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三国时 第三十六章 相见恨晚
作者:夜炯炯而不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戏志才今晚因为《麒麟赋》的缘故,又想起自己的境遇,心情有些烦闷,于是多喝了几杯酒。刘谟见他踉踉跄跄的恍如喝醉一般,慌忙上前扶住他道:“戏兄,你怎么喝成这样?”

  戏志才微眯了眯双眼,清醒一些道:“无妨,今贪杯多喝了一些。找我可是有事?”

  “哦….我有一朋友曹孟德来访,本想叫你同饮的。不过看你这样子,还是别喝了,回去休息吧。”刘谟见戏志才已经醉成这样,就放弃了叫他同饮的打算。

  “曹孟德?”戏志才一愣,顿时清醒了不少,问道:“是那个用五色棒将蹇图处死的洛阳北部尉?”

  熹平三年,二十岁的曹操被举为孝廉,不久,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洛阳乃子脚下,自然是皇亲贵戚聚居之地,很难治理。曹操一到职,就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申明禁令,“有犯禁者,皆棒杀之”。

  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仗着自己的侄子受皇上宠幸,根本不把的北部尉放在眼里,公然违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将蹇图用五色棒处死。于是,“京师敛迹,无敢犯者”。此事虽让曹操在士林中崭露头角,但也因此得罪了蹇硕等一些当朝权贵,碍于其父曹嵩的关系,明升暗降,曹操被调至远离洛阳的顿丘。

  “是,就是他。”刘谟随口答道。这件事当年也闹出了不的风波,戏志才知道此事,也很正常。

  “他在哪?带我去见见他。”戏志才听得肯定回答后不加思索的问道。

  刘谟见戏志才这么大的反应,不由得心道:“历史上戏志才就是为曹操效命倒是不假,难道青年时期的戏忠就有这种想法了?应该不至于吧,现在的曹操虽然有些名望,但毕竟功业未成,似戏志才这般的才子一般心气都很高,应该不会随意屈身于人。”

  于是刘谟扶着戏志才道:“就在我屋里。”

  刘谟出去已有片刻,曹操一人在屋里踱步参观刘谟的房间,怎奈刘谟的房间陈设十分简单,书也不多,顿觉无聊。

  曹操一手举着酒爵,独自又饮了几杯酒。凝视着忽明忽暗的蜡烛,此刻,他心中突有所感,郎朗吟道:

  “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

  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

  咸礼让,民无所争讼。

  三年耕有九年储,仓谷满盈。”

  正巧此时戏志才与刘谟走到门前,听得屋内的声音。戏志才示意刘谟先不要进去,驻足侧耳细听。

  曹操本就文采斐然,又加心有所感,一时文思如泉涌。继续道:

  “斑白不负载。

  雨泽如此,百谷用成。

  却走马,以粪其土田。

  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

  子养有若父与兄。

  犯礼法,轻重随其刑。

  路无拾遗之私。

  囹圄空虚,冬节不断。

  人耄耋,皆得以寿终。

  恩德广及草木昆虫。”

  戏志才听完低声念叨:“斑白不负载。却走马,以粪其土田。”念完双眸微抬,深邃的目光、似若释然。

  戏志才一把推过门,进到屋里拱手对曹操道:“在下戏忠,久闻曹孟德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文采不凡。”

  刘谟跟进来,对曹操介绍道:“曹兄,这就是我刚才的戏志才。”

  曹操一边回礼,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戏忠道:“在下曹操,酒后胡言让戏兄见笑了。”

  “别站着了,坐吧。”刘谟招呼着二人坐下,又取出了一坛酒。

  戏志才似乎对曹操刚才所吟之诗很感兴趣。二人落座后便开口道:“听公语,似心有烦闷。不知是为何事?”

  曹操仿佛无意一般看了刘谟一眼,见他并无表示,知此人可言。于是缓缓道:“不知戏兄对窦武、陈蕃之事如何看待?”

  “为宦官乱政,谋害忠良耳。”戏志才听得曹操之诗,便已明白其人之志,自然不会再遮遮掩掩,于是正声道。

  “是也!”闻言,曹操情绪激动,应声和道。

  “张让、赵忠、等阉宦朋比为奸,号为“十常侍”。横征暴敛,卖官鬻爵,他们的父兄子弟遍布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无人敢言。尤其是那张让,竟被陛下呼为“阿父”。简直荒谬!”曹操语不停顿道。

  “朝政日非,以致下人心思乱,长此以往,百姓食不果腹,必将盗贼风起。”戏志才怒目痛斥道。

  二人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刘谟一时插不进话,竟有些后悔把戏志才介绍给曹操了。

  “西北羌乱不止,花费巨大,徭役兵役繁重。虽有凉州三明铁血平定。但先零羌一直图谋不轨,似有再生叛乱之意。若是国家再生事端,真是不可想象!”曹操听得戏志才“必将盗贼风起”之语,不由得深思而道。

  “唉!”二人眉目肃然,神色迷茫叹息道。

  “戏兄、曹兄可知太平道?”刘谟突然问道。二人皆把目光转向刘谟,似有所思。

  “听闻太平道崇尚善道教化,宣扬黄老思想。教导百姓多行善事,少做坏事。倒也不错,有什么问题吗?”曹操若无其事道。

  戏志才默然,神色间却有深意的看着刘谟,似乎在思考什么。

  “张角以符水、咒语,为人治病,病者颇愈。而且他还经常组织信徒施粥步道,所以深得乡间百姓的的拥护。听闻信徒遍布我大汉一十三州。”刘谟到此,还可以加大了语调。

  曹操听了明白刘谟是什么意思,似有所悟,但转而又摇头道:“贤弟多虑了,那张角毕竟不过一乡间郎中而已,岂会有如此远谋?再者对太平道的施粥我也略有所闻,不过是些稀汤寡水,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曹操毕竟生在官宦世家,自幼锦衣玉食,纵是有忧国忧民、体察民情之意,也是相对而言。自己没有经历过,自然无法深刻理解到那种心情。而且就此时而言,他的也有道理,张角在广大的贵戚官宦眼中确实只是一行脚郎中而已,根本不入流。再者张角这厮也确实能隐忍,这一场棋局硬是布了十几年,就是警惕心再强的人都会被麻木了。

  总之一句话,每个阶级还是有它自身的局限性。

  看到曹操这般反应,刘谟也不想再多。不由得想起自己刚到东汉时见到张角的那一幕,当时自己也只是为了一碗稀粥而已,还不是高兴的不得了,最后还参加太平道的集会。

  试想将来,流民遍地之时。张角登高一呼,为了这碗稀粥,不知会有多少人前赴后继的涌入这场运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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