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的金手指 第一章 天道执法者
作者:鱼独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秋风飒飒,树影窈窕,宽广的金鳞湖宛如硕大而光滑的镜子,在苍穹散落的碎金点缀下,熠熠生辉,碧绿的水藻随波摇摆,好似琴弦弹出的乐章,欢快自由。

  游船如梭,船上不断传出好听的嬉闹声,也不知是谁家的姐游玩,情景甚为热闹,无数学士公子凛立船头,眼望姐姑娘们乘坐的花船,露出狼一般的神情。

  几家官船捶下帘子,挂着显示身份的红灯笼,船头船尾都矗立着带刀武者,千金姐们则在船内优雅端坐,手指拨弄琴弦,秋水眸子却偷偷打量来来往往的风流才子,挑选中意的人儿。

  站在金鳞湖岸边,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江鱼此刻心情的话,那就是“倒霉”,真他娘的倒霉!

  算算时间,来到大宋国的都城长陵也三年了。

  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开始,倒霉就伴随着他,或许,在他快要饿死之时,成为最高司法机关大理寺级别最低的官员录事,是唯一的好运。

  大理寺由大宋真宗皇帝设立,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独立机构,拥有监察下,受理、处置帝国版图内一切不利于人民、国家的人和事的职权,只要证据确凿,可先斩后奏,乃大宋皇帝维护帝国统治的重要利剑。

  录事为大理寺中专门记录各州府、县村乃至武道宗门上报案件的文员,没有品级。

  本来,江鱼对现状很满意,他一个穿越者,没有一技之长,初中化学早就还给体育老师,没法制作香皂、香水发家致富,高中物理……他是文科生,想搞工业革命,可蒸汽机要怎么弄?

  古诗词到还记得不少,若是全倒出来,混成大诗人似乎也不错,江鱼不是没试过,他曾在凤仙楼吟过李白的《静夜思》,却被嘲笑那是当朝太傅十年前的作品,差点遭到太傅粉丝的殴打,之后再也不敢随便吟诗了。

  他更没有系统,没有新手礼包,不可能“叮咚”一声成为强大的武师,再学几门金庸老爷子武侠里的顶级神功,然后开宗立派,或着是揭竿起义,自立为王什么的。

  江鱼只是个普通人,大理寺录事工作轻松,俸禄足够生活,攒上三五年,不定能娶几个媳妇,过上好日子。

  不幸的是,半年前,拥有换血大宗师修为的大理寺最高长官寺卿柳长星,发现西南离州境内的青云宗有叛国动向,得到确凿证据后,带着除江鱼外的所有人前往青云宗,却遭到顽强抵抗。

  最后,青云宗宗主引爆了他们的镇宗圣器九神雷,结果连同大理寺诸人以及青云宗上下五百余弟子,全部尸骨无存。

  江鱼成了大理寺的幸存者,按照大理寺的升迁制度,他自动升职大理寺卿,不过却是孤家寡人。

  在这段时间里,同样掌管司法的刑部、御史台以及锦衣卫少了竞争对手,短短半年时间,快速发展,逐渐取代大理寺最高司法机构的位置。曾经不可一世,人人惧怕的大理寺已经名存实亡。

  江鱼愁眉不展,狠狠冲金鳞河吐了口唾沫,心里的郁闷才舒坦些。

  “好久没这么畅快了啊。”望着湖面的倒影,江鱼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他这副皮囊卖相十足,剑眉星目,鼻如悬胆,脸庞好似峭壁般冷峻,比那些骚包学士公子潇洒多了。

  可惜,他那青衫布衣,露出脚趾头的鞋子,与束发玉带的公子哥们相比,实在是寒酸,这份行头,自然无法得到吴侬软语、体态优雅的姐们青睐。

  没办法,大理寺独立于其它所有机关,财政更与皇室完全分割,收入大多来自案件受理收取的费用以及在押犯人的孝敬。

  现在大理寺没有案件审理,也没有实力击毙滥杀无辜的武者没收其财产,收入为零,江鱼这个大理寺卿,吃了上顿没下顿,哪有钱买锦缎棉服?

  再了,他也不是追求物质的人。

  “哎,这种苦逼的日子何时是个头?”江鱼拍拍身上的灰尘,准备回大理寺,得尽快想办法摆脱困境才行。

  如今各州府的案件全部上报给了刑部和御史台,赚不到外快,也没有人来报案喊冤,大理寺的全部财产又与柳长星那吝啬鬼一同下了地狱,情况真是糟糕到了极点。

  拥有足够的钱财,江鱼才能招募奇人异士,重震大理寺雄风。

  远方驶来一艘画舫,灯笼高挂,飞檐楼阁,彩缎琉璃,锦旗飘扬,宛如宫殿般富丽堂皇,缓缓靠在江鱼所在岸边,船头巨大的灯笼上写着一个烫金大字:林!

  “咦?这不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吗?心情不错嘛,居然有功夫来金鳞河观景,呵呵,是刚刚办了大案子?这衣服鞋子破破烂烂的……”

  驾船的,是个秀美丫鬟,一位年轻公子哥独立船头,面如冠玉,抚扇摇头,面带微笑,衣袖飘飞,不出的潇洒,他转头望向江鱼,眼神里包含着浓浓的嘲讽。

  “快看,快看,是林慕白公子,好帅哦。”

  “哇,林公子诗才过人,去年进了太学院,做了一首《关雎》,引来院长亲口赞誉,更是俘获无数少女的心。”

  林慕白的到来,吸引无数眼球,金鳞湖岸边的姐姑娘发疯似的往前挤,不断的朝画舫上眺望,莺莺燕燕的嗓音到是悦耳。

  “别挤,别挤啊。”面对林慕白的挤兑,江鱼刚想还击,却差点被疯狂的姐姑娘们推进湖里,暗道这些花痴真是没救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林慕白见围观者众多,暗自得意,诗兴大发,将他的得意作品大声朗读出来,嗓音充满磁性,远远传了出去。

  “啊,好痴情的林公子。”

  “林公子的诗好美,真想嫁给他。”

  又爆发一阵骚动,尖叫声此起彼伏,一位位浓妆艳抹、膀大腰圆,歪瓜裂枣的姐姑娘面露沉醉,双颊潮红,痴情的望着林慕白,想入非非。

  双脚倏地站定,大腿肌肉紧绷,被推撒得摇摇晃晃的江鱼瞬间展现出他武生的强大力量,像是一颗钉子似的立在那,抬头朝洋洋自得的林慕白望去。

  “这是你写的诗?”江鱼满脸的狐疑,《关雎》明明是他穿越前的中国古诗,怎么会是林慕白创作的?

  “当然是我写的,有何赐教?”林慕白一年前因为打架斗殴被大理寺执事拘留三个月,对大理寺的人充满恶意,他高傲的站立船头,对江鱼很不客气。

  “这人谁啊?土里土气的,不懂诗就靠边站。”

  “是啊是啊,《关雎》可是林公子的得意之作,你这土包子是在嫉妒林公子的诗才,来泼脏水的吧?”

  林慕白的粉丝顿时不忿,双手叉腰的对江鱼进行语言攻击,那模样,简直恨不得把江鱼推下金鳞河喂鱼,谁让他对林公子出言不逊呢。

  日,老子成喷子了?江鱼深深的鄙视这群长相不咋地的外貌协会脑残粉,老子要是穿上锦衣华服,比他有范!

  “哎,如今我们大宋前有猛虎,后有饿狼,腹背受敌,可是,这些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还有心思依红倚翠躺在温柔乡不思进取,真乃我大宋之悲啊。”

  林慕白瞟了眼江鱼,微微上翘的嘴角收敛,双目染上一抹黯然,装出忧国忧民的样子,痛惜的扫视金鳞湖湖面大大的船只,望着风度翩翩的学士公子们,失望的摇头不止。

  装!接着装!这波逼我给你九分!江鱼脸皮抽搐,林慕白真是个装逼犯,你自己也悠闲的在金鳞湖游玩,才刚刚吟了《关雎》,居然有脸这种话,当真不知廉耻。

  “山外青山楼外楼,金鳞歌舞几时休?”享受着周围姐们崇拜的目光,林慕白锁眉沉思,装模作样的开始作诗:“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南宋林升的《题林安邸》?!

  江鱼双目睁得滚圆,不可置信的瞪着深沉痛苦的林慕白,这货绝对是个穿越者啊!

  前世古人的诗《题林安邸》,只不过把西湖改成金鳞,就成他的了?

  自从上次朗诵《静夜思》出了个大洋相,江鱼便对大宋的诗词史做过研究,这些都是大理寺录事的专业素养。

  这个国家虽然也叫大宋,但根本没有出现过叫做林升的诗人,更没有这种直斥南宋当局忘了国恨家仇,把临时苟安的杭州当作故都汴州的佳句。

  金鳞湖沿岸,那些姐姑娘被林慕白的诗勾去了魂,兴奋的尖叫不止。

  “他肯定也是穿越者!”江鱼得出结论,表情凝重,不过,周围姐姑娘的骚动更令他惊讶,难道这便是明星效应?

  一些千金姐的游船也不断往这边靠拢,紧张的张望林慕白所在的画舫,一片春心荡漾。

  这种既帅气,又风度翩翩,还会作诗,心怀国家的公子,是她们最期盼的心上人了。

  果然穿越到类似中国古代的世界,前人的诗词是最好的金手指啊。江鱼瞅着那些还算标志的姑娘,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吟上一首?

  “道崩坏,秩序不稳,蝇营狗苟,何安下?”

  一个满脸雀斑的姐,泛着桃花眼,激动的手舞足蹈,江鱼正要呵斥,一道洪钟大吕般的声音蓦地在他脑海响起。

  “金手指泛滥玄界,打破固有平衡,今,特令江鱼担任道执法者,回收、摧毁一切金手指,维护玄界和谐发展。”

  “林慕白,男,二十五岁,异界穿越者,盗用诗词,严重破坏玄界诗词发展,请执法者三个时辰内将其逮捕,抹去穿越前的诗词记忆,拘留十五,罚款白银五十两。”

  “记忆抹除功能传输中……传输完毕!”

  “啊?”听着脑海里的话语,江鱼陷入呆滞,同样身为穿越者的他,感觉压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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