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虽然事实可能会很残酷,但总还是要说的。
“你先冷静点吧,我们怀疑他可能出事了,能带我们去他家里看看吗?”
吕爱也知道现在自己必须要冷静,虽然大脑已然嗡嗡作响一片空白,还是打起精神。
“他租的房子就在这里附近,我有把备用钥匙!”
她连忙站起走向电视下的橱柜,但走路歪斜了下差点摔倒,幸好反应还算快扶住了椅子。
傅新迟就住在这个小区旁边的小区里,吕爱看起来情况并不怎么好,但脸上只有焦急和担忧。
叶蝉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表示她应该并不知情。
打开门,屋子里稍微有点乱,桌子上已然落了曾薄灰,但凤卿舞注意看了地面,除了刚刚吕爱跑进去,并没任何其它脚印。
跟着吕爱进了卧室,地上放了个大个旅行箱,桌子上还有一个大塑料袋,叶蝉扒开看了看,都是老人奶粉之类的营养品。
这些应该都是他打算看老人时带回家的吧,只是还没离开,就出事了。
屋内并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吕爱有些崩溃,坐在床上小声哭起来。
“你们说他会去哪儿,我们从大学就在一起了,他从来都没让人这么担心过!”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不太好的猜想,吕爱还是不敢说出口,似乎不说他就不会有事。
“唉,叶蝉,帮她报案吧!”
吕爱手颤抖了下,哭得更厉害了。
虽然凤卿舞几个人是追着那条灵魂的线索过来的,但不代表找尸体这种事也需要亲自上,而且毕竟是死了人,怎么也要走司法程序的。
因为叶蝉身份的特殊,很快就听见了警车的声音,也得到警局里的高度重视,只是这里既不是案发现场也没任何证据证明傅新迟已经被害,只能先按照失踪案件处理。
吕爱被带回警局问话,叶蝉则跟警察偷偷说了点什么,警察点头表示会照办的,凤卿舞上了叶蝉的车跟在警车后,只是出了小区门口后,另外一辆却是朝别的方向去了,他们则跟着去了警局。
审讯室里,除了吕爱,另外一边还有个刚刚从魅奢带来的任杰,凤卿舞、叶蝉和另外几个警察则坐在监视器前,看着两个审讯画面。
在这有些幽闭的空间里,任杰看起来似乎更阴郁了,问什么答什么。
“这人不是真的跟这事儿没关恐怕就是隐藏很深的心理变态啊!”
旁边一位有些上了年纪的警察喃喃自语。
“你跟傅新迟是什么关系?”
“以前是大学室友,后来一起进了现在的公司。”
任杰揉揉左眼,这么一会儿已经揉了好几次了,似乎很不舒服。
“那听说你们以前关系不错啊,怎么后来又不好了呢?”
任杰微微愣了下,左眼的刺痛感更厉害了。
“上学的时候因为点小事吵起来了。”
而吕爱那边,听说自己的男朋友可能已经遭遇不测,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更暴躁了,她寻思了会儿,突然拍着桌子声调也跟着提高了。
“一定是任杰,一定是他害了新迟!新迟人缘特别好,但从那件事以后,任杰怎么看新迟都不对眼,而且那人阴森森的,你们去查啊,肯定是他!”
审讯室内的警察互相看了看,吕爱并不知道任杰已经被抓进来了,是叶蝉让他们抓这个人的,但为什么她这么肯定会是他呢,看起来过节还不小呢!
“那你说说他为什么要杀傅新迟,没理由我们也不能乱抓人啊!”
吕爱比任杰的心理素质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听见问话紧咬嘴唇,很是为难。
“反正你们去抓就是了,肯定是他!”
这里面有内容啊!
一个警察皱了皱眉,“不好意思我们不能没有理由就胡乱抓人,你要是说不出来,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但傅新迟多失踪一天,危险就更多一点!”
室内寂静,他们没再逼她,吕爱低垂着头,桌上的手拳头紧握,可越安静她的心里越急躁。
说出来的话,傅新迟的名声就毁了,可不说出来,他就有可能有危险,谁知道任杰那样的变态会做出什么来!
吕爱的肩膀松垮下来,长发遮挡住脸上的表情,半个多小时以后,叶蝉让旁边的警察去通知审讯室里的,很快里面分别只剩下吕爱和任杰。
叶蝉十根手指插在一起,一阵噼里啪啦,“好啦,下面就是咱们的事儿啦,看来这案子不难,今天就能结,哈哈,让他们看看我叶蝉的办案神速!”
叶蝉当先推门而入,听到声音,任杰抬起头来,露出的左眼已经被揉得红肿得睁不开。
他闭着一只眼睛,进来的两个人年轻他却还记得,就是昨天公司里总经理秘书带着的人!
自己被抓,一定跟他们有关,但是他们知道了什么?
他却是来不及深入思考又开始低头。
“喂,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揉眼了!”
叶蝉没有去坐凳子,而有些酷酷拽拽地靠在墙边,一看就不是什么警察,警察哪有这种不正经的,反而更像街头小混混。
任杰没搭理他,从那天之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个人,眼睛也痒,试了好多眼药水都没用,看医生也说没有任何问题,有时候他真恨不得把眼珠子就这么抠出来是不是就不痒了!
“也许我能帮你哦,只要跟我说实话,傅新迟是不是你杀的,他的尸体放哪了?”
“呵呵。”任杰动作停了下,抬头冷笑,只是配上已经有点睁不开的眼睛以及被他揉得红肿的眼眶,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你跟刚才的警察都一直说我杀人了杀人了,你们有证据吗?是发现杀人的凶器上有我的指纹还是怎么样?信不信我告你们污蔑!”
“看不出来,你还挺理直气壮啊,小样儿以为心理素质强就能逃过罪责?以为找不到尸体这就只能一直被当成失踪案无罪释放?也太天真了!”
“只要你行了恶,就肯定会有报应,别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叶蝉仍然笑着,只是那双似乎洞察了一切的眼睛让任杰有点心虚起来。
“什么神明,乱七八糟的,长这么大你见过啊,都是些骗小孩儿的东西!”
“不相信?”叶蝉双手支在桌子上,话语一字字清晰地吐出来,“你不愿意承认也没关系,因为我已经发现你的罪证了!”
“是吗,那你拿出来给我看啊!”
任杰心虚更甚,难道尸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应该不会啊,他一定是在诈我!
叶蝉却是微微皱着眉头,让任杰更坚定了自己的看法,他们根本就没找到证据!
“你确定想看?我觉得你一定不想的。”
“还是在装蒜!”
任杰小声嘀咕,脸上的表情更加欠揍了,只是已认定了自己根本没露出任何破绽,却不知,破绽一直都在他的脸上。
“我装蒜?”叶蝉有些夸张地指指自己的脸,“算了算了,还怕吓着你呢,不过我看你胆子很大啊,那就让你看看好了!”
叶蝉看了眼有些无聊地坐在凳子上的凤卿舞,她点了点头。
任杰被他们弄得又有点紧张了,却见凤卿舞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的却是张电视上常见的道士用来骗人的黄符!
“切!”
顿时冷哼一声,他还以为是什么,原来还是骗他啊,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玩什么把戏,还敢跑警局里搞封建迷信,一会儿见了警察先告一状再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黄符一出,眼睛更难受了,任杰闭着左眼,想将装逼进行到底忍着没去揉,也没往心里去。
审讯室内并没有窗户,唯一的光亮来源就是电灯,不过到底还是白天,直接放傅新迟那样刚死没多久的鬼魂出来还是受不住这么强烈的阳气的。
凤卿舞将符纸夹在两指之间晃了晃,任杰看见那朱砂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似乎闪过微弱的红光,一定是自己眼睛有毛病看错了!
紧接着,头顶上的灯光亮度似乎稍微暗了点,温度也有些下降,凤卿舞点点头,成了!只不过还有个有点麻烦的小东西!
她的脑袋转向墙角的摄像头,挤在摄像面前的四个警察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就见凤卿舞从口袋里掏出张小手帕,也没见用多大力气,上面更没沾什么胶水,伸手一扔,比灌篮还准确地就糊住了井头,居然也不掉下来。
四个警察一片失望,他们还想看看这个骨头死硬死硬他们都拿不下来的人什么手段才愿意说实话,偷学点手艺以后审讯也用得上,结果只剩一片漆黑了。
嗞,失望,真失望!
任杰自然也看到了这手“绝活”,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却也没往别处想。
只能说,任杰啊任杰,心脏大也有大的坏处啊,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淡定,只希望你见到傅新迟的鬼魂之后一样能坐稳屁股地下那把椅子吧!
叶蝉见一切准备好,走到铁栅栏钱,任杰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脸了,被迫朝叶蝉那边微微仰了起来,就连一直痒痛的左眼也睁了开来,但因为难受,一睁开就不断流眼泪。
这种失去对自己身体操控权的感觉太诡异了,任杰终于有点害怕了,但更诡异的还在后头。
也看不清叶蝉做了什么动作,审讯室内吹起一股很小的风,任杰也不知道为什么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而后左眼球一股冰凉的感觉,他的视野内,却突然出现了一张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脸!
“啊!”
任杰大喊一声,却见他早就杀死的傅新迟居然就这么又出现在了眼前。
难道他没死?
不,不可能,是他亲眼看着他的尸体一点点变冷又挖坑埋起来的,怎么可能又活过来!
这时任杰才发现了不对,傅新迟的脸色青白交加,心脏那里还有个刀伤涓涓流着鲜血。
要真的是人,就这么着血早就流没了啊!
而且就算自己是坐着的,他也不该这么高吧?
任杰低下头,却发现这个傅新迟的脚根本没有沾地,是飘着的!
“呃呃!”
他伸出手,有些哆嗦着指着面前的人,不应该说是鬼,“呃呃”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任杰现在真恨自己心脏承受能力太强了,想直接晕过去却晕不过去啊!
傅新迟等了这么久、挣扎了这么久,终于能跟仇人面对面了,看着任杰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的怂样,咧着嘴露出个让人看了更惊恐的笑容。
现在知道怕了,杀他的时候怎么不怕!
见傅新迟还想靠近,恨不得马上就有仇报仇的模样,叶蝉手在空气中一伸,傅新迟的脖子上就出现了根煞气凝结而成的绳子,一拽他就被迫后退穿过栅栏,有些狼狈地飘到叶蝉身边。
“你也太心急了,知道你想报仇,但你现在是鬼,若是杀了人就再也不能转世了,为了这么个东西脏了手不值得啊,放心放心,你就不关心自己尸体在哪儿吗,等我们知道所有想知道的,他会得到制裁的!”
傅新迟感受到叶蝉和凤卿舞身上灵师的气场,知道自己这点本事也就相当于细胳膊,是拧不过他们这些大腿的。
而且叶蝉说得对,他根本不值得自己杀,只想找到他的尸体安葬好后,接受新生。
“呵胆小鬼,现在知道怕了?我就说你会吓着的嘛!”
实在是被任杰那张总是淡定又自傲的脸弄得有些不爽,现在终于破功了,就连叶蝉也忍不住嘲讽,凤卿舞更是站在一旁嘴带嘲笑。
“呼呼!”
任杰剧烈喘息着,仍然没从惊吓中缓过来,指着凤卿舞跟叶蝉,失了风度开始嚷嚷,只是任杰啊,你不知道这样更显得心虚吗?
“你们两个骗子,肯定是找人化妆成傅新迟的模样,以为吓我我就会说吗,做梦!”
“啧啧,”凤卿舞一脸嫌弃地微微摇头,“我见过不少见了鬼后吓得尿裤子的,可还是第一次见明明怕得要死还死鸭子嘴硬的,叶蝉,放开这只鬼,既然他不信,就让他试试,是不是人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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