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见邹子妤一脸失魂魄的表,不免担忧,“怎么了子妤?你哪里不舒服吗?”
摇摇头,披上外,坐在椅子上发呆。
台前应雪芙的报幕声音还在继续,接下来的小品表演似乎也非常彩,只听到一阵阵观众被逗乐的笑声,气氛很嗨。
邹子妤不免心里烦闷起来。
她是街舞跳得难看了还是怎么的?韩誉宁愿瞌睡也不要多看一眼?她难道就没有一点地方能吸到他的吗?
哪怕只是一点点?
邹子妤以为傲的长相、材、成绩,甚至是现在的舞蹈,在韩誉面前,好像显得根本入不了眼一般,这令着实难堪。
如此一对比,她就想到了唐夏。
明明对方任何方面都比自己差上一截,可为什么韩誉反而和她亲近呢?
邹子妤口堵着一股子气,却没地方撒,到最后整个人都坐不住了,卸了妆便从后台出了去。
而小礼堂里,表演正进行得火热。
韩誉睡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才慢慢恢复了一点神。他偏头了个哈欠,懒懒捶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腰,转头低声问齐回,“还有多久结束?”
少年坐得麻,不太想呆下去。
齐回默默数了下已经表演完毕的节目,算算时间,大概还有40分钟的样子。
“才进行一半呢,”他回答,“还早。”
韩誉皱眉,仰头看了下罗老师的位置。
她坐在前面生那一排,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看不到后面。
“我出去透透气。”韩誉冲齐回交待一声,便起弯下腰,从过道上出去了。
齐回也没在意,摆摆手继续看节目。
他觉得节目挺好看啊,又唱又跳。
而且就算无聊,他也会为了神的主持一直认真做观众的!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弟该完成的事!
韩誉摸着从小礼堂出来,外面清又带了点冷冽的风,得他原本头昏脑涨的神识瞬间清明起来。
室开了空,虽然贝,她有信心能当选。
邹子妤微微一笑,心好了许多。
人啊,一旦有了目标,就会觉得接下来的任何事,都会动力十足。
约莫半小时后,汇报演出结束了。
学生们意犹未尽,又起哄着让校和基地负责人上台唱了两首歌,一边哈哈笑着一边用手机录音。
这么难听的子,等回去后放到学校论坛上,点击率和回复量一定会创历史新高的!
六班同学怂恿罗老师也上去唱歌,后者逼不得已,拉了宋哥一起。
台下瞬间嗨了起来。
两人合唱了一首经典老歌,曲很柔美,起现场一阵大合唱。
等唱完后,一向板着脸的罗老师也不好意si了起来。而素来腼腆的宋哥,反而嘿嘿笑着,从容淡定。
学生们都不愿结束表演,起哄完这个起哄那个,到后来校长一看,时间不对了,再这么拖下去得延误了回校的班车,只能向主持人示意,尽快谢幕。
从小礼堂排队退场后,大家一个个回了宿舍整理行李。
最后一顿在基地用的午餐,饭菜出乎意料地好,仿佛是为同学们送行。
宋哥陪着六班同学到基地门外,站在大巴车边上挥手和每个人告别。
与他关系好的男生挺不舍,“宋哥,有空一起出来球吧。”他们还记得他湛的球技,甚想做兄弟。
宋哥微笑着点头,“得等放定假日了。”他在基地并不自由,一年难得能出去几趟。
有感的生红着眼眶和宋哥说再见,罗老师走在最后,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宋你回去吧,常联系。”
这些其实都是ke话,基地没有网络,联系十分不易。而且他们走后,又会回到以前的生活道。老师该上课的上课,学生该学习的学习,日子久了,谁还会有心挂念着这里的人和事?
他们只在这里生活了五天,五天在漫长的人生里,就像一朵很容易就能被淹没的浪,不起注意。
时间是最温柔的一样东西,因为它陪着你经历了所有的喜乐与苦难。
但时间同时也是最残忍的,再难忘的回忆、再坚定的谊以及再不舍的往昔,都会随着它的不停推移,渐渐淡了颜,失了激。
你有没有曾经无话不谈但现在却无话可谈的朋友?
你有没有曾经喜或伤到泪但现在每每回想却再感受不到当深入骨髓的韶华?
那不是你了。
只是时间将你拉回了属于你的人生迹,尔的错,终将被矫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