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舞、白薇还有项甜,你、你们晚上有空吗?”
端木遥忽然扭扭捏捏地问她们,脸色泛红,这可不像是平时的她啊!
“小妞儿怎么了,这是想约我们吗,别不好意思啊,大爷肯定满足你!”
白薇坏心眼又起,勾住端木遥的小巴,直接把她逗得脸更红了,却是噗嗤一声笑出来。
“什么鬼,别闹!是这样,咳嗯,我交了个男朋友,他想请你们吃顿饭,顺便帮我看看这个人怎么样。”
“呀,交男朋友了都不告诉我们,你们这群有主的,就虐我们单身狗吧!”白薇惊讶地拍了她肩膀一下,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做伤心装。
“我这不是跟你们说了嘛!”
“对对,还有你,卿舞,都这么久了,你也从来没让我们见过你家那口子传说中的盛世美颜,说吧,什么时候也把你家那位带出来,丑媳妇还总得见公婆嘞!”
一眨眼,屋里的两个人居然都谈恋爱了,就剩下项甜跟白薇两个人还能抱团取暖,真虐心,她的男票还不知道在哪个丈母娘肚子里呢!
“呃……”凤卿舞黑线,“要不,我问问?”
“好好,快问快问!”
宿舍几个人早就对凤卿舞那个传说中的师父好奇了,既然凤卿舞的本领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肯定也不是啥平常人,就上一回的匆匆一瞥,就足足吊了她们一整年的胃口,这回终于能看见正脸了!
“嗯好。”凤卿舞微微偏头问端木遥,“你们定饭店了吗,要是没订就我们来吧!”
“没事没事,我们已经定啦,就咱们学校附近的那个品佳包间!”
凤卿舞又贴着手机把大概的时间跟阡尘说了,这才放下电话。
“我师父同意啦,他会来的,你们有心脏病的都准备好药啊,别忘了吃药到时候被惊艳到!”
她微微抬着下巴,故意逗她们。
“哪能啊,顶多了让我拍几张照片留着舔屏!”
白薇兴奋地举着手机,指着被她当屏保用的碧幽,“我很快就又新屏保啦,对了,还有端木的男票,我们肯定帮你看看是不是靠谱啊!”
品佳包间,因为除了阡尘,他们几个人都是一个学校的,所以都是越好一起来的,凤卿舞则是一下课就去学校门口等阡尘了。
谢研落落大方,带着股学者书卷气,反正给白薇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她朝端木遥挤了挤眼睛,端木遥羞涩地笑了。
“我们另一个室友凤卿舞也要把她的男朋友带过来,咱们等一下她啊,应该很快就来了。”
端木遥忘了跟谢研说了。
“没事,那等他们来了再点菜吧,你们要不要先喝点东西?”谢研招呼服务员过来。
“嘿嘿,那就谢谢学长请客,我们不客气啦!”
刚点完喝的没多久,凤卿舞就带着个身穿修身大衣、头戴棒球帽的男人推门进来,白薇闻声一转头,眼睛噌地就亮了,紧盯着阡尘,想看看把凤卿舞迷住的师父是何方高人。
谢研却是看着凤卿舞一愣,她不是……
“不好意思,稍微来晚了,那什么,我师父比较高冷,不太喜欢说话,你们别介意啊!”
凤卿舞提前给大家打预防针,虽然阡尘答应了吧,但鉴于他的性格,生怕给这些朋友留下不好的印象。
等她看到屋子里那个坐在端木遥身边的男人时也是一愣,居然是那个去考古墓地的时候接他们的,得,还是个微熟人。
凤卿舞领着阡尘坐在空坐上,她挨着白薇,阡尘旁边却是空位置没有人。
“师父!”
凤卿舞捅了捅他。
阡尘看看她,抬头朝其余的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容他实在做不出什么挥手说“嗨”的动作,他觉得有点傻。
嗷嗷嗷!
白薇掐掐自己的胳膊,一个激灵似乎这才终于恢复呼吸,真的好仙,要不是怕马上拿出手机拍照片有些没礼貌,她真的好想冲上去咔咔个几百张!
就连端木遥和项甜也都微微张大了嘴,目不转睛。
“喂,你们都流口水了!”
凤卿舞语带笑意,敲敲桌子。
三个人都下意识抬手擦嘴角,结果什么都没有,这才意识到被耍了。
“好啊凤卿舞,笑话我们!一会儿不给你吃肉!”
凤卿舞不理会她们的叫嚣,羡慕吧哈哈,再羡慕也不是你们哒!
原来被人羡慕嫉妒还是种很爽的感觉,哈哈!
阡尘朝她露出无奈却宠溺的眼神,被白薇看到,又捂着小心脏靠在项甜身上,太虐狗了啊,你们就这么撒狗粮,真的好吗?
“行了行了,快点上菜饿死了,咱们边吃边聊多好!”
谢研连忙招呼着上菜,等菜都起了,把包间门一关,看着就连谢研都偷偷总朝师父脸上瞟,当她没看见啊,这就吸引你们了?还有更吸引的!
凤卿舞站起来,把手放在阡尘的棒球帽上,随着帽子拿开,如瀑银发丝丝缕缕滑下,阡尘微微朝上看着站着略高的她,眼露无奈,似乎她做什么动作,他都不会拒绝。
白薇几个人心里的滚动条只剩下一句话刷屏:我去,帅瞎了我的狗眼!
若不是凤卿舞是她们的好朋友,不会搞噱头骗人,她们肯定以为这人绝对是刚下了cosplay没卸妆,戴着假毛就来了!
白薇舔舔嘴唇,甚至很想上手摸摸那头发,是不是真的。
凤卿舞满意地看着自己制造的效果,说实话,以前一直把美人师父藏在家里,就跟藏了块举世闻名的宝石一样,比起收藏,她更像展示出来,让更多的人看到,她的男票是个这么好的人,只是太异于常人的容貌,真的这样走在大街上,反而会招来阡尘不喜欢的麻烦。
在座的都是她信任的人,虽然谢研是新加入的,但他的工作以及上次的事情,相信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到处宣扬的人。
只不过这样披散着头发吃饭着实不太好,凤卿舞把头上的皮筋拆下来一个,帮他松松的绑了。
“你们都看什么,快吃饭啊,都凉了!看我师父就能看饱了吗?”
闹了一堆大红脸。
“对,吃,赶紧吃饭!”
在谢研的努力下,气氛总算是活络起来,虽然有点不爽自家女票总是吃着饭偷偷看人家的男票,但如果那个人是阡尘的话,真心嫉妒不起来,尤其是人家揣着个高冷范儿,却安安静静帮凤卿舞剥虾、给鱼挑刺,把人家的碗塞得满满的,别的任何女人在他眼里恐怕都是红颜枯骨吧!
于是谢研也有样学样,剥虾、给鱼挑刺、挑掉端木遥不爱吃的葱姜末,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撒狗粮,白薇和项甜表示,她们不用吃饭都撑得慌了。
一顿饭,吃得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连平时叽叽喳喳的白薇,心里一通话想要吐槽,可在美男面前,生生什么都说不出来,看着他跟凤卿舞的互动,激动地脸红心跳。
凤卿舞就纳闷了,又不是跟你表白什么的,你激动什么?
直到两个人坐车离开,白薇这才一把抱住项甜的肩膀,又跳又叫。
“盛世美颜,真的盛世美颜啊,太仙了,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可是我不敢拍照啊,好像只要去打扰就会破坏了一样,明天我一定要问问卿舞能不能给我发一张照片,就那张脸,我能看一辈子啊!”
项甜无奈让她抱着发疯,端木遥摇摇头,白薇算是没救了,看她这样,以后找男票的要求不知道得多高,以后是不是真打算抱着一堆照片过日子了?
谢研送几个妹子回宿舍,路上看着三个女生抱在一起说说笑笑,他突然想到了有什么不对。
今晚好像是他请客讨好“娘家人”吧,怎么阡尘一来,画风就变了?之前端木遥可是说如果她的室友不答应就不同意他做她男朋友的,所以,结果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他有点蒙圈了,不行,一会儿等回宿舍一定得发短信好好问问端木遥。
等到第二天凤卿舞回学校,憋了一晚上的白薇终于找到源头爆发了,抱着凤卿舞不放手,尖叫声惹得路过的同学探头探脑,还以为屋里发生命案了。
“矜持,矜持,咱冷静点行不?”
凤卿舞连忙把门关上,这人是疯了吗?
端木遥跟项甜坐在一边看热闹。
端木遥:“从昨天你们走了就一直这样,脸冒红光激动得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中了五百万呢,真担心她会直接抽过去。”
“早就说过准备好药了,你不听!”
凤卿舞之前就觉得,凭几个室友的秉性,白薇肯定是最受刺激的一个。
“卿舞,给我一张你师父的照片珍藏吧,昨天我都不好意思拍照,照片比什么药都管用啊!”
白薇接连缠了她好几天,一回宿舍就抱着她胳膊不撒手,直到终于心满意足得到了一张阡尘坐在沙发上的侧颜照,这才心满意足地换了屏保,整天变成了对着手机屏幕流口水。
凤卿舞觉得,如果自己把白薇模样拍下来给美人师父看……
嘿嘿嘿嘿……
至于谢研,最终在三票通过之后,端木遥高高兴兴地向他宣布了这个消息,413宿舍也彻底少了一名单身人士。
很快端木遥也跟那些恋爱的小女生一样,晚上来个约会煲个电话粥什么的,弄得白薇这个话唠,只能跟项甜组队了。
天气随着端木遥的爱情渐渐转暖,等凤卿舞想起碧幽来,是房东打电话过来提醒付房租的时候,她一拍脑门儿,估摸着这个时候冬眠的动物应该醒了,先去那边看了一趟,结果,门上夹着个小纸条。
“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是的,凤卿舞找过去的时候碧幽已经走了,钥匙藏在了门口花盆底下,亏得她没立马就给房东打钱。
那个半妖,是把她这里当收容所了吗,下回再见怎么也得让他知道知道光花钱不还钱的教训!
某趟南下的火车里,碧绿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碧幽打了个喷嚏,裹进了身上的大衣,唔,初春真冷。
某个喧哗沸腾的小酒吧内,音乐劲爆,舞池内舞动着不少男男女女的身体,他们把自己沉醉在这个嘈杂的世界中,有的为了发泄,有的为了消遣。
“喂,什么?”
一个瘦猴儿一样的男人染着几嘬儿黄头发,正跟随者鼓点摇晃着脑袋,手机震动,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皱眉。
“又没钱了?你怎么总要钱啊,上回给你那么多这么快就用完了?”
电话那边的老人颤巍巍举着听筒,岁月留在脸上的沟壑太深,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她已经很节省地在花钱了,就连过年都只是买了点青菜炒了炒,可是人老了,身体总出问题,那些钱都被她剩下买药了。
“行了行了,我明天白天就寄钱过去,别再花这么费了啊!”
男人挂了电话,身边的女人身子立马贴了上来。
“黄哥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嗨,家里人要钱花,没事,咱们接着玩!”
挂了电话的老人叹了口气,把皱巴巴的五毛钱递给小卖部的人,拄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树做成的粗糙拐杖蹒跚着往家走,看见老人的村民不住叹息。
唉,都说养儿防老,可生了儿子谁说就一定有用呢,看看村西头的那谁谁家,儿子早早死了,孙子在外面潇洒自在,一年也不回来一趟看看,每回寄钱也就给一点,看看老人穿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样了!
老人终于慢慢挪回了家里,煤已经用完了,幸好入春天气没这么冷了,穿厚点在家里也不冷,就是这个老寒腿啊还有哮喘,折磨得太难受了。
她靠在床边休息,苍老的眼看着窗外惊起飞过的鸟,不知道自己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姓黄的小年轻在酒吧玩到半夜3点多,这一睡就睡到下午2点,起来吃饭,想起来昨天那个老家的奶奶跟他要钱来着,翻开钱包,有些不情不愿地从里面拿出五张来,又抽回两张弹了弹,这才去邮局寄钱。
本以为三百块过去怎么也得清静三四个月,谁知道,才一个月后,他就收到了奶奶去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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