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窗夜话 媚惑
作者:轩窗夜话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想到云水洛,天迦黎心口闷痛,不自然地朝怀中的莫含烟望去……

  关于他和云水洛的那段往事,不经意间,一点点在他脑海中翻滚,待他理清,又是一阵难抑的心伤。

  原来他下界开山立派,全是因为这个叫云水洛的女人。

  可怀中的莫含烟跟自己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自己对她的感觉会如此亲切?仿若她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

  天迦黎头痛,只得暂且在天音峰上住下。

  神宗门的弟子自打知道宗主回来,做事越发战战兢兢,生怕惹毛了这位宗主。

  白梦琪见莫含烟是被天迦黎抱回的,几次想上天音峰,却被天迦黎挡了住。

  天迦黎吩咐没有他的传召,谁也不准入天音峰。

  白梦琪只好待莫含烟醒来。

  天迦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替莫含烟将体内的心魔封印。

  几日后,莫含烟终于醒来,见自己躺在个大缸里,缸里正在“咕嘟咕嘟”冒着红色的液体,像是被架在火上的锅般在沸腾,烟雾袅袅的,不由大惊失色。

  那些红色液体粘粘滑滑的,粘在身上却说不出的舒服。

  莫含烟低头一瞧,见自己竟是光露露的,吓得目瞪口呆。

  哪个混蛋,居然趁自己昏迷,扒光了自己,还将自己扔在这大缸里煮!

  她心里叫嚣,抓狂,两手赶紧护着胸前的凸起的两点,一双水眸灵灵地望着四处,见自己是在一间大殿里,入眼皆是一片白,这大殿的陈设看起来十分的眼熟。

  细一想,这不是天音山她师父的寝殿么?

  她回来了!是谁带她回来的,她明明记得自己掉入了冰海,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

  正想着,天迦黎端着汤药步了来。

  “醒了!感觉如何?”天迦黎不紧不慢地将汤药递给她,眸光隐晦,落在她彤红的脸颊上。

  肤如雪,唇如红樱,果然明艳动人的不可方物。

  纵是身为上神的他,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好在她那时昏迷着,直接被他扔进了缸里,随后一个法术,将她身上衣衫尽解。

  “师父,我这是?”莫含烟发现天迦黎一脸疲惫,好似几天未休息,而自己躺在这么怪异的一个缸里,身上又是光光的,怎么让她不起疑。

  难道师父对自己做了什么?

  怎么感觉师父这么萎靡不振的?

  天迦黎听闻她的心语,嘴角暗抽。

  这丫头真能浮想联翩,若是自己真对她做了什么,此时岂有这般好过!

  天迦黎嘴角扯了扯:“你被心魔控制了,为师只得用这个法子,暂且将那心魔催眠!”

  “原是这样!”莫含烟终是松了口气。

  可这话听在天迦黎耳中,隐约觉得她似乎有些失望,身躯一怔,反问道:“不然,你以为?”

  莫含烟撇嘴,她能以为什么?难不成她希望师父对自己做点什么?

  如此一想,耳根通红。

  “把药喝了!”

  “噢!”

  莫含烟乖乖接过碗,也顾不得那汤药苦不苦,一口灌下,奇怪的是,这汤药并不苦,还非常爽口,像是他之前给她喝过的月影花茶,沁香入鼻,喝了胃里暖暖的,道不出的舒畅。

  “运功打坐吧!”天迦黎见她气色不错,又盯嘱她。

  莫含烟自然不敢不照做,好在这缸里的药水浓稠,她将脖子以下部位全数没入,倒也看不到什么。

  只是不知为何,这碗汤药入腹后,周身血液流转的极快,她感觉这会身上烫得紧,如同正在火中烤般,可这缸里的温度明明不高啊!

  “不可分心!你且运功就是!”天迦黎见她分了神,慌忙提醒她。

  莫含烟只能将心里的杂念摒除,可体内那股道不明的焦躁空虚感一阵阵侵噬来。

  这种感觉好奇怪,她似乎在渴望什么,某个地方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挠心痒痒,又不是真得痒,弄得她虚汗淋淋,遍身皮肤像玫瑰般的娇红起。

  “好……难受!”终于她经受不住那股空虚呓语起。

  天迦黎凤眸潋滟,直盯着莫含烟,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继而素指一点,将她迅即拖离大缸。

  为防男女授受不亲,施法给她穿上了亵衣亵裤,随后将她安置在榻上。

  “莫非哪里出错了?”天迦黎蹙眉,这可是书上记载的方法,为证实效果,他还特定去找了忘尤,只不过忘尤,又在那些药里加了剂“痴心草”说是魔都是无情的,只有让她动情才能控制她。

  他当时也没多想,回来就给莫含烟熬了这么一碗,没想到她服下药,会这是这副样子,怎么看那“痴心草”都像是剂春药。

  那个混蛋居然糊弄了自己!

  然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追究忘尤的责任,只能先救人要紧。

  莫含烟浑身滚烫,一副媚眼如丝的,不等天迦黎靠近,人已从榻上摇晃着爬起直朝他扑来。

  “师父!我……”莫含烟咬着娇艳欲滴的唇瓣,一副欲言又止的。

  她知道自己想什么,她居然控制不住想非礼师父,还好,她还能在紧要关点打住。只是她忍得好难受,好痛苦。

  莫含烟吐出的气也异常滚烫撩人。

  见说不得,干脆纤手攥住迦黎的一角衣带,想扯又不敢太用力。

  那股陌生灼热的感觉一点点从她小腹涌起,让她思绪纷乱,说不出的难受空虚,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直觉让她感觉此刻她需要他。

  天迦黎垂眸,望着她那慌乱的手,眉头蹙起。

  他是她的师父,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是他能做的么?

  可是他是她的师父,又是位上神,他不做难道还等别人来做?比如说那个魔头,这种事,那魔头想都别想。

  天迦黎隐入自我交战中。

  转念一想,自己即便做了又能怎样,谁敢说他的不是?

  他是喜欢她的,这点他十分肯定,可是这样也太委屈她了,至少也要给她个婚礼。

  想到这,天迦黎不由想起那座酷似新房的偏殿,知觉告诉他,那是他为某个女人准备的,而那个女人是谁,他已忆不起,而此时那座偏殿正是他极需的。

  他想,她应该不会嫌弃的,待这事过去,他再给她个盛大的婚礼就是!

  好吧,一切从简,过了今天,自己与她的关系可不仅仅是师徒了,她将是自己此生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