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的忘记,对她和他来说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那件痛彻心骨的事,承担的人只有自己。
至少现在,他还有理由、有立场用一个毫不相干的身份重新和她站在一起。
至少此刻,她就真真实实的站在他的面前。
即使她的心里不再有一点他的影子,即使她的心里现在装着的是另一个男人,只这么静静看着她,也好过两年的杳无声息,只能用那张皱了的照片慰藉所有怀疑、猜测、恨意和思念。
莫花期正想反驳,微微侧着脑袋顿了顿,想说的话也停在了嘴边。
他正有些神情恍惚的看着她,虽然就站在她的面前,似乎思绪却飘到了很远。
只有短短的几秒钟,莫花期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手心里也紧张的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在他面前总是很紧张,溪乔木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即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能让面对他的人败下阵来。
她清咳了一声缓解气氛,溪乔木缓了缓神,两手自然的插在裤兜里,恢复了眼神里原有的清凉淡薄,目光依然停留在她的小脸上。
莫花期察觉都对面的男子认真的端详着她,神情当中说不出的情绪。虽然他们单独相处的次数已有几次,不是肌肤之亲就是不欢而散。
可不管是怎样的溪乔木,都冷的让她悚然,只想躲得离他越远越好。
只有昨晚,兴许是她喝了酒,身体放松下来,跟着连情绪也变得没有那么紧张。再加上他醉酒时似乎连一身的寒气都变暖了许多,对着她说了一些莫名所以很暖心的话,都悦耳起来。
虽然她知道他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但那样的溪乔木,不再是一个无孔不入的铁人。这样想着,心里的紧张也减缓了一些。
“早晨你手机一直在响……”溪乔木指了指静静躺在床上的手机。
莫花期整了整衣服,起床的时候有些匆忙,只是随手套在身上一件白色上衣,宽宽松松的那种,正好盖着臀部,两条细长白皙的腿露在外面,莫花期在他的注视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如果让她无所顾忌的从他面前走过,摆动之中势必一些重要部位会若隐若现,可如果开口让他扣去或者转身又怕再次惹恼了他,引火上身。
莫花期的这些小动作完全落入到他的眼睛里,溪乔木别过头,大步掠过正在犹豫不决的她,进了洗手间。
接着莫花期就听见了哗啦啦的水流声,由于他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关门,声音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莫花期一溜小跑的拿起手机解锁,确实有几个消息提醒,还有5个未知来电,时间显示都是早上的。用手划开屏幕打开通讯记录,两个是关玉梅,三个是胡雨,记录挨得很近,找她应该是同一件事。
莫花期顺手拨了胡雨的记录,电话里头嘟的声音只响了半声,那边就传来了胡雨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你死哪儿去了,还知道接电话啊!你的手机是用来当闹钟用的还是当砖头用的?”
一阵炮轰震得她脑袋也跟着嗡嗡作响,下意识的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点儿。
还好是手机,如果胡雨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她难以想象画面会有多惨。
“是有什么急事吗?”如果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她俩不会轮番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