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历一三六一年,周朝奸臣当道,后宫乱政,宦官掌权,陷害忠良,大将军燕宁无力回天,只好带领部下离去,燕宁离去不到一年,周朝便分裂成各个小国。
大将军燕宁占据东南,放出消息等待皇室有人能重振周朝,可无一人前往东南。
燕宁郁郁而终,燕宁嫡子——燕长冠自立为王,国号为燕,后又经历两百年互相征战。
公历一六一一年,赵国、燕国、宋国三足鼎立。
大燕朝永历年间,燕国大旱,燕国、赵国、宋国三国的国师们皆或早或晚的根据星象推测出十八年后有一灾祸将覆灭三国、统一天下,三个君主都暗暗在自己国内下手让这一年出生的婴孩全部尸骨无存。
不过三月,天下便流传出有尸鬼偷刚出生的婴孩吃的谣言,百姓皆惴惴不安。
与此同时,燕国国都北坞的一户农家中有一女婴出生,顿时花开遍野,草木逢春,燕**士百户正好巡逻到此,发现异象好似有魔力,自己见到这些异象便沉迷其中,并且驻足不前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听到婴孩啼哭声,这才惊醒过来,也许没有惊醒过来,他可能活活饿死在这里。
百户随着哭声走去,他发现一座茅屋,潜入茅屋一看,却没有发现婴孩的父母,只有一个婴孩在啼哭,他顺势想要掐死,拿婴孩的尸体去领赏,却不料看见这不到一尺高的婴孩居然睁眼死盯盯着自己。
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却像一个百岁老人看着死人一般的看着自己,百户强忍着心底发寒掐死了婴孩。
神奇的是,婴孩死了以后异象也慢慢消失,军士拿着婴孩的尸体告知司长前因后果,司长接过尸体一看,立马言其立了大功。
五年后,新历二零五年(注1)。
“爹爹,小雪今年五岁了!”燕国国都城外的东郊某处树林后的一片雪地里传来孩童稚嫩的声音。
越过一片树林才到达这雪地,男子站在女童身前,捋了捋胡须,不说话,眼中满是溺爱,良久。
“小雪儿都五岁啦!真是乖。”这中年男子半蹲下来摸了摸女童的头。
过了好一会儿,妇人念诵佛经的声音传来,男子这才抱起女童往佛堂走去。
佛堂里,一妇人背挺得笔直,端正的跪在佛像前,一只手放于腹前,一只手持杵敲击于木鱼之上,嘴里念诵着法华经。
“沁莲,我”男子站在门外欲言又止,羞愧的低下头来。
过了半响,妇人放下手中木杵,站起身掸了掸不存在的尘土,又拂了拂衣领,这才转过身来看他:“你的事儿,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呜咽了几声,妇人扯起衣袖拭了拭眼角,背僵硬的挺着,垂下双手死死攥住了“你,别让小雪知道就好。”
女童年岁还小只是觉得这些大人们说的话真是复杂非常,可心思敏感的她却迅速察觉到当下这凝重的气氛,只装作怯弱的出声:“爹爹,娘娘,雪儿害怕。”
妇人看着女童害怕的表情,不自然的强撑出一副笑脸,伸手便抱过女童:“雪儿不怕不怕,爹娘在玩笑呢。”
妇人虽这么说着,却只瞥了男子一眼,又把女童塞回他怀里,才转过身不再看他。
男子也不在意,只是抬手摸了摸女童的头,对女童笑道:“林家的小公子来了,雪儿想去玩吗?”
“哥哥来了?雪儿想去玩!”
“好好好,爹爹这就带你去玩。”
“去找哥哥玩咯!去找哥哥玩咯!”
“唉呀,你们跑慢点儿,雪儿!小心摔跤!”
一年后。
黑夜里一群穿着夜行衣的人潜入东郊某处的别院里。
“啊——”一声尖叫响起,直接把浅眠着的妇人吵醒了。
还不明了屋外发生了什么的妇人从房内往窗外看去,男人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女人却被绑了起来。
事情还是败露了。
妇人按下心中不安快步走到佛像侧。
佛像右侧有一个小石桌,石桌大约有六尺高三尺宽,石桌上有恍若天然而成的雕刻,刻得是栩栩如生。
妇人摸索着桌沿,像是摸到了什么,喊道:“雪儿,快过来。”女童走过去就听见“轰”的一声,石桌下竟出现了一个可藏一个人的石洞。
妇人颤抖着手把身上的全部银两连同女童一块塞进石洞里,看着石洞缓缓关闭,轻声的对还未合上缝隙的石洞内说:“雪儿,你顺着密道往前走,千万别回头,啊!”
石洞还没完全关上,妇人就被女童不知道什么时候带在身上的匕首一刀捅在胸口。
妇人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满脸不敢置信和不解的看着女童,女童却笑着对她说了声:“不用谢。”
妇人明白的点了点头,脸上残留着一丝解脱的喜意咽了气,尸体正好挡住了石洞,等人把妇人翻过身来,石洞口早就消失了。
隔天清晨丑时三刻。
城门口,一个穿着麻布衣拎着麻袋的农民带着一群同样穿着麻布衣拎着大大小小的麻袋的农民要出城,守城门的守卫伸手就拦住了这一行人。
守卫手握长枪走到男子身前,张口问道:“你这袋子里装着什么?是不是什么走私货物?”
男子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急忙告饶:“军爷,军爷!俺们都是城外小村里的农民,带了粮食进城来卖,那袋子里都是来年地里要种的种子哩。”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钱袋来,从中摸出了十两银子,塞到守卫手里:“军爷站这儿一天也辛苦了,这点钱拿去买个小酒喝,算是俺们孝敬军爷了。”
守卫掂了掂手里的银两,板着的脸上露出点笑意,长臂一挥,喊道:“放行!”
农民们赶紧拎着麻袋出城去,排在后面的人仔细一听好像有女人和孩子的抽泣声,守城的士兵们却像是什么也没察觉似的放行了。
后面的人想跟上去问问怎么会有女人和孩子的啼哭声,却被守城的士兵拦了下来。
等士兵检查完,拎着大大小小麻袋的农民们已经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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