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窗夜话 鬼话闲聊之近水含烟醉酒
作者:轩窗夜话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莫含烟的酒量并不好,没喝几口已双颊彤红,可大脑还是清醒的。而且是那种越喝越清醒的架势。以为这酒劲不够,拍拍忘尤的肩头道:“这酒怎么像水似的!有没有更带劲点的!”

  忘尤这一生嗜爱酒和棋。

  他来这之前就已喝了不少,这会酒劲已上来,也不去想莫含烟的酒量如何,冲着手下的童子道:“去酒窖,把本神酿的‘十日醉’搬来!”

  那童子哪敢对他说不,乖乖从酒窖里又搬来两坛。

  忘尤瞧着眼前“十日醉”得意地笑着说:“这个好,包你喝了什么都忘了!”

  说时,扔了一坛给莫含烟。

  莫含烟接过酒坛抱在怀中,望着他傻笑,继而一掌拍开坛上的封泥,托起酒坛冲忘尤道:“不醉不归!”

  继而仰头喝起。酒水一半进了她胃里,一半顺着衣领进了她衣里,她微微瑟瑟身躯,却顾不得那股不适。

  很快一坛酒见底,她爽得用手背抹擦嘴,脑子却已犯迷糊。指着眼前的忘尤笑道:“忘尤!你怎么长了两个脑袋!”

  想想不对:“是三个!都不对,是……哎呀,你晃什么晃,把我头都晃晕了!”

  莫含烟抚着额头,摇晃着身躯将忘尤按住,倏忽间觉得背后有人在望自己,没来由地心间一紧,眯眼朝来人望去。

  来人一袭白袍翩翩,一张俊脸早已凝结成霜。

  莫含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放开忘尤朝那白袍人奔去:“师父,你终于出现在我梦里了!这酒果然是好东西,这么快就梦到师父了!”

  天迦黎见她一副做白日梦的样子,脸冷得要掉冰渣。

  她真是自己的徒弟么?没规矩!大半夜居然跟个男人喝成这样,成何体统!

  天迦黎嫌弃地避开她,哪知她不死心地朝他扑了来,好死不死竟将他推倒了。

  女上男下的姿势,有多暧昧,只有天迦黎自己知道。

  天迦黎尴尬地想将怀中的女人拍死,凤眸精光,直盯着不远处的忘尤,好在忘尤早已醉酒睡死过去,此时呼噜声如雷,硬是错过了这精彩的一幕,不然他定将这一幕大喇叭似的说出。不过天迦黎也不会给他机会,定会挖除他两眼。

  怀中的莫含烟寻着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身躯往天迦黎怀里钻,俊挺的鼻梁不时触过他的脸颊、鼻翼……酥麻痒痒的,十分挠心。

  忽然她不动了,天迦黎居然莫名的感到失落。睁大眼一看,莫含烟正睁着那双迷离的水眸望着他傻笑:“师父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那么师父今天就从了我吧!”

  这话怎么听来那么煽情!这是女子能说得么!

  天迦黎素指握得紧紧,忍着要将怀中的女人立马拍死的冲动。

  不等他回神,一张柔软芳香的娇唇覆了上来。

  天迦黎身躯一僵,心底的矜持瞬间崩塌。下身某个部位随即有了反应。

  他自认为自持力一向好,没有什么诱惑是经不住的,今日不知怎回事,对这怀中的女人,他似乎有了某种强烈的征服。

  他承认,自己并不真正讨厌她,某种程度上说,他是喜欢她,可这种感觉来得太快,快得他不得不克制。她说是自己的徒弟,其实心里更希望两人不单单是只是师徒,只是这种话是他能开口的么?

  莫含烟对接吻没有经验,狗啃式地在天迦黎唇上蹭来蹭去,这样一来反倒让某人有种吃不饱的感觉。

  天迦黎的自持力完全崩溃,终于反客为主,双手圈住莫含烟的纤腰,加深了吻式。

  随着吻势的加深,他觉得自己已不满足,骨子里的那股冲动,如脱缰的野马,他终于瞬间清醒,猛然间推开她。

  见她衣领不知何时已被自己扯开,白皙的脖子上印着深晰的吻印。

  天迦黎心下一怔,迅即将她衣领扣好。又见她一身酒水,醉得不省人事,担心不给她及时醒酒,弄不好会永远醒不来。

  天迦黎幽幽叹起气。

  罢了,好人做到底!既然她说自己是她师父,那么自己就有责任照顾她。

  莫含烟觉得身上忽冷忽热,一会像掉进了火堆里,全身汤得如同从火坑里扒出的地瓜;一会又像是掉入了冰窖,被冻成一团,冷得直哆嗦。

  她把身体蜷缩一团,却仍是觉得冷。她抚抚身,只觉臂上光光的,感觉哪里不对。

  蓦然间睁开眼,见自己半浮半沉地水里,全身光光的,惊得大叫。

  “吵什么!有本事喝酒,还怕被人看光!”

  天迦黎悠哉地坐在离她不远的一张汉白玉石桌上喝茶。

  熟悉的红泥小壶正在炉上“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他就那样淡定地,像在等待美人出浴,就着石桌上自斟自饮。

  莫含烟吓一跳,赶紧将脖子以下的部位藏入水中。见是他情绪稳定了许多,脸上却是红扑扑的。

  想到被他看光,忍不住想掐死自己,毕竟两人还没发展到赤身相对的那步。

  “师父!”莫含烟唤他道。

  天迦黎没有应她,抿了口茶水,继而又搁下茶杯,启口道:“往后再不许沾酒!”

  莫含烟适才想起,与忘尤喝酒一事,不由拍拍脑门。

  天迦黎以为她在回想那晚的事,生怕自己那不良举动会被她忆起,忙阻止她说:“喝酒误事!若不是本座及时赶去,替你醒酒,这一醉,也不知要睡上多久,兴许你这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啊!这么严重!”莫含烟惊得小嘴大张。

  “真亏忘尤自翊是神医,到现在自己都醉得不省人事!”天迦黎想起那个不靠谱的忘尤摇起头。

  莫含烟听闻忘尤还没醒,赶紧问:“那我睡了多久?”

  “十天!”

  “啊!”莫含烟又是一阵惊讶。

  天迦黎里见她光露着身子在水里动来动去,虽然有水遮掩,但他目力惊人,这种自欺欺人的事,着实要引他成狼,慌忙移开眸光道:“你也醒得差不多!把衣服穿上,原地打坐!”

  说时衣袖一挥一身叠得很整齐的白色衣裙已搁在石凳上。

  这衣裙虽不是她常日穿得那种料子,但纤尘不染的感觉她很喜欢,更重要的,与天迦黎身上的白袍衣料如出一辙,这样看去两人像是着了情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