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毓秀下车后,陶博开着车把关若曦和李蕴带走了,这让我们一下子轻松不少。后面的路虎车也开进来了,我们躲在暗处看见车里下来了七个人,冯修并不在这些人当中。
这七个人都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其中一个人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以后,从里面飞出来几只小虫子。这当然不是蛊虫,蛊虫都很小,用肉眼根本看不见,只有放在显微镜下才能看清楚。这几只飞虫属于昆虫的范畴,肯定和跳虫一样属于侦查类的。
躲肯定躲不下去了,一场战斗是不可避免的。当一只飞虫飞过来时,我一掌过去,那只飞虫被我强烈的掌风给拍晕,掉在地上。
毓秀上去一脚把它踩死。这时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有四个人向躲避的地方跑来,其余三人则坚守在原来的位置警戒,看来他们平时训练有素。
那四个人把我们围住,并无一句废话,直接发起了攻击。这四个人的功夫来自同一门派,用了一种阵法把我们围住,他们四个人两两互有攻守,配合的十分默契,估计这套阵法他们已经演练过很多年了。
交锋的双方都没有武器,完全是凭借拳脚和步伐。毓秀仗着自己灵巧的身形在对手的攻击下辗转腾挪,我就不行了。
我练过蛊术和三阳诀,但是真正的功夫却没怎么练过,所以一旦交手我不免有些吃亏。我知道这是我的短板,一直也想找机会去练练,但是这几个月事情不断的找上门,根本没时间。所以我只能是尽量的以攻击代替防守。
那几个人看出我和毓秀各自的短板,毓秀的身法灵活,但是攻击力较差。所以这几个人把主要的攻击目标指向了我,但是他们并不和我硬拼,有机会就攻,没机会就守。
不过由于陶博说过这里面还有接应我们的人,所以我和毓秀也不是很着急,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无法击败对方。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在找这几个人的破绽。我想既然是阵法,它依靠的是每个布阵人员的齐心协力,相互配合,只要打掉一个,那么这个阵法的威力肯定要大打折扣。就像眼前这几个人,单独任何一个都不是毓秀的对手,可是四个加起来的威力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而是变成4的4次方了。
我也想过用潮虫,可是一来我现在被这几个人逼的手忙脚乱,没有时间孵出潮虫。此外我刚才看见他们有驭使昆虫的能力,我不知道潮虫在昆虫的眼皮底下能不能发挥作用,万一正好被对手克住,反而得不偿失。
我决定以身犯险,只有这样才能够拜托这种僵持的状态,虽然现在这种状态对我和毓秀来说也并没有占下风。
有时候和别人交手就是这样,拼到最后也许要比拼的就是抗击打能力了。就像拳击比赛,有的抗击打能力强的人被揍了十几拳,依然还能战斗,而对方只要挨了他一拳,就被ko了。所以我想和对手拼一下抗击打能力,反正我又五味真火护体,何况即使受伤后体内的原始蛊虫也有自行恢复的能力。
经过二十分钟左右的试探,我已经了解了对手的步伐规律,我盯准了其中一个,知道他转过来时一定是一拳打在我的肋部,一般这时我会采取侧身躲避的方法。
但是这次我没有躲避,这个人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肋部,我甚至都能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即使我已经把体内的真炁运转到了这个部位,可见对手的劲道。这也说明这群人不是吃干饭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的计划,因为我做好了这样的打算,我在挨他一拳的同时,一拳打在他的小腹,这一拳我卯足了劲,这个人中了我这一拳后整个人飞出去有两米多,躺在地上当时就晕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人即使是处于搏杀的过程中也会有惯性思维。这几个人就是这样,他们和我们交手了这么久,有些习惯了这样的僵持,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出乎他们的意料,也打乱了他们的节奏,更何况他们四个人是做为一个进攻整体存在的,现在突然少了一个人,整个攻守就失去了平衡。
趁着他们这惊慌失措的一刹那,我强忍着肋部的伤痛,左脚飞起踢到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也算是应变能力很快,知道这脚已经不可避免的要挨上了,干脆也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以脚对脚,只听见咔的一声,这个人的脚已经被我踢断,随即瘫倒在地。
其实我的脚也是一阵剧痛,好在真火护体,腿没有断,不过这只脚落地后也无法迅速恢复行走,这样我行动就更加缓慢了。
好在毓秀反应快,趁着这个机会也是一掌切在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由于脖子比较软,被毓秀击中以后当时就昏厥过去,估计这下即使脖子不断,以后也要成为植物人。
剩下的这一个被吓傻了,突然就剩他一个人,都不知道是攻还是守了,居然愣在那里,我赶紧冲过去抓住他的肩胛骨,一用力,他的功力已经被我费掉了。
那三个在旁边观战的人也感到很惊讶,不过他们迅速赶过来,其中两个人迎着我们就接管了战斗。另一个人把那四个人拖上了车,开着车走了。
这两个人比刚才四个人更加难以对付,而且由于我们已经和那四个人交手了一阵子,体能上有些吃亏,我还好点,三阳诀和五味真火能给我带来源源不绝的动力,只是苦于肋部的伤,行动有些不便。
毓秀就要差点,她的步伐已经没有刚开始时那么灵活,我都能听到她的喘息声。我心里泛起一阵怜爱,一个娇艳的女孩卷进这种你死我活的搏杀,让人感到心疼。
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想别的,我集中精力想迅速解决眼前的对手,于是我开始发起强力的攻击,拳风夹杂着尘土把对手紧紧的包裹住。
对手刚开始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这个人三十多岁,估计也是久经沙场,知道我一心想快速结束战斗,因此反而跟我采取游斗的防守策略。
我最不希望对手采取游斗,这种消耗战我不是打不起,而是不擅长,因为我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门派的正规训练,在步法和身法上相当吃亏。依靠着体内的真炁我的速度也不慢,但是对手依靠着灵活的步法总是能摆脱我的拳风。
这时又有一辆车开过来了,我趁着对手躲避的时候看了一眼,车上下来一个人——冯修。他终于来了,不知道接应我和毓秀的人在哪里呢?
冯修并没有加入战斗,而是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搏斗,时不时还四处看看。这个家伙,警惕性还真的很高。接着他吹了一声口哨,那两个黑衣人突然退了下去。
冯修说道:“小孙,你进步很快嘛!前两天看见你,你的三阳诀才二级,怎么现在就到三级了。是不是见着什么人,教了三阳诀的心法。你爹和你爷爷都已经死了,别人也不会,估计是见着你妈了吧!”
我怒道:“我见着什么人关你屁事。你想要我命,只管来拿!”
“不急,不急。”冯修奸笑着慢慢向我走来:“我这个人不随便杀人,就算是组织已经对你下了追杀,我也没兴趣杀你。我们可以谈谈。”
“你折磨我干娘,我还没跟你算账,跟你我没什么好谈的。”
“别这么说,你看现在你们两个还跑得走吗?你别那块千年娃娃鱼的鱼骨交给我,我就帮你们向组织申请撤销追杀令,如何?这笔生意你们挺划算的。”
“我有宝贝,谁都想得到,为什么要和你做生意,我已经找了买家了。”
“你说的是王老板吧!我就是代表他来的。你不是已经和他达成了协议了吗?”
我说道:“我是和他达成了口头协议,但是具体的交接方式还没有确定好。你一路追杀我们,要不是老天保佑,我们只怕已经见鬼去了。这就是你要和我们做买卖的态度吗?”
冯修晃着脑袋说道:“小兄弟,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有实力我们才和你谈。你要是没有实力,我们直接用别的方法就能得到,为什么还要和你谈呢?”
“放屁。”毓秀骂道:“你说得别的方法就是抢吗?抢完了再杀了我们还能领一笔奖金,你倒真会算账啊!”
“小姑娘不要说粗口嘛!影响形象!你说我会算账这也是逼出来的,你们刚才打伤了我几个兄弟,难道不要给他们安家费。这年头没钱谁还跟着你混!现在你们用实力告诉我应该和你们谈判这不好吗?”
“不好!”突然从屋顶上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们抬头看去,只见陶欣站在屋顶上大声说道:“冯修,我们也和你一样,你有实力才和你谈,现在你死期已到,我们怎么可能和一个死人谈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