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力不顾一切的打开台灯,转脸朝旁边看去,什么都没有。
可四周的温度低得下来。比寒冬腊月还要的冷。我直接将空调制热。也没用。
我的身子僵硬不能动,似乎被什么束缚住,艰难从床上下来。我从柜子里取出一块蜜蜡手串待在手上,这才好转一些。温度也逐渐回暖。
困意又一次席卷而来。这次我彻底睡了过去,一直睡到第二天大天亮。没有再发生什么怪事。
吃过早饭,对面店铺的老秦过来窜门,一看见我便惊道。“小林。你印堂发黑,身后有阴气,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老秦看上去有四十。其实只有二十七八岁,长的比较着急。在对面开了一家玉器店和我家的虎魄堂正对门。
老秦跟我关系不错,几年前他在对面开了玉器店之后。我经常在他那边玩。
老秦跟我说过,他是个巫师。后来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就金盆洗手不干了。做起了玉器生意,退出圈子。
老秦这么问我。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倒不是说不信任老秦,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事情太诡异了。
似乎是看出我的为难,老秦倒也没有追问,而是道,“小林啊,我可不是要询问你身上的秘密,是怕你别出什么岔子,你老爸老妈走之前可是嘱咐过我照顾你的,我才来这里开铺子的时候他们帮过我,现在他们失踪了,你小子老哥我好歹得照应着,我老秦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忘恩负义的事情绝对做不出来。”
老秦的话化解了我的尴尬,心里面还很感激。
老秦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放在我手上。
我瞅着玉牌,上面刻着牛头马面,这块玉牌约莫两寸长,上宽下窄,玉质通透,质地丝滑,微有一些翠绿斑点,古朴深邃,我虽然对玉不是很在行,但也能看出这块玉牌价值不菲。
也不知老秦忽然给我这块玉牌干什么,他自己说他之前是个东北巫师,所谓隔行如隔山,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在我看着玉牌时,老秦忽然一把抓住我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出一根银针在我中指上扎了一下,血滴立刻出来。
我吓了一跳,手一松玉牌掉下来,老秦早有准备接住。
“你干嘛?”我捂住手指讶异的看着老秦。
老秦也不说话,只是将银针上的血滴滴在玉牌上,然后取出一面铜镜,将玉牌放在铜镜背后。
血滴在玉牌上逐渐消失不见,老秦又取出一张符箓点燃烧毁丢在铜镜上。
恍惚间我似乎看见铜镜里面出现一道紫影,一闪而过。
老秦眉头微微皱起,这才解释道,“我这玉牌是两晋时期郭璞所用的鬼玉,主要为阴宅看风水用的,中间消失了一段时间,民国时期重现天日,流落民间,后来落在我师父手上,我师父传给了我,这叫鬼玉,传说是牛头马面牵引往生者前往孟婆桥时会拿在手上,吸了你的血之后,便可知道你身上的阴气来历。”
郭璞可是两晋时期著名文学家、训诂学家、风水学者,河北郡闻喜人,精通天文、历算、卜卦,是游仙诗的祖师,绝对的牛人,可以说是个活神仙。
郭璞用的玉牌会在老秦手上?就算是,他就这么留着,那玩意绝对价值连城。
老秦这是在给我讲故事呢?我心里自然不相信,只当是老秦吹牛逼了。
不过刚才铜镜上面确实掠过一道紫色的影子,但非常快,感觉不是很真实。
老秦拿起铜镜又看了一下,道,“我这叫鬼玉引阴,刚才铜镜里出现一个女人的影子,小林你应该是被哪个花鬼看上了,要想摆脱,最好的办法就是晒太阳,别胡思乱想,晚上睡觉的时候点一根檀香,净化心灵,你小子是不是最近到了发-情期想找女人想疯了,居然连花鬼都惹上。”
我一脸郁闷的看了一眼老秦,对他说的话嗤之以鼻,这家伙整天没个正经,也不知道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见对面我的店铺门口有三个人在张望,我便借故离开,回到店铺。
一名穿着奢华的中年人看见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请问,林刚在吗?”
找我爸?我摇头道,“不在。”
中年人脸上立刻露出惋惜,“不知林刚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眉头微皱,“我爸他已经失踪一年多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中年人愣了一下,“你是林刚的儿子。”
我点头,“是。”
中年人脸上一喜,“你爸不在的话,你也一样,我公司里面最近老是发生一些怪事情,你能过去看看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问道,“你认识我爸?”
中年人点头,“几年前他帮我看过风水,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名片上写着,明月房地产开发公司,董事长,刘国强。
明月房地产开发公司可是a市的龙头企业,这家伙居然是董事长,还认识我爸。
见我看着名片不说话,刘国强笑着道,“小兄弟,价钱好说,只要你摆平了我公司大楼里的怪事,十万块现金送到你手上如何?”
十万块?
我心中一跳,对我来说那可是一笔巨款,现在我身上就只剩下几百块而已。
“嫌少?”刘国强见我还是不说话反问。
刘国强身后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看上去像个保镖,女人一身职业装,里面是白衬衣,下面是西装裙,裹臀束身,很性感也很漂亮,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那保镖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漂亮女的见我始终不说话,有点不耐烦道,“人不能太贪心。”
这话说的我就不爽了,冷淡的看了一眼那女人道,“出去。”
“你。”美女瞪眼看着我,却又无可奈何。
“墨浓,你去帮我买个紫砂壶去,要大一点的。”刘国强给了个台阶。
美女叫墨浓,名字倒是很有诗意,就是太盛气凌人了一点,我才不吃她那套,我爸说了,我们镇鬼师是有气节有骨气的,并且是受人尊敬的职业。
因为我们这个职业非常危险,还折阳寿,每次施法都是一次冒险,搞不好就会丢了性命,我们的血可不是白流的。
“刘董,我最近身体不适,不方便外出,你请回吧。”我最不喜欢被人冤枉,居然说我贪心。
保镖听我这么一说也有点要发作,被刘国强举手拦住,笑颜道,“小兄弟,不急一时,那这几天你好好养身体,过几天我再过来请你。”
我不说话,刘国强也不生气,笑笑转身走了出去,门口立刻传来墨浓的声音,这女人敢情就没走。
“舅舅,不就是个毛头小子吗,你对他那么客气干什么?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