快,也不可能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到勿羌苗寨,而如果在晚上赶夜路,那跟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歇一会儿也行,我出去透透气,身子都快晃散架了。”
我欣然同意了乌离的提议,虽说这里地偏人稀,道路情况差得要命,但是山清水秀,路边随处可见各种鲜花争奇斗艳,就连空气之中似乎都蕴藏着花香。
“行吧。”闭目养神的严亦凡睁开眼睛说道。
征得我俩的同意之后,乌离将车停在了路旁。
我下了车,然后就开始拿着手机各种拍照,只是可惜这里信号不好,要不然我一定会开个直播让我的粉丝们都欣赏一下这里的美景。
“杜鹃,别走远了,十分钟之后咱们继续赶路。”乌离向我喊道,然后站在路边点了一支烟。
“知道了。”我回了一句,心情愉悦的向着前面的花丛跑去。
这边基本上都是盘山公路,一圈一圈的,看着就像给大山系了一条纽带,最主要的是山路并不宽,一边靠山,另外一边就是悬崖峭壁,稍有不慎坠落下去可就是车毁人亡,所以一路上乌离都不敢开得太快。
我向前走了大概十几米,摘了一大把野花,然后就准备返回去,目光一暼,恰好瞅到前面路边居然放着一个小木箱子,出于好奇,我走到了那个小木箱子旁边。
这小箱子是红木打造的,古朴精致,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而在箱子周围布满了雕刻,不管是花草还是虫鱼,看着都栩栩如生。
箱子平放在一块石头上面,表面很干净,并没有泥土,这般看来,似乎是什么人专门放在这里的一样。
我拿起箱子,正准备将之打开,突然想起来乌离曾经警告过我,在苗疆最好不要触碰不熟悉的东西。
我谨记着乌离的警告,赶紧将小箱子重新放了回去。
我迅速回到我们的汽车旁边,然后向乌离说道:“乌离,我在那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箱子,好像是谁放在那里的。”
乌离本来正和严亦凡聊着天,但是在听了我的话之后,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在哪?”
“就在前面距离咱们大概十几米吧。”我向前指了指道。
乌离立刻向着那箱子跑了过去,严亦凡一言不发,紧随其后而去。
“嫁金蚕!”看到那个木箱子,乌离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
“杜鹃,箱子里面的东西你动没有?”乌离看着我,神色严肃的问道。
“本来我是打算打开看看的,不过你不是说不让我乱动不认识的东西吗,我就又把箱子给放回去了。”我向着乌离说道。
“走,回去。”乌离立刻拉上我离开了,返回我们的汽车旁边。
“杜鹃,尝尝这个是什么味道。”严亦凡从车上抓出一把黑豆递给了我。
我也没有多问,放在嘴里嚼了嚼,就吐了。
“好苦,好难吃。”
“再尝尝这个甘草。”严亦凡说着,又给我取出一寸长的甘草。
我放在嘴里嚼了嚼,“这个还好点,比黑豆要强。”
“没事,她没有中金蚕蛊。”乌离松开了一口气,严亦凡紧绷的神经也明显松懈下来。
“严大哥,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满腹疑惑的问道。
我就是看了一眼那个小木箱子而已,但是这两个人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来解释吧。”乌离看了一眼严亦凡道,“杜鹃,你知道刚才那个箱子里有什么吗?”
“不知道,我还没有打开。”我回道。
“里面是金蚕蛊!”乌离神色凝重的说道。
“金蚕蛊?那箱子里居然装的有蛊虫?”听闻此言,我也是惊讶不已。
通过跟乌离还有严亦凡的交流,我也知道在苗疆,有不少人懂得养蛊、放蛊之法,而这便是巫蛊之术。
据说放蛊乃是一种古老的黑巫术,两千多年以前的《春秋左传》中就有关于蛊的记载。宋人郑樵所著《通志六书》里甚至记录了制造蛊毒的方法,大意是说,将各种毒虫集中在同一器皿之中,任其互相袭击与吞食,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蛊,即毒虫之王。
在古代的时候,历朝历代官府都针对制造蛊毒行为有非常严厉的刑律,故放蛊巫术完全处于秘密状态,历代志书史记,关于蛊毒的记录数量虽然不少,总是廖廖数语,并且语焉不详,这就使得巫蛊之术越加显得神秘。
我没有想到,这还刚进入苗寨,居然就碰到了蛊虫,这要不是因为乌离提前给了我提醒,恐怕我还真的已经中了蛊毒。
“蛊虫的种类多种多样,有蛇蛊、疳蛊、肿蛊、癫蛊、金蚕蛊……等等几十种,本身蛊虫就已经是万虫之王了,而金蚕蛊又是蛊中之皇!”
“金蚕蛊是蛊中最毒的蛊,传说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生命力极其强悍,除非第一个主人身亡才随其死亡,否则难以死亡,能杀死金蚕蛊的办法就是杀死它的第一个主人,还有就是利用另外其他的蛊和它斗,不过此法危险,一般不是蛊术高明的人不敢动,即使杀了也会伤害到自己。”
“金蚕蛊虽然威力强大,但是它的反噬作用也极强,一旦让它觉得自己的主人对不起自己,就会加害主人,”
“而且金蚕蛊是最具灵性的,既可以旺家,又可以替主人杀人,但是金蚕蛊每隔几年就会吃人,主人就得将它放出去,不然它会反噬主人的。一旦遭受反噬,它的主人便只能将金蚕蛊转嫁出去。而转嫁的方法便是找一只小箱子,放些金银丝绸,再放进金蚕,然后把小箱子放在路旁,如果过路的人贪心将小箱子带走,那便转嫁成功,从今以后养蛊人可以摆脱此蛊,不再受它的侵扰。”
“那我刚才岂不是无意中逃过一劫?”听完乌离的讲述,我心中也不禁生出一股后怕。
这金蚕蛊这么厉害,要是缠上我,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对,你要是打开了那箱子,那可就麻烦大了。”严亦凡神情严肃,显然对于这金蚕蛊极其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