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窗夜话 健硕小伙
作者:轩窗夜话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帐幔内的人闻声,掩在银质面具下那张绝美的唇形弯了弯,懒懒地应了声:“嗯!”

  郦红柳以为他已知道,忙回道:“那属下这就去刑堂领二百刑鞭!”

  郦红柳熟记明月教的每条教规,此回她行刺夜阑溱失手,还让自己受了重伤,按教规要受二百刑鞭!

  这二百刑鞭,看似普通,实则她自己都不知能不能挨过五十鞭。要知道,刑堂的鞭子可是千年蟒蛇皮所制,沾了水后抽在人身上,如同剥皮抽骨,一鞭下去,定然皮开肉绽,何况她还是个女的。

  她不敢想象,这二百鞭子下去,她是否还能活着走出来。

  可是教规已定,就不能徇私枉法。

  郦红柳心里还是希望这位尊主能开恩,念着她往日忠心不二,行事稳重可靠份上,能着轻处理,哪里知道,尊主居然一言不发,就准了她的鞭刑。

  郦红柳心里酸胀的紧,却又不敢违抗尊主的命令,回道:“属下告辞!”

  见她灰头丧气地要走,池里的人动了动道:“慢着!把本座的衣裳取来!”

  郦红柳提起的心又放下,可听到后面半句,心又瞬间坠了下。

  原来是对侍女说的,转身欲走。

  那位尊主等了等见她没有动静,稍带着怒意道:“左使,本座的话你可听到?”

  郦红柳适才知道,刚才他是对她说的。

  她被吓出一身冷汗,忙从侍女手中接过那被叠得整整齐齐纹丝不皱的衣裳,步至帘外道:“属下明白!尊主,请更衣!”

  帘内的人却没了动静,郦红柳隔着帘幔瞧了瞧,见里面水气氤氲,压根瞧不见人影,她担心,尊主他老人家不会这一会功夫又睡着在池子里了吧,忙又唤了几声。

  许久无人应答。

  她心一急,揭了帘子步了进去。

  氤氲的水气弥漫一室。

  隐约地有水声从不远处传来,郦红柳适才明白,这位尊主的卧室别有洞天,居然将天然的温泉引至室内。

  那温泉从不远处的山石中淌落,恰当好处地落在这挖好的人工池里。

  水池占地不小,大约能容百来人的同时洗浴。

  郦红柳觉得尊主老人家极会享受,难怪十年来,她从未见他有衰老迹象,反倒觉得身子越发硬朗的如同二十出头的小伙。

  不过说实话,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她哪里见过尊主的身材到底如何?

  她绕着水池走着,边走边出神,大约快至一圈时,听闻池中有水声。

  以为是条大鱼,不时捋起衣袖,准备下水捞一把。

  哪知刚捋起衣袖,池中银光一闪,只见那位尊主手支着额头,半浮半沉地横在水面上。

  如雪的衣袍敞开着,随风鼓作,一头银丝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倒是慵懒潇洒又无束。

  他就这样随意地横在水面上,衣袍半点不沾水,面上的银质面具,泛着寒光,让人瞧不清他的表情,只隐约觉得,他那唯一露在外的薄唇微微扯了扯,似笑非笑的。

  “尊……主!”郦红柳心跳加快,知自己差点越规,忙双膝着地,双手将衣裳呈上。

  池中的尊主,幽幽翕开眼,深邃如海般的瞳仁,望向处于惊慌中的人,道:“过来!”

  郦红柳吞吞口水,不知为何总觉这声音熟悉,熟悉到让她想到了夜静尘。

  双颊滚热间,忙将这荒唐想法驱出脑外。

  这可是神圣的如同神仙般的尊主,哪里是夜静尘那妖孽可比的。

  她望着水气氤氲的水池,道:“尊主可是要更衣?”

  那位尊主抬起眸,氤氲着水气的狭长凤眸,好笑地望向她,一双修长素手不时朝她勾勾道:“来这更衣!”

  他这一动,那敞开的衣袍完全失了遮挡作用,胸膛的肌肤就那样大模大样地敞着,让人一览无余。

  玉石般的肌肤,泛着比白玉还要华润的光泽,线条坚硬不失优美,肩宽腰窄,小腹平胆坚硬……这哪里是一个老人的身材,分明就是个健硕的小伙。

  眼前的景象,打破了这十年来她对尊主的所有想象。

  双颊越发滚热,捧着衣袍的手不时沁出一层薄汗。

  “本座好似没听说左使有怕水的诡疾!”银质面具下的笑意越甚。

  郦红柳已是进退两难。

  一向高高在上的尊主,今日居然有心耍弄起她。

  她得罪不起,又不能让自己吃亏,免得被心怀不轨的人瞧去,落下舌根,只得恭敬地道:“尊主多心了,属下好的很,只是腿上有伤,不方便下水!”

  她说的倒也真,此回在与那帮劫匪打斗时,为救一孩子,不慎被劫匪在腿上划了一刀,伤口她已处理,却碰不得水。

  尊主轻叹,鼻翼轻嗅,确实嗅到从她身上逸出的血腥味。

  眸色一沉,如雪白袍一挥,瞬间到了她跟前。

  这速度快的,郦红柳难以想象。

  为不失礼,她垂头不敢望他,恭敬地捧着衣袍,静等着他自己取了穿上。

  哪知等了半天没反应,猛然间一抬头,冷不防碰到一块冰冷金属片,心下一骇,连脚步都打起颤,不知往哪搁的。

  只听“刺啦”一声,好死不死,她这一脚居然踏在尊主他老人家的衣袍上,扯坏了他老人家的衣袍。

  “属下该死!”她的脸红的已近自燃,只差挖个地洞埋了自己。

  那位尊主被她这么一绊,横在地上。她来不及看清情况,脚步再次踉跄,整个人栽了下去。

  身下软软热热的,她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慌忙爬起,这一动,身下人一阵闷哼。

  这声音好似愉乐,又好似痛苦。

  “别……动!”这位尊主的声音已变沙哑,隐约间感到,似乎有了某种需要。

  她是勾栏院的老鸨,对男人的生理反应,多少知道些。

  郦红柳吓一跳,哪里还敢再动。

  心已窜至咽喉,额上冷汗簌簌。

  身下的人将她的情绪全望进眼中,待平复住情绪,一个天璇地转,已将她压制身下。

  继而她小腿处一凉,裤腿已被人挽起。

  郦红柳惊的,心突突直跳,连言语都失了。

  尊主不会是想对她用强吧!

  一个念头未完,只听那位尊主幽幽启口道:“这般不小心!”

  说时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抹了些药粉在那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