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本色:娇夫在卧 第118章 丞相府中的秘密
作者:朝舞雪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孤傲清高,除了皇帝以外,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国师大人,竟突然莅临丞相府,这可把阖府上下的人全给吓坏了。

  正喝着花酒,与几个******玩得不亦乐乎的贺亮节,连忙带着府上小厮,火急火燎地迎接去了。

  贺亮节在朝中没有官衔,靠着丞相的权势的地位,整日游手好闲,作威作福,只有皇宫中举行盛大庆典的时候,贺亮节才跟着父亲一同进宫,远远地瞧上几眼国师。

  那一身金色的人,站在遥远的高阶之上,与皇帝并肩而立,看上去是那么的高渺神圣,简直和仙人一模一样。

  这是贺亮节,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宫沉翊,只觉得他那一声渺然的气质,比隔着遥远的距离去看,还要优雅醉人,恍然间,以为看到了误入凡间的神灵。

  “小人贺贺贺……贺亮节,见过国师。”由于过于惊诧和激动,贺亮节连话都不会说了。

  宫沉翊垂着眼,冷然地瞧着跪倒在脚下的贺亮节。

  早前就听说过,这位贺家小公子有龙阳之好,经常光顾伶人馆,招小倌,想到刚才他看到自己时,那副惊为天人的垂涎模样,宫沉翊便觉得一阵恶心。

  “起来吧。”

  贺亮节闻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抬头,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先是有些惊骇,但那股惊骇,很快就被深深的痴迷所覆盖。

  不够他也知道,国师是什么人?那是比自己父亲还要尊贵强大的存在!他再好色,也不敢把主意打到国师的身上去。

  “不知国师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宫沉翊四下环顾一圈:“太子和你父亲,都在皇上面前,替你向安圣公主提过亲,你也知道,安圣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也是海皇最疼惜的外孙女,可不能就这样草草指给了你。”

  “那是那是。”贺亮节连连点头。

  “皇上政务繁忙,抽不开身,本国师代皇上,前来相府核察,看看贺小公子究竟有没有这个资格,迎娶安圣公主。”

  贺亮节心里觉得麻烦,嘴上却连连应着:“应该的应该的。”

  看着贺亮节一副谄媚阿谀的模样,以及那张明显纵欲过度的脸庞,宫沉翊可以想象得到,御九在应付他时,那种厌恶排斥的心情。

  “听说贺小公子至今没有娶妻?”他问。

  贺亮节道:“是的,小人现在身边只有一个通房丫头。”

  “哦。”宫沉翊点着头,绝佳的听力,捕捉到了不远处女子娇媚的笑声:“贺小公子如此优秀,怎会至今都没有成家?”

  贺亮节恬不知耻道:“国师有所不知,实乃小人太过专一,只想找一位心仪的姑娘,与她相守一生,无奈世间女子大多世俗,不是看上了我家的钱,就是看上了我家的权,真正肯用心待我之人,世间难寻啊。”

  宫沉翊向来沉稳的性子,都在他这番自夸中败下阵来,脸容亦微微有些扭曲:“贺小公子不必气馁,只要诚心以对,你的愿望就不难实现。”

  “承国师吉言,小的必然不会放弃希望。”

  宫沉翊暗暗冷笑一声,“你的心意,本国师会替你向皇上以及安圣公主传达,但愿你真能像你所说那般,重情守义。”

  “小人对安圣公主的心,天地可鉴,还请国师放心。”贺亮节自夸起来,总是这么顺口。

  是真情还是假意,根本无需区分,这个贺家小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宫沉翊即便很少踏出宫门,亦了如指掌。

  圣洁的白衣飘荡在空中,他缓缓朝前踏出几步,长及腰下的漆黑青丝,在半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贺小公子不必招呼了,本国师随意走走,你且自便。”

  贺亮节生怕他发现不该发现的事情,连忙赔笑跟上去:“那怎么可以,国师是客,小人身为相府的主人,自然不可怠慢。”

  相府的主人?这贺亮节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宫沉翊没有理会他,手持权杖,优哉游哉地在相府宽敞精美的庭院里散步。

  一阵阵若有如无的清雅檀香气息,在空气中幽幽飘荡,跟在宫沉翊身后,贺亮节吸了吸鼻子,一副陶醉模样。

  蓦地,走在前方的黑白色人影,在一间不起眼的厢房前停下。

  这里靠近后院,与下人房紧挨着,不似其他房间的敞亮,这里看上去有些阴森,窗棂里漆黑一片,隐隐有微凉的冷气,从门缝中漏出。

  宫沉翊眼眸微眯,朝着那间厢房走去。

  “国师,您走错了,这边才是正路。”贺亮节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他。

  宫沉翊不理他,仍是脚步不停地朝前迈步。

  “国师大人。”贺亮节急了,拽了拽他宽大的广袖:“那里死过几个人,阴气重,自此之后,父亲就把那里给封了,国师大人还是不要过去了。”

  宫沉翊瞥了眼被他拽住的袖口,冷喝一声:“放肆,本国师圣洁之躯,岂是尔等俗人可以触碰的?”

  贺亮节像触电般连忙收手:“小、小人疏忽了,还望国师不要在、在意。”他听了不少有关这位国师的传言,他的外表虽看上去圣洁慈悲,实际上,他的脾气坏得很,行事的手段,也非常狠辣决绝。

  “滚开!”宫沉翊恼了,不再维持之前温和高渺的姿态,冷冷斥了一声。

  贺亮节能清楚感觉到宫沉翊身上的寒意,实在不敢在出声阻拦,可那厢房里的景象……

  “管他什么牛鬼蛇神,今日本国师,非要进去看看不可。”他冷声命令:“打开这里。”

  “这……”

  “我绝不说第二遍。”

  没办法,再不愿意,贺亮节也只能找人来,把厢房的门打开。

  房门打开后,里面除了一堆陈旧的桌椅,找不到其他异常。

  贺亮节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但愿不要被宫沉翊找到端倪。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宫沉翊在窗前的某个位置站定,用手中的权杖,在地面上敲了敲。

  不出所料,果然下面传出空荡的回音。

  目光,从地面一点点上移,最后落在破旧木桌上的一盏茶杯上。

  走上前,用权杖轻轻推了堆,地面一阵轰隆,原本实心的地面,竟然多出了一个大口子。

  沉冷的目光朝跟在身后的贺亮节瞥去,光线越暗,男人褐色的瞳眸,就越发显得清亮浅幽,这一瞥,吓得贺亮节险些昏过去。

  “随本国师一起来。”丢下不容拒绝的一句,宫沉翊率先从洞口前的梯子上下去。

  贺亮节惨白着脸孔,紧随其后。

  没走几步,宫沉翊就被几个护卫拦住:“什么人?敢私闯相府禁地,不想活了!”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侍卫把手,怪不得御九要来求助于自己。

  贺亮节这会儿真要吓晕了,举着手,踉踉跄跄冲过来,大喝道:“此乃国师大人,你们给我老实点,冲撞了国师,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国师?护卫们没有见过宫沉翊,但既然自家主子说是国师,那就一定没错。

  侍卫们纷纷丢下手里的武器,跪倒在地:“国师息怒。”

  宫沉翊不辨喜怒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地方?”

  “回国师,是相府的刑房。”

  “刑房?”他眯了眯眼,朝狭窄通道的对面看去:“里面都关着什么人?”

  “这……”侍卫为难了。

  “都都都……都是些罪大恶极的犯人。”贺亮节急中生智。

  “罪大恶极的犯人?”宫沉翊反问:“什么时候,丞相府行起了京都府的职责,这抓捕犯人,不应该是京都府尹的责任吗?”

  “这这这……”贺亮节绞尽脑汁,怎么都想不出一个恰当的借口来。

  “看来,还得本国师亲自查看才行。”

  “国国国……国师……”贺亮节见那一身高渺之人,朝着通道尽头大步而去,终于忍受不了心中的惊惧,华丽丽的昏厥过去。

  通道的尽头,是一间较大的房间,里面没有摆放任何日常起居所要用到的家具,只放着几只巨大的铁笼,铁笼里关着的,不是家畜也不是宠物,而是一个个手脚被缚,赤身**的少年。

  “谁是海笙?”

  他轻轻问了句,却无人回答。

  “你们这里,谁叫海笙?”

  又问了第二遍,还是无人应答。

  正当他放弃的时候,有人弱弱地说了句:“大人要找的人,可能在隔壁。”

  他看向回话的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身子很瘦,看着他时,眼里闪着希冀和恐惧交织的情绪。

  他走向隔壁的房间。

  屋子不大,一丈见方,墙角锁着个少年,同样一丝不挂。

  比起外面几个笼子里关着的少年,他的情况更要糟糕,全身上下都布满了青紫的淤痕,手腕和脚腕上也被勒出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脸上脏兮兮的,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宫沉翊的心,顿时沉了沉。

  弯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

  虽然呼吸很微弱,但至少还有一口气。

  他将掌心贴在少年的头顶,输了一股真气,一动不动的少年,终于痛苦地掀了掀眼皮。

  “你就是海笙?”

  看到他,海笙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反而害怕地又朝墙角缩了缩。

  宫沉翊叹了口气,虽早就听说过贺亮节的一系列恶行,但并不清楚邪恶到什么程度,直到亲眼看见,才知道他有多么丧心病狂。

  御九不信任宫沉翊,却相信他的能力。

  当宫沉翊告诉她,已经将海笙救出后,她一点都不惊讶。

  “你等等。”正要去见海笙,却被宫沉翊拦下。

  “等什么?”

  宫沉翊朝安置海笙的房间看了眼:“你知道贺亮节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人真奇怪,莫名其妙问自己这样的问题,难道是去了一趟丞相府,和贺亮节那混蛋惺惺相惜了?“不知道,总之很讨厌就对了。”

  刚走了两步,又被他拦住:“你说的没错,他是很讨厌,但他还有个更讨厌的毛病。”

  看他的样子,不像在跟你开玩笑,御九摆出严肃的表情:“你到底想说什么?”下意识,朝对面的房间看了眼。

  “贺亮节有龙阳之好,你可清楚?”

  刚听到这句话时,她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现代,同性恋多了去了,她虽不赞同,却也不歧视,任何人都有寻求真爱的权利,没必要大惊小怪。

  可转瞬,她就明白了宫沉翊的意思。

  猛地睁大眼,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贺亮节抓走海笙,是因为……”

  见宫沉翊神色凝重,她倒抽一口冷气,原来那天姚叔说的对他不利,并不是对他性命不利,而是要侮辱于他。

  如果早知道贺亮节是这种人,她就是豁出一切,也要早些把海笙救出来。

  “你……做好心理准备。”宫沉翊的一句提醒,让她脚下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推开房门,屋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海笙瘦小的身躯,无力地躺在榻上。

  因为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所以不能给他穿衣服,只在下半身,盖了一件轻薄的软绸。

  她走上前,难以置信地盯着海笙身上大大小小,或青或紫的伤口,尤其是手腕脚腕那里,不知是什么造成的伤口,几乎可以见到骨头,伤口里还不停地往外冒着脓血。

  宫沉翊在门口道:“我已经差人去请御医了,他身上的伤虽重,好在并不致命,养上十天半月就没事了。”

  她神色冷沉,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了起来,“是,身上的伤的确不重,好好将养些时日,就能恢复,但心里的伤口呢?”她不知道海笙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只是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就能知道,这几日,他定然生不如死。

  贺亮节。

  我管你是什么身份,总之,我必要你付出惨痛代价。

  有宫中御医为海笙诊治,再加上从风战天那里拿的名贵药材,没过几日,海笙身上的伤口,就好的差不多了。

  可因为受到了太大刺激,他整日都木呆呆的,很少说话,御九给他讲了个笑话,他终于肯展露笑颜,可脸上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就蓦地凝固,然后又开始不说话了。

  以前那么活泼开朗的少年,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这一切都是拜贺亮节所赐。

  从宫沉翊口中得知,被他折辱的人,不止海笙一个,那个刑房里,关押着许多和海笙年纪相仿的少年,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又或者已经麻木了,宫沉翊要放了他们,他们却因为害怕,不敢离开。

  犯下如此丧尽天良的罪行,五马分尸都不为过,可皇帝得知之后,只是下旨,将贺亮节禁足半月,并勒令他立刻释放那些无辜少年。

  多么不公平!

  就因为贺亮节是贺丞相的嫡子,就因为贺丞相权势滔天,就因为那些无辜少年,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就可以随意践踏,肆意羞辱,甚至不需要付丁点代价!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不公平的。

  就像老虎吃狐狸,狐狸吃兔子,兔子吃草一样。

  老虎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它就是秩序,它就是公平,它就是天理。

  物竞天择,一直都是这个道理。

  但贺亮节终究不是老虎,顶多是只恶心的黄鼠狼,兔子拿他没辙,换一匹狼就可以了。

  这日,在家憋屈了半个月的贺亮节重获自由,约了一群狐朋狗友前去水仙街寻乐子,刚走出青楼的大门,就当头一棒,被砸晕过去。

  因为醉得厉害,与他一同前来的友人并未察觉到他的落单,各自乘坐马车,扬长而去。

  “小姐,你不会又要让我打人吧?”牟莲华看着昏厥过去的贺亮节,虽然她最近没跟人切磋,有些手痒,但单方面殴打一个无还击之力的人,她实在没有兴趣。

  御九捏了捏拳头:“不用,今天让你休息一下,我也很久没打人了,手痒!”说罢,抬起脚来,冲着贺亮节的胯下,狠狠踢去。

  牟莲华倒抽口冷气,虽然自己不是男人,但看着也觉得疼。

  连着踢了几脚,御九又捏紧拳头,朝着他的脸面狠狠砸了几拳,觉得不过瘾,又用鞋底狠狠碾了几下。

  “把他衣服给我脱了。”终于打够了,她坐在一旁吩咐道。

  牟莲华拧眉;“脱衣服干什么?这种货色应该没什么好看的。”

  “是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剥光了,挂在妓院门口,就比较有看头了。”

  对她的恶趣味实在不敢恭维,但牟莲华还是听命将贺亮节的衣服扒了下来。

  “都扒掉,扒干净。”御九不满道。

  牟莲华强忍着尴尬,将贺亮节扒成了一只白斩鸡。

  御九掏出麻绳递给她,“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把他吊在显眼的位置,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

  青楼的后半夜很安静,每个人都沉沦在女子馥郁香软的温柔乡中,早晨,当青楼的伙计拆开门板,推开窗户的刹那,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近在眼前。

  贺亮节是青楼楚馆的常客,水仙街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为了不惹祸上身,没人敢上前把他放下来。

  于是,他就这么倒挂着,被来来往往的人围观了一整天,直到傍晚,丞相府才派人把他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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