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三国时 第七十一章 生皇子协(求收藏)
作者:夜炯炯而不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大汉光和四年,深冬的雒阳寒风凛冽,鹅毛大雪下个不停,路边的积雪已有一尺多高。

  尽管冷风刺骨,皇宫内院今日却是格外忙活。宫女跑个不停,热水换了一遍又一遍,太监也没闲着,来来回回催促着太医署。

  寒气流动在每一寸的空气中,也悄悄溜进了凤仪殿。此刻的凤仪殿内充斥着婴儿的乳臭味,软榻前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仪态威严,男子此刻正眉眼温柔的望着软榻上的女子。

  此女子上着一件水蓝色广袖短衫,下着一件白底青花曳地长裙,乌黑的长发只是用一根白玉簪简单的固定在头上,虽然未施妆容却丝毫不影响她高贵清雅的气质。

  这一男一女正是汉灵帝刘宏和美人王荣,娴雅的王荣费力的斜靠在后方的软垫上,看着满目慈爱的刘宏,心中却是既欣喜又担忧。

  欣喜的是刘宏自从自己怀上龙胎便一改往日的疏远,越发对自己宠爱,担忧的亦是刘宏这份不同往日的宠爱。

  王荣,乃是前五官中郎将王苞的孙女、王章之女,出身于名门世家,自幼熟读史书,举止文雅,而且容貌姣好,身材匀称。正因如此,虽然她平日里在宫中深居简出,不问闲事,但还是招到何皇后的深深的嫉妒与防备。

  因此王荣自从有了身孕便深深忧惧,几个月前她甚至瞒着灵帝,偷偷的服了堕胎药。但没想到堕胎药却没有奏效,孩子最终还是生了下来,而且还是个男婴。

  刘宏摸着襁褓中皇子的手,满带笑容,越发高兴。想自己之前多名皇子夭折,皇室人丁稀薄,止有一脉,而如今却算是花开两朵,后继无忧了。

  “让父!拟旨!”刘宏喜气洋洋道:“逢吉时,皇子降生,特赐名“协”,赏羊脂白玉,望其成器。”

  “谢主隆恩!”凤仪殿的各个宫女停下手中的做活异口同声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替自家的主子谢恩。罢,太监便将玉佩放于皇子的床边。

  王荣性格娴静,不慕名利,更未曾动过任何非份的念头。可刘宏这一系列的举动,却让聪慧的她看出了一些端倪,让她越发忧虑!

  出了凤仪殿,进了御书房,刘宏喜气不减,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得回头问张让道:“让父,皇子降生按例是不是该大赦下?”

  张让不知刘宏何意,一时呆愣,回道:“陛下,只有皇长子降生才需如此。”

  “无妨,朕高兴,来呀拟旨!”

  “自古帝王继统立极,抚有四海,必永绵历祚,垂裕无疆。是以衍庆发祥,聿隆胤嗣。朕以凉德缵承大宝,十有三年。兹荷皇眷佑,祖考贻庥,于十二月二十七日,生皇子协。上副圣母慈育之心,下慰臣民爱戴之悃,特颁肆赦,用广仁恩。”

  此旨一发,群臣沸然,下议论纷纷。原本铁定的皇储一时变得云诡波谲,平静的雒阳城注定要掀起一场风浪。

  皇帝赐恩下,不仅大赦,紧接着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伴随着这场政治风向,太学明年亦恩科加试,年后三月初三,由太常刘焉主持。

  消息传到北海郡已是十日后,刘谟得知了消息忙告知了戏志才。二人商议后决定向郑玄请示返回雒阳参加此次考试,毕竟恩科不常有,机会难得。这次若能通过考试再升一级,刘谟接下来到地方任官也就又多了一分筹码。

  来到郑玄房内时,他正在整理书简。二人行了礼,正待开口,郑玄却先道:“汝二人来意我已知晓,你们收拾了行礼就且去吧。”

  “这...郑师~”二人呐呐,不知郑玄何意。

  郑玄示意二人上前坐下,道:“我从便立志于潜心钻研经学,但由于家境贫寒,生活困苦,迫于生计,在十八岁那年,我也不得不出仕,充任乡啬夫之职。我在任上勤勤恳恳,抚恤孤苦,不久便晋级为乡佐,后来又为郡吏。但为官本非我所志,不在所愿也,因此最后我还是辞了官。”

  “时过境迁,尔来已有二十三载。现在想来也是感概良多。这次回乡途中,汝二人对所见所闻有何感想?”

  二人回道:“百姓疾苦,背井离乡逃难者甚重!”

  “正是如此,百姓疾苦,你我读书人当不能免责矣!”着郑玄苦笑道:“可怎奈为师我生不喜为官,独独醉心诗书。”

  “若为官是汝所志,在汝所愿,为师自也不会阻拦于你。你二人选个好时候自行离去吧。”

  二人伏叩于地,拜谢道:“我二人终生不忘郑师教导之恩!”

  “去吧,去吧!”郑玄转身道。

  步至房中,收拾了行礼正待离去,刘谟忽得想起了一事,忙得又跑至郑玄跟前。

  “汝为何去而复返?”郑玄疑惑问道。

  刘谟回道:“徒弟尚有一事相求,非郑师不能为!”

  “何事?你且来。”

  “我本是逃难而入雒阳,父母早逝,家中又无其它长辈。依周礼:士则二十而冠,今年我已二十有一,却尚未行过冠礼,更无表字,徒弟还请郑师赐字!”

  古子诸侯十二而冠,士则二十而冠,由此而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宣告冠者从此由一个懵懂的少年正式步入社会,担当起成人所必须承担的责任和社会义务,以期使之具备完美的人性品德,冠礼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典礼。

  郑玄道:“冠礼,人伦之所重者也。将以责成人之道。既然你已无长辈,那我就代为主持。”

  按例,冠礼前十,受冠者要先卜筮吉日,十日内无吉日,则筮选下一旬的吉日。显然,现在没那么时间给刘谟,因此一切从简。

  刘谟借了师兄赵商的礼服穿上,站在阼阶之上,面朝北方。郑玄站阼阶偏北,赵商、戏志才等师兄弟则站在西阶充当来宾。

  而后在郑玄主持下,由赞者为刘谟梳头、挽髻、加簪、着纚(束发用帛,黑色)。然后,由正宾庄重的为冠者加冠。加冠分为三次:第一次是黑麻布做的帽子,为缁布冠。这是一种太古之冠,蕴意不能忘本;第二次加皮弁冠,一种用白鹿皮缝制的帽子,蕴意从此要服兵役;第三次加爵弁冠(由红中带黑的细麻布做成),蕴意从此可以参加祭祀大礼活动。

  每次加冠毕,皆由大宾对受冠者读祝辞。然后由郑玄为他取字。

  “谟者,谋也,意在行事以略。”郑玄道:“为师为你表字子略。当不失汝父所愿。”

  最后刘谟向父亲神主祭祀,表示在父亲前完成冠礼。行大礼,拜而曰:“刘家子,谟,表字子略,谨遵父母、恩师教诲,定不负所望。”

  所谓名以正体,字以表德。命字以后,名则只用于自称,除父祖君王之外,其它人不能直呼其名,否则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因其已长大成人,已具有为人父的资格,正常交际中,其余人都要改称其字,以示尊重。

  自此,刘谟见人便多了一个自我介绍:“在下刘谟刘子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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