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小姐,你这可是在犯罪啊,还好我练过,不然就给你废了。”
吓坏的陈晓东幸亏把几斤重的外科学接住,不然后果还真可能有点不堪设想。
安琪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裤裆,不过这不能怪我啊,自己真没想到随便一扔也会这么准。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行了,别再一副我欠你十万九千七的样子了,来,笑一个。”
陈晓东还不知死活的用手撑着安琪的嘴唇,想让安琪挤出个笑容来,不料早有防备的安琪反手就把陈晓东按在桌上,而陈晓东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还挺享受的样子。
“好好好,我输了,学习吧!那个,我考考你啊:控制哮喘急性发作的治疗药物有什么?”
陈晓东就这样趴着桌子上,一只手还被安琪抓着,脸都变形,随口抛出一个问题。
“不知道。”安琪不耐烦的说着。
“茶碱类,肾上腺糖皮质激素,还有,还有钙拮抗剂?哎忘记了。”
安琪放开了陈晓东的手,有点责怪自己的记忆力的意思。
“你这样记是不行的,来我教你,两碱激素色甘酸,肾上抗钙酮替芬。你先记好这些口诀,再一一对应进去就行了,一个一个记的话很容易忘掉其中的一两个的。”
安琪似懂非懂的看了看陈晓东,看来自己的学习方法和学霸还是有点差距的。
“那重度哮喘的处理方法呢,还记得吗?”陈晓东很耐心的问着安琪。
“补液,纠正中毒,静脉注射茶碱,β2受体兴奋剂的吸入?”
看到陈晓东如此的认真,安琪也慢慢地静下心来,虚心的向这位学霸学习了。
“嗯,这个就记得差不多了,我是这样记的:一补二纠氨茶碱,氧疗两素兴奋剂。还有……”
陈晓东将自己平时所积累的一些笔记和一些学习的技巧都毫无保留的讲给了安琪听。
“学医不能死记硬背,一定要再理解的前提下去记忆,最好就是能够简化成自己熟知的词或者谐音来记忆。在做题的时候,多联系自己身边的病例,要培养自己的临床思维,而不是背答案,抄书……”
陈晓东一直给安琪讲着自己读医的心得,可以说把毕生所得的精华都一倾而尽了。
“走吧,去吃饭!”陈晓东看了看手上的表。
“现在都一点了,饭堂早就没饭了,不吃了,当减肥。”
安琪不似抱怨,胜似抱怨的说着,一边记录着陈晓东跟自己说过的学习方法。
“不吃饭堂,走,带你吃好吃的。”
陈晓东一言不合就拉着安琪的小手往外走,安琪想挣脱都挣脱不了。
“去哪啊,诶,你放开我,会有人看到的。”
“看到又怎样,大学拍拖很正常啊,我们级有几个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啊!”
安琪心里也清楚,陈晓东一直都对自己死缠烂打的,三年来做了不少高调的事,说全级知道这事已经是保守了,大二的也有不少人知道。
可是安琪以前就是对陈晓东不来电,以前都没跟他说过十句话,她一直都觉得陈晓东很幼稚,而且最看不惯的就是他太装了。
不过现在看来,陈晓东是挺不错的,至少对自己就很好,前段时间可以不顾一切的帮自己申冤,还回家乡悉心照顾自己,现在又教自己学习。
哎!我怎么可以这样想呢,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对一个整天都想着装逼的人有感觉呢,我最讨厌这种人了的。
安琪心里有点矛盾的想着,就这样被陈晓东拉着走出了校园。
“这不是你家的小区吗?陈晓东,你带我去你家干嘛啊!”
进入小区门口时,安琪对“新天地别墅小区”这几个字还是有点印象的。
“带你去见见你未来的公公婆婆,让你先有个准备,免得日后尴尬。”
陈晓东轻描淡写的说着,很好奇安琪说说点什么。
“什么?你要带我去见你爸妈?我不去,我又不是你的谁,不去!”
安琪听到陈晓东这样说后,像头倔驴一样,怎么拉都拉不动了。
“好了,逗你玩呢,我爸妈一年365天有360天不在家的。以后我们下午或者晚上没课就回家做饭,我跟你露两手。”
“什么叫我们啊,什么叫回家啊,陈晓东我告诉你啊,我不是你女朋友,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安琪想甩开陈晓东的手,殊不知被那臭流氓拉的更紧了。
“你不承认无所谓,我自己知道就行,而且你爸妈也叫我照顾好你。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以前是这样,以后更是这样。”
陈晓东坚定的说着,安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爱上这个对自己百般迁就的男孩了。
回到家,陈晓东把今天早上早早去菜市场买好的菜解了冻,准备给自己的媳妇弄一手。
“哎呦,我的大小姐,快放下,来,坐着,今天呐,你就等着吃就行,我给你做。”
看到安琪帮忙摘菜后,陈晓东赶紧放下菜刀,双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把安琪扶到客厅,搞得安琪像个在坐月子的产妇一样,浑身不自在。
还真别说,陈晓东做饭还真有一手,手脚挺利索的,平时最烦安琪的剥虾壳在陈晓东手机快速地脱落。
他那熟练的双手,安琪看得目瞪口呆,真看不出这样的富二代做饭这么溜。
“呦,真看不出来啊,你做饭还挺有模样的嘛,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安琪略带讽刺的笑着。
“别说好不好吃,应该问我能不能吃。”
忙碌的陈晓东在锅边跑来跑去的,一会拿调味料,一会调火候,可再怎么忙,只要安琪一走近就被他赶出去。
“没办法啊,为了什么生活,不自己学着煮就得饿死。”
陈晓东无奈地对着安琪笑了笑,看表情应该是有什么辛酸的故事。
“怎么说呢?”安琪靠着厨房的门,静静地看着陈晓东匆匆忙忙的身影。
“我爸妈都是法医,而且工作上是非常非常的忙,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爷爷住,那时候真的是和爷爷相依为命。”
陈晓东一边忙着下锅,一边唠唠叨叨地讲起了自己的过去。
“八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陈晓东突然停下手中的活,幽深的黑眸略过一丝泪光,一股酸酸的味道从鼻子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