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只是想在最后拉她一把,让她明白她的重要性,让她将他当成她一生的依靠?
只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可不说,他有着险恶的用心,只是,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吸引着他的呢?又有什么是值得他利用的?
“那后来奶娘的死,有到底是谁人所为?”
舒清可不会傻不拉叽的相信那奶娘是误食了什么毒草而死的,那些骗小孩的鬼话,在宫中生活的那些人精,估计没有一个相信的吧!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有件事情我可以肯定,那奶娘的死一定与皇上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奶娘或许知道皇上的什么秘密,或许奶娘就是皇上派人杀的也未可知,但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想。对了,这件事情当初是皇后审理的,或许皇后也知道一些情况。”
她清了清嗓子,润了口水,接着道:
“皇上虽然在宫中权利最大,但他也不是就能为所欲为,他也需要别人的帮助,也需要棋子,我不知道皇后在这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但想来她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东西的。”
听完舒浅的分析,舒清暗暗点头。
也许是旁观者清的原因,她说的这些她以前竟未有想到,如今乍一听到她如此分析,也觉得甚是合理。
只是,那奶娘到底知道什么秘密呢?她那天的两个皇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叫一个变两个,两个变一个?
舒浅知道的毕竟有限,而这件事有压在她心里让她颇不舒服,看来,她是时候找商宛瑶一趟了。
如今她们已经把话挑明,有些问题,她也可以堂而皇之的问了。
舒浅因为怀着身孕的原因,说了会话便犯困了。舒清本来想让她先回宫休息的,可她却硬是要等到那些太医为舒清诊过脉,问清楚情况后才离开。
也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舒清竟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她一边埋怨舒清不早点告诉她,一边又哭哭啼啼,抓着舒清的手,让她一定要找到害她之人,将她碎尸万段。
舒清笑着点了点头,将她送出去后,便见那些太医与巧儿讨论的热火朝天。她也听不太懂,便一人躲在房中,想着舒浅刚才给她所说的事情。
下午,又来了几名大夫来给她诊脉,可依然没一个人想出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
苑内人越聚越多,一个个发表着自己的见解,七嘴八舌,甚是闹哄。她便只带着秋落,悄悄溜进了皇甫擎睿的锦逸轩中。
再次站在锦逸轩的门外,看着院内开的正旺的迷迭香,舒清陶醉的闭上了双眼。
去年,她第一次踏进这儿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吧!当时,她便被这些花草吸引。如今,时过境迁,她也不想追究他以前所思所想的那人是谁,毕竟谁没有个过去呢?
她悄悄走了进去,他的院中似乎总是那么安静,让她总是不忍打破那份安宁。
屋内,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嘴唇也失了血色,早已失了往日的神采。
“王妃来了?”
刘烟卉从床边站起,两眼哀伤的看着她。
舒清急忙低下头,突然有了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床上的那个男人,是她的儿子,是她一直护在心中的人。可她,竟然伤害来了他。
“母妃,对不起!”
她眼帘低垂不敢看她,对着刘烟卉屈膝便跪了下去。
“不怨你!”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扶了起来,她抬起头来,对上了她慈母般的神色。
“我们出去说。”
刘烟卉拉过她,回头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男子,向外走去。
“母妃!”
舒清轻轻的叫着,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挺喜欢这个如同幽蓝般的女子的。自从母亲死后,她便在再没有享受过母爱,可直到嫁进王府。她不像其他婆婆一般为难着她,因为儿子的痴傻,她甚至还给了她选择,允她一年之后离开。
她曾经以为,所有的爱,亲情、爱情都不会再在她身边出现,可嫁进来以后,她却每天都被感动着。
虽然刘烟卉也曾因为她让皇甫擎睿挨了板子而打过她,可如今想来,又有几个母亲能在那个时候保持理智?
如今,她已经将匕首刺进了他儿子的心口,她也问过巧儿,巧儿说,那伤口,若是再刺偏一厘,便会要了他的命。可她都未有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打她。
“哀家知道,你也是中了蛊毒,身不由己。要说哀家不怪你,那是假的,可是,睿儿喜欢你,哀家不想让他伤心。何况,秀儿本就是他的人,要是追究责任,他也算是罪魁祸首。”
她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舒清:
“所以,清儿,别再心怀愧疚了。如今我们要做的便是尽快解了你身上的蛊毒,让睿儿也尽快将伤养好。来年,也让哀家能抱上个大胖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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