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时清欢已经回到了水清华庭。

　　还是那间豪奢的卧室，头顶的硕大水晶吊灯，光芒刺眼。

　　“醒了。”

　　楮墨低沉的嗓音，让时清欢止不住打了个冷噤，空气里有股浓郁的中草药味……

　　“起来。”

　　楮墨淡淡吩咐。

　　时清欢皱眉，咬牙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把那个喝了。”楮墨一指床头柜。

　　时清欢不明所以，顺着看了过去。

　　床头柜上，摆着一只骨瓷碗……里面，盛着黑色的药汁！

　　这……时清欢惊异，猛地抬起头，“这是什么？”

　　“药。”楮墨淡淡道，“一天喝三次，一顿也不能少。你的病，除了催眠治疗，还需要药物辅助。”

　　“病？”

　　时清欢胸廓剧烈起伏，粉唇微颤。

　　“我不喝！你让医生给我催眠治疗，逼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我以前的记忆里没有你啊！”

　　她激动的指着药，“这个东西，我为什么要喝？我……真的没有病啊。”

　　“噢？”

　　楮墨挑眉，扬声。

　　相较于时清欢的激动，他则显得很平静。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掠过骨瓷碗的边沿，“不喝吗？那行，你外公的葬礼……你也不必期待了。”

　　“？”时清欢惊愕，咬着下唇瞪着他。

　　手心慢慢攥紧……原来以为跟了他只是陪睡，现在这种折磨，真的快要让她疯了！

　　楮墨乜眼，“喝，还是不喝？”

　　“……”

　　时清欢瞪着他，眸光中带着恨意。

　　一言不发，端起骨瓷碗，仰起脖子。

　　咕咚咕咚……苦涩的药汁穿过喉咙，麻痹了神经。

　　楮墨眯起眼，由于她喝的太快，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来……滑过她细嫩的肌肤，一路滑入真丝睡裙里面。黑色的药汁和她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反差，刺激了他的视觉神经。

　　“唔——”

　　时清欢喝下最后一口，人已经被楮墨压制住。

　　骨瓷碗从手中滑落，嘭的一声，碎在了地板上。

　　“嗯！”

　　她轻哼着，竟是楮墨吻在了她的脖颈上。

　　楮墨舔着那些药汁，掌心托着她的脊背，恨不能将她揉进骨头里！

　　他要她，果然是……随时随地！

　　时清欢双手扣住他的肩膀，眉心微蹙，“你能戴套吗？”

　　反正躲也躲不过，她就这么个要求，不过分吧？

　　“嗯？”

　　楮墨仰头，乜眼看着她，“为什么？我不喜欢那东西！”

　　“我不想再吃药了！”时清欢抗议。避孕药对身体伤害有多大？吃一次，危害就像小产一次一样！

　　因为他，她已经吃了好几次了！

　　楮墨斜勾着唇角，“可以，但是……”

　　他话锋一转，“去衣帽间，把上次的衣服换上！”

　　上次的衣服？时清欢惊愕，是指那套护士服？

　　见她不动，楮墨拧眉，也懒得麻烦，“不换？那我开始了！”

　　“不！”时清欢出声，无可奈何，“好，我换！”

　　眼底一片潮湿，时清欢努力忍住眼泪，换了衣服出来……

　　那一眼，楮墨目眦欲裂！

　　这个样子的时清欢，活脱脱就是五年前初遇的样子！绵绵、绵绵……

　　楮墨疾步上前，将时清欢摁在了墙壁上。

　　“嗯……”时清欢皱眉，轻哼。

　　她的身子被他扳过去，背对着他，十指紧扣，贴在墙壁上……

　　耳边，是楮墨粗重的呼吸……时清欢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羞耻的声音。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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