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之皇脉龙血 第5章 《神秘黑猫》
作者:对河口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纸条上写着蝇头楷,奇怪的是,这些墨字上面,敷着一层薄薄的蜡。

  “墨可以久存,蜡可以防水。”安仁解释道。

  借着探窗而入的月光,安七很快被纸条上的内容震住了,他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待回过神来,发现安仁已站在窗前。

  校场上,刚才相互打闹的三位少年,除了落儿外,胖而憨厚的那位叫陛煌,颇具英武之气的那位叫纪白,三人正专注地练习着寺院所教授的武术,菩提拳、金刚掌、鸳鸯腿,还有只授给三位的无影般若密。

  无影般若密更像是一门心法,并没有专门套用的拳脚招式,讲究“心之所处,形之所处”,需要其他硬式武术来配合。所以,懂得拳脚招式越多的人,功夫底子越好的人,更能发挥出无影般若密的深邃魅力。

  无影般若密只授予大菩提寺众多学徒中的最杰出者,落儿、陛煌、纪白,三位青葱少年,正是内定的“新菩提三杰”。安仁、安七为“老菩提三杰”,还有一位,为破解“子嗣魔咒”,渡冥海而去的安哉,至今杳无音讯。

  “三师弟已去了八年了吧?”安仁问道。

  “再过三,足足八年了。”安七将纸条放回原处,复原龟板,还给安仁,然而他心中,仍然默念着纸条上的内容。

  “那不可能是真的。”安七在心里默念着,不停地打着问号。

  安仁接过龟板,并未放回原处,只是摆在几角,见安七心中有念,也不等这位二师弟开口,便自言自语般,了起来。

  “听下山采购的火工,世间已传得沸沸扬扬?”

  “师兄指的是什么?”

  “破解之道。”

  “师兄不是刚刚还魔咒,不是鼎家所为,破解之道,只在圈外吗!”

  安七被安仁搞混了。

  安仁道:“鼎家在取得下之后,就熄灭了须弥山的大火,此一事,你可听闻?”

  “有听闻。”

  “须弥山悬空而生,又高耸入云,壁立千仞,飞鸟不可登顶,凭人类之力,如何熄灭得了通大火?”

  “不知。”

  “若是因为鼎家熄灭了须弥山,而设下‘子嗣魔咒’,鼎家又图什么?”

  “不知”

  “若鼎家龙血能点燃须弥山,鼎家为何不自己去破解了这个魔咒?”

  听到这里,安七刹时明白,世间的传言,十有八九为真,而关于用鼎家龙血点亮须弥山,便能破解子嗣魔咒的传言,则就是那其中的假。

  “每一个传言幕后,都有一个故意散播传言的人。”安仁用食指,轻轻敲打着龟板,“这里面,记载着最后的龙血遗脉,是幕后散播传言之人,最想得到的东西。”

  “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安七没有直接点名“皇脉龙血”,而是用“这个”一词指代。在老一辈大菩提寺国士的传统观念中,“皇脉龙血”仍然是不可直接言的词汇。

  安仁点点头,安七挪去窗口,望向仍在切磋武艺的三位少年,心中升起莫名的不安。

  传中的鼎家皇脉龙血,就在这三位少年之中,作为大菩提寺首席护法的他,竟然到今,才得以知晓。这也正是大菩提寺一贯而来的优良传统“谋不可以众”,他倒是理解。

  “龙血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安仁摇头:“唯你我二人尔。”

  “那我们得赶紧把这个藏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想到正有人躲在幕后,试图拿到这块龟甲,安七透露出了急躁。

  返回茶几时,不心打翻了茶杯。

  落儿、陛煌、纪白三位少年,经过一番打闹,又熟练了一通拳脚之后,感觉全身神清气爽,筋脉舒畅,肚子倒咕咕地饿了起来。三位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活动量又大,觉得腹中饥饿,第一反应,便是去找点东西来吃。

  这夜深人静的,寺院的膳堂,正是填肚子的最佳去处。

  膳堂里早已熄了灯,三位少年摸索着找到笼屉,落儿伸手一摸,从里面掏出三个大白馒头来,三人就站在原地分了吃。陛煌胃口大,一两下就干掉了馒头,意犹未尽地道:“听下了山,出了寺门,就可以想吃肉就吃肉,想喝酒就喝酒。”

  纪白道:“好像是有听返寺的师兄们起过。”

  陛煌补充道:“只要毕了业,寺院就不管这些啦。”

  落儿吞下最后一口馒头,用袖口擦净嘴角。虽然寺中没有明文规定,师父师叔们也从来不曾讲起,但他也有听师兄弟们私下聊起,自一千多年前建寺以来,只要出了寺门毕了业,寺院就不再限制学生子们的饮食和作息。

  陛煌道:“下了山,我们就不再是学生子,就成为国士了,再也没有人能够管我们了。”

  听着陛煌的话,落儿和纪白都深以为然。

  然而,对于肉和酒,落儿只无意间听火头师傅聊起过。他只看过树上的飞鸟,水中的锦鲤,山**土找食的野猪,却从未在碗里见过。

  对于酒的印象,则是有一次火头师傅下山探亲,喝得稀里糊涂上山来,满脸通红地唱着谁也听不懂的调子,让师父安七叫人拿绳子捆了,关在柴房里,师父,让他好好醒醒酒。

  火头师傅被捆着醒了一夜的酒,害得他们当的晚饭都没得吃。

  三位少年在菩提寺住了十三四年,整日以素食为餐,肚子自然缺少油水。好在他们从未沾过荤腥,也就不知道这酒肉滋味,是人间的美味,也是人间的痛苦。

  “也不知道酒和肉是什么味道。”纪白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畅想道。

  “快走吧,待会儿要查房了。”落儿招呼两人,摸黑离开膳堂。

  “谁?”

  落儿前脚刚跨过门槛,突然感到身后闪过一道黑影,隐隐有风,落儿条件反射般喊出一声。基于多年的训练,陛煌和纪白也随即与落儿一起背靠背,三人向着三个方向,摆出阵势,进可攻,退可守。

  四周一片寂静,高大的杨树,在屋檐上方随风摇摆,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落儿暗中运气,陛煌和纪白,也屏住了呼吸。

  一只黑猫跃上高墙,回头,朝三人看了一眼,双眼放着晶光,正好与落儿四目相对,落儿脊背一阵发凉。黑猫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墙外。

  “原来是只猫。”

  陛煌和纪白长舒一口气,甩了甩原本早已酸痛的双臂,懒洋洋地朝厢房走去。落儿边走,边回头看着墙头,握了握手心里的汗,有个疑问萦绕在心头,猫跑起来,会带起多大的风?

  这位清瘦的少年,他的感觉是对的,猫跑起来,并没有这么大的风。

  千里之外的九洲中心,赤国,篡位者鼎昼,将一道密诏发出。差不多同时,九洲东部,狭长的蓝国属地,有人领了同样的密令,连夜上路。两路杀手,快马加鞭,都向大菩提寺方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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