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法再从屋顶到达那里,必须下去才能进入那栋楼。白京堂在定位我以后也和罗毓秀到了一栋民房上面,他们在那栋楼的西北边,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就三十多米。
在那栋小楼前有个院子,我看见一条狗坐在院子中间一动不动,旁边的两条护卫犬开始来回的走动,其他尾随我们而来的狗则坐在我们所在民房的下面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估算了一下,大约有六十多条狗,这要一下去,估计立即就被这些狗给咬碎了。
白京堂问道:“小孙,有什么办法没有?要不你试试你的蛊术。”
我回答道:“我呆会会用蛊术对付那只坐在院子里的狗,看样子它是个头。你不是带了手枪吗,先射杀坐在你们下面的几只狗试试,引起它们的慌乱,有利于我的蛊术。”
白京堂掏出手枪,当即就射出了几发子弹,不知道是他射术不精还是狗太机灵,只射中了一条狗,但是那群狗并没有像普通狗那样慌乱,它们的沉着冷静甚至超过了我在赤峰乱坟岗遇见的那几只僵尸狗。
这时那间关着白佳怡的小楼里传来了一阵笑声:“想不到白家人现在也用上了枪。带了手雷没有,我家狗可是连手雷都不怕的,还有什么招数只管使出来。”
这个人躲在哪里,我的跳虫怎么没有侦查到他的藏身所在,明明他和佳怡在一栋楼里,我的跳虫居然没有任何反馈。
白京堂喊道:“徐老怪,你有什么要求咱们可以商量,用不着绑架我侄女吧!我侄女不是圈里人,不对圈外人下手可是咱们这行的规矩,你这叫不懂规矩!”
那个叫徐老怪的人又是一阵冷笑:“规矩是和守规矩的讲的,跟你们白家不需要讲规矩,因为最不讲规矩地就是你们白家。既然你说商量,好吧我就提个条件,叫你们白家女婿把黑鱼骨交给我,我立马放人。他也应该来了吧!孙晨轩!”
我感到十分惊讶,他知道我叫孙晨轩不奇怪,可是他怎么知道我有黑鱼骨。这件事除了我以外只有黄二爷,王毅,黄馨和吴建知道,后来我又告诉了我妈和陶欣。当然王谨志也一直在怀疑我那到了黑鱼骨。究竟是有人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了呢,还是王谨志对我的报复,或者这件事跟启钥组织的掌舵人竞选有关系。
我大声说道:“徐前辈,我们素不相识,也没有过恩怨。你要对付白家也应该光明正大,这样偷偷摸摸地算什么男人。”
“别激我,没用。小朋友,你还不了解这个行业吗?听说你也做了几单了不起的活,可是我们本来做得就是偷鸡摸狗的勾当,还谈什么光明正大。至于圈子里的人你还年轻,了解的还不够,但是你不会看吗?白家有好人吗?”
徐老怪的这句话又触动了我心里的那根弦,我的父亲就是被白展堂害死的,而我还这样拼命地就他闺女,就因为我喜欢他的女儿,我这不是典型地认贼作父吗?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别说是这个圈子,就是在正常的生活圈子里都无脸见人。
徐老怪见我不说话,猜到了我和白家之间肯定有些矛盾,接着对我展开了心理攻势:“孙晨轩,怎么不说话呢?其实你也继承了白家人做事的风格,白家人处处要别人讲规矩,可是最不讲规矩地就是白家。你不是把湛卢剑顺为己有了吗?”
“你不要不承认你没有拿黑鱼骨,我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找白家的麻烦。可是人家辛辛苦苦组织团队去找东西,最后都从你的手送给了白家,你觉得你这样叫讲规矩吗?你还年轻,就算是想做白家女婿也不能这样做吧。”
“我还知道你会蛊术,你以为蛊术真的能克我们家犬术吗?那是以前,现在你只管放马过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白京堂问道:“小孙,你真的得到了黑鱼骨?”
我当然不能承认,我妈已经告诉我了,那个黑鱼骨绝不能让任何人得到它,因为那里面包含着很多阴毒蛊虫的原始胚胎,一旦破解了它们,一定会对整个社会带来不可预估的危害,所以我听从我妈的吩咐已经用五味真火把它给毁掉了。
我回答道:“没有的事,那次王谨志叫我们去完全是个圈套,他名义上是叫我们去找黑鱼骨,实际上是想除掉他们集团的二股东吴建。我们在青木川忙活了几天,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损失了几个兄弟,这件事王谨志是知道的。”
白京堂说道:“徐老怪,这件事是个误会。你不会就是王谨志派来的吧?”
“我已经收了钱了,至于谁派来的我不像你不讲规矩,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白京堂怒道:“徐老怪,别以为我真的怕你。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现在立马放人,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要在坚持和白家做对,我就不客气啦,你以为就凭你家那几条野狗能挡的住我吗?”
徐老怪说道:“我等着白家二少爷呢!”
白京堂对我喊道:“小孙,我先下去了。”说完他从房顶一下跳到地上,冲进了狗的包围圈。他拿着两根警棍左右击打,转眼间已经有四五条狗被他打断了骨头,趴在地上发出呜呜地凄惨地叫声。
我正好像验证一下我妈教我的新蛊虫,于是我坐下来将五味真火运转到丹田,运用丹田的真炁回流之际,咬破中指咽吸入一滴血,使这滴血与真炁相融逼迫体内的灵蚕吐出它的煞气,孵出一只蛊蚤。只是孵化这种蛊蚤太费功力,我两个时辰才能孵化一只。
蛊蚤与蛊虫相比已经是上了一个层次了,它的繁殖能力极强,能够立即迅速地在吸附地本体繁殖,然后开始吸食本体的精华,本体会在很短的时间被蛊蚤吸食的什么也不剩,但是只要本体一死,蛊蚤也就立即随着本体消亡。
我每次只能孵出一只蛊蚤,我控制着这只蛊蚤让它悄无声息的吸附在那只坐在花园里的狗,狗的感觉是相当敏锐地,它立即知道自己已经被蛊蚤吸上了。狗开始感到不安,再也不能保持刚才的镇定,来回的奔跑,转眼就化为灰烬。
这一下果然让其他的狗也开始害怕,它们好像失去控制一样开始四散而逃。我们趁此机会纷纷跳下去,向那栋小楼房冲去。
门都是开着的,白京堂第一个冲进了那栋楼房,很快就退出来了。原来是一条狗把他逼出来的,这条狗的样子好奇怪,我从来都没见过。
刘凯说道:“白先生,小心。这是一条杜高犬,是用阿根廷牧犬和斗牛犬配出来的,非常凶猛,就连藏獒都不是它的对手。”
杜高犬果然很厉害,它动起来太快了,要不是白京堂的步法受过长期专门的修炼只怕早就被咬到了,而在这个空当,白京堂那队的一个人冲进了楼房,估计他是想第一个救出白佳怡,争取个头功。但是很快楼里就响起他的惨叫,一会儿就彻底没有了声音。
徐老怪发出了一声怪叫,那条杜高犬立即跳出和白京堂的战圈又跑回了楼里面。我估计徐老怪见我们人多,怕自己的杜高犬吃亏。如果我们冲进去,里面空间狭小,对我们的移动造成很大的不便,杜高犬的攻击会更加有效。
我再次放出跳虫去侦查,白佳怡在三楼,旁边有一条狗看着。很显然徐老怪并不想伤害她,但还是没有徐老怪的行踪,他是用什么方式躲开跳虫的侦查的呢?奇怪的是屋里也没有发现刚才回去的那只杜高犬的影子。
我对白京堂示意,我先冲进去。进去以后,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很顺利地来到三楼,看到了白佳怡。白佳怡现在处于昏迷状态,身边那条狗正温顺地舔着佳怡的手,见到我们也没有发起攻击,反而向见了主人一样高兴的围着我们摇尾巴。
白京堂过去摸了摸佳怡的脉搏,对我说道:“还好没事。不过我们还是先带她去医院看看,也许有别的问题。这剩下的事刘凯你负责。妈的,徐老怪跑得真快,不过我不会放过他的。”
我抱着佳怡和白京堂回到村外的车上,急速向海市的一家私立医院开去。就在路上,白京堂接到一个电话,之后他就呆了,差点把车开出马路。
我问道:“什么事?”
白京堂这时已经无心情开车了,他把车停在了路边,下车以后使劲的踹了几脚轮胎,嘴里喃喃自语道:“中计了,中计了。”
我又问了一次:“什么情况?”
“我哥出事了?他被人打成重伤,现在住进了医院。”
“那你还这里干嘛?咱们赶紧去医院呐!车里还有一个呢?”说完我坐到了驾驶室,问道:“白先生住在那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