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欢照着程岸的话戴上vr眼镜进入直播间的时候，就看到她家的顾先生站在人群里满脸严肃的样子，和周围嘻嘻哈哈的人形成鲜明对比，看上去分外喜感。
程岸的站在他身边，脸对着摄像头解说道：
“ky集团的总裁顾北寒现在正在娃娃机面前艰难地抓，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给我闭嘴。”
顾北寒冷冷地刀眼飞过去，程岸噎了一下，怯怯道：
“那什么……请大家自己看直播。”
“哈哈哈，这个助理好逗啊。”
“天哪，ky集团总裁居然不在办公室坐着，跑到外面来玩娃娃机？”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明显是为了哄老婆的。”
“………”
颜小欢看着弹幕，脑子里开始浮想联翩。
顾北寒把脸转向摄像头，嘴唇微张，眼底的光芒看上去不甚分明：
“第一次直播，希望夫人喜欢。”
颜小欢的心霎时一颤，然后以每秒一百二十下的速度狂跳起来。
“天哪天哪，真的是为了他夫人来的！”
“好痴情，好反差萌的总裁……”
“啊，嫉妒死我了……”
“………”
弹幕到处乱炸，程岸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那狂窜的点击量。
顾北寒修长的手指掏出两个游戏币，伸手塞进硬币孔里。
娃娃机发出“叮——”的一声响，倒计时开始。
顾北寒微蹙着眉头，冷酷的俊颜看上去立体又深邃。
弹幕有人开始打赏。
扔了一枚银锭子。
扔了一个金元宝。
扔了一颗钻石。
……
“卧槽，钻石？居然有人扔钻？”
“一枚钻十万，这这难道就是霸道总裁的光环吗？”
“天哪果然这就是主播和老板的区别，连直播都分分钟被撵成渣渣。”
顾北寒完全不在意那些可有可无的打赏，手握着操纵杆慢慢移动，最后按下按钮，金属爪子抓住了那只看上去傻里傻气的小猪，慢慢捞起来。
一秒……
两秒……
小猪没有掉，成功地通过小通道滑出来。
颜小欢惊呆了：
“卧槽，顾先生怎么那么会抓娃娃了？”
顾北寒俯身将娃娃拿出来，对着镜头来了一个特写，声音低沉充满磁性：
“第一个。”
颜小欢一愣。
娃娃被扔给了后面跟着的程岸，顾北寒继续扔硬币开始抓。
扔了一颗钻石。
扔了一颗钻石。
扔了一颗钻石。
扔了一颗钻石。
……
围观群众都懵逼了。
“这两人谁啊，这是把钱当纸扔吗？”
“谁来人肉一下啊？我好想知道是谁？”
“土豪啊，谁给我砸一个啊，一个就够了！”
“………”
顾北寒专心致志，弹无虚发，百发百中。
所有看直播的吃瓜群众都用一种崇拜的目光欣赏这一件奇葩的事情。
颜小欢看了一眼他们打赏的东西，纠结一秒钟，扔了一条小鱼干。
给您扔了一条小鱼干。
顾北寒的手一颤，爪子往下伸，抓跑偏了。
弹幕都疯了。
“哇靠！谁谁谁，谁发的小鱼干？”
“居然害的顾总没抓到，看来不是普通人。”
“居然发小鱼干，怎么那么抠门儿？”
“………”
颜小欢欲哭无泪，知道林管家一直在客厅，忍不住问了一句：
“林管家，直播间里的小鱼干很便宜吗？跟钻石比怎么样？”
林管家正在擦桌子的手一抖，咳嗽两声道：
“咳咳，少夫人，钻石是最贵的，十万一颗。”
颜小欢继续问：
“那小鱼干呢？”
这么好吃的东西应该要贵一点吧？
林管家憋笑：
“五块钱一条。”
颜小欢：
“………”
啊啊啊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顾北寒唇角勾出一抹笑，被摄像头飞快地捕捉到了。
果然还是他夫人。
程岸瞪着直播的点击量，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我的神呐……这……这都快是主播第一的点击量的一点五倍了……”
“快快快你们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刚刚顾总笑了？我从来没见过他笑？”
“谁截到图了啊呜呜呜，男神千年冰山脸居然因为一条小鱼干笑了。”
“好帅啊……为什么不是我老公……”
“去死，那是我老公……”
“………”
观众以为是小鱼干的缘故，于是开始疯狂地打赏小鱼干。
看着几千条小鱼干的打赏，程岸很没节操地笑了。
这要是真的鱼，老板现在估计都臭了。
顾北寒把买的所有硬币都用光了，然后从程岸手里接过那个半人高的袋子，优雅地往前走。
颜小欢看得兴致勃勃，心扑通扑通跳。
顾先生到底要做什么呢？
为什么要大晚上去抓娃娃？还专门给她看的。
嘿嘿，好开心。
只见顾北寒走到了步行街人流量最多的路口，因为气场原因，所有人都自动散出一片方圆两米的空地。
他淡漠地看了一眼行人，无视别人好奇的目光，径自坐下来。
程岸狗腿地伸过去一张小凳子，在地上垫好了野营用的餐布。
顾北寒把所有的娃娃都倒在了上面。
“这是要要做什么？”
“难道顾总要重新发家致富？用抓娃娃赚取第一桶金？”
“这举动好奇怪啊……”
“………”
颜小欢心痒痒的，简直像是在看一部悬疑大剧。
顾北寒今天穿了一身运动装，看上去比西装革履的亲切了很多，俊俏的脸衬托的他像是中高中逃晚自习出来做坏事的学生一样。
年轻人都崇拜这个总是在世界顶级杂志上出现的男人，而大部分的小孩和老人家都对顾北寒一无所知。
“小伙子做什么呢？”
一个看上去十分亲切的中年妇女停在了顾北寒的面前。
顾北寒语气带着让人舒服的礼貌和优雅：
“您好女士，我在卖娃娃。”
“顾总真的在卖娃娃！”
“这到底在做啥子啊？难道是为了给kt集团的直播打广告吗？”
“谁知道呢……可能是因为寂寞了？”
“我要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