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千算万算,就是没有考虑到霍嫣然会突然醒来,尤其是她背对那只猞猁,对于大型猛兽来说,那就是捕猎的最好机会。
眼看着美人就要在我的面前香消玉殒,我身体里的潜能完全爆发了出来,抡起长矛就狂甩了过去,只听得“啪”地一声,长矛打中了猞猁的脑袋,它顿时“哇呜”一声摔在了一旁,霍嫣然这才发现刚刚蹲在她后面的是个什么东西,整个人吓得都快哭了。
阳小幂也在这时被吵醒了,她睁开迷糊双眼的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就是只发狠的单眼大猫,脆弱的小心脏怎么受得了?
脖子缩了缩,眼珠子往后一翻,直接给吓晕了过去。
就是这个时间段,我已经快步冲到了霍嫣然面前,捡起了她的长矛,将两个傻妞护在身后,紧张地盯着那只四五米开外,那只狂甩着头的瞎眼猞猁。
“金烨,怎,怎么办啊?”霍嫣然温热的鼻息吹到我脖颈后,痒痒的,特别难受,此刻,她正环抱着我的腰,两只修长的大腿勾在我的腰上,怯怯地躲在了我的身后,因为太过紧张,呼吸紧促,使得胸口一起一伏的,两团柔软的玉峰时不时会触到我的背。
在这种情况,简直太刺激了。
“霍总,你先放开我。”
这样抱着我,那只瞎眼猞猁只要一个猛扑,我们俩都得完蛋。
霍嫣然也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慌忙跳在了地上,拍醒了阳小幂躲得远远的。
我松了口气,眼神凶恶地盯着我瞎眼猞猁,不知不觉,它已经退到离我十米之外,应该是之前的一下,给了它颜色。
动物们都是相当聪明的,从来不会为了食物而闹到你死我活的份上,就算是百兽之王狮子,遇到成群非洲野牛的时候,也会明智地选择放弃,因为对于它们来说,只要受到哪怕一点伤,都有可能影响到今后的生活。
而如果面对的猎物太过棘手,它们完全可以去选择容易捕食的物种,划不来以身犯险。
想到这一点,我故意大叫着猛向前狂奔几步,那只瞎眼猞猁顿时像见了鬼似的跳进了旁边的草丛里,消失不见了。
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我无意识地转身,却看见两女崇拜的目光。
“哇塞!金烨,你刚刚太帅了!”霍嫣然惊呼道。
“是啊,”阳小幂也在旁边附和,“跟我配戏的那些男演员都没你帅。”
“得了吧。”我苦笑道,“你们俩蠢妞,刚刚怎么睡着了啊?”
我回头捡拾起那些地梢瓜,在袖管上擦干净了递给两女,一本正经地训斥道:“下次可别这样啊,不然我可会伤心的。”
两女红着脸尴尬一笑,接过地梢瓜狠狠地咬了口,赞叹好吃。
“其实,我当时并不是故意睡着的。”阳小幂嚼着地梢瓜,眼底闪过一抹恐惧。
旁边的霍嫣然动作停顿了下,诧异地转过脸盯着她说:“难道,你也听到了?”
阳小幂咬着嘴唇郑重地点了点头,不时地朝四周观望,怯怯地往我身边挤了挤。
霍嫣然也是一脸惊恐,神情萎靡,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被她们搞糊涂了,忍不住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霍嫣然怔了怔,缓缓道:“我和小幂根本就不是自己要睡着了,而是……”
“而是什么?!”我紧张地追问道。
旁白的阳小幂忽然拽住了我的胳膊,我的肘部正好撞在了她的玉女峰上,只觉心神荡漾。
“摇篮曲,我们当时听到了一首摇篮曲,然后就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摇篮曲?”我托着下巴仔细地思索起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唱摇篮曲?这不是扯淡吗?
“你们会不会是太想家出现幻听了啊?”我狐疑道。
霍嫣然当即就摇了摇头,十分坚定地说:“要我一个人幻听了,那还说的过去,可小幂也听到了,两个人不可能同时幻听吧?”
这倒是诡异,连我都感觉后背汗毛炸立。
“会不会是那种东西啊?”阳小幂又把我抱得紧了些,我的半条胳膊几乎都埋进了她的玉女峰里,我一怔,冷电银枪又昂然而立了,我赶紧将身子往旁边侧了侧,免得被她看见。
“你是说?”站在我身前的霍嫣然瞪大了眼睛,颤巍巍吐出了一个字:“鬼!”
阳小幂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以前拍戏的时候,听组里的行家说过,深山老林里,那种东西最多了。”
“啊——”霍嫣然吓得惊叫一声,急忙揽住了我的另一只胳膊往我身上贴了过来,却不想我正在调整冷电银枪,她顿时一股脑的撞在了上面,由于高度差,抵在了她的小腹上。
霍嫣然顿时一愣,慢慢抬眸望向我,眼神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金烨,你这个禽兽,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在想那种事……”
阳小幂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望去,只是一眼,就羞得满脸通红扭过了头,警惕将我的胳膊松了松,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姿态。
“拜托!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哎!”我无奈地给自己开脱道,“你们俩如此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就这么抱着我,我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啊?”
“哼!色狼!”霍嫣然愤愤地道。
“对的,色,色狼。”阳小幂嘟着嘴别过了头。
我纳闷地望着她俩,道:“喂,你们不怕鬼了啊?”
“鬼啊!”
“鬼啊!”
两个人惊恐地大叫着纷纷钻进了我怀里,两种异样娇躯的温热传入了我心间,那种感觉别提多美妙了。
哼!分明就是假正经嘛!这会儿怎么不嫌弃我是色狼了?
悠悠地感受了半晌软玉在怀左拥右抱的感觉,我才安抚道:“好了,我们可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下长大的新时代新青年,这世界哪有什么鬼啊?走吧,离开这就行了。”
可俩女却依旧怯生生地左右抱着我的胳膊,边走边四下张望,直到走出去很久,俩人的情绪才缓缓地稳定下来。
一路上,又碰到了不少地梢瓜丛,我们摘了一些带在路上吃,这玩意兼具水分,又管饱,只是吃多了口里淡的慌。
我本来期许着能找到个山洞还是树洞啥的,可一直到黄昏都徒劳无获,眼看着天黑了,我们不得不为了度过漫长的夜晚而做打算了。
搭窝棚是奢侈的,我们只好找了处相对开阔的地带,掏出打火机,将地上的枯叶带点燃,燃烧殆尽之后,上面铺一层新鲜草叶,周围撒下大量草木灰,这块地方就是我们今晚的床了。
之后,三个人又捡来了大量的干柴,在“床”的四周都点上了火堆,天黑的时候,蚊虫渐渐多了起来,我们只好在身上都涂抹上的草木灰,然而有个尴尬的问题来了,两位大美人都不愿靠边睡,跑来找我评理,应该让谁睡在边上。
我坏笑着仰面躺在了“床”的最中间,张开双臂。
“来吧,一面一个,既然都不愿意靠边,就都靠边吧,这样最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