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见梁冀已逃,忙道:“快走,先去白虎观。不然梁冀带着卫士杀个回马枪,那时就有理说不清了!”毕竟这里打斗痕迹明显——天子床榻之前,岂容发生这样的事情?
冯习、冯锦和涂山闻言,急忙离开。
国师才将刘志安顿好,梁皇后就带着冯贵人前来探望皇帝。
梁皇后见寝宫前一片狼藉,厉声质问:“国师,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打斗的痕迹,难不成有人想行刺皇上?”
国师知道梁皇后定然与梁冀沆瀣一气,知道原委,才有所一问,也便不否认,应道:“刚有两个蒙面人前来行刺,已被贫道击退。看他们的身手,一个是噬血堂的,一个是问天教的。皇后娘娘,您抽派郎中令前往西子湖畔,这皇宫守卫有些空虚呀,不如调回郎中令,西子湖畔一行,换个人,怎么样?”
冯贵人见机忙附和道:“娘娘,国师所言极是,这皇上身边不能少了大内高手贴身护卫呀。郎中令师从昆仑,武艺高强,正是最佳人选!”
梁皇后冷喝一声:“诏令既下,岂可轻废,我这皇后的尊严何在?戒备一事,我自然会加派人手,不劳你们多虑!”
她巡视一番,检视战场,试图找到剑指冯氏的线索。
国师深知皇后之意,也忙巡视,忽见冯锦的双龙戏珠佩掉在刘志的床榻之侧,忙上前一步,一脚踩住双龙戏珠佩,一手握着刘志的手:“皇上呀,你倒快点醒醒呀!这国家大事,还等着你来决断哪……”
梁皇后巡视一番,没抓住什么把柄,又过来察看了番刘志的病情,见并无好转,只好离去。
国师忙拾起双龙戏珠佩,叫来宫女和太监好好守护刘志,这才离去。
国师回至白虎观,几人已经在那静候。涂山趁着等候国师之机,去皇宫巡视一番,见宫门紧闭,皇宫里一派森严之象,知道梁皇后已经派人封锁宫门,势要抓到“刺客”,也便回了白虎观,正碰上国师回来。
国师道:“刚与之交手,两蒙面人俱是高手,功力皆达天合境第九重。恐怕突破天合,骤升聚星境,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涂山闻言,道:“区区聚星,不足为虑。只是皇上的情况不太理想——皇上最外层的法力封印乃来自噬血堂,名曰‘精魂噬血’。这种法术极其诡异,除了施法之人亲自解除外,只有一种方法可解,即以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女性之血,炼其精魄,再以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男性之血祭之。阴阳结合,融为一体,乃成圣魂,噬血堂法术皆可破之!”
冯习闻之颤栗:“一定要以人活祭祀吗?这多残忍呀!”
“残忍?”冯锦闻言冷笑,“你若是知道噬血堂是如何修习法术的话,就不会这么说了!”
据冯锦所言,噬血堂是所有门派里最邪门的门派,专门与鬼魂打交道,修的是阴魂之术。噬血堂弟子每进阶一层,需要一个阴魂祭之。很多时候,他们抓不到那么多阴魂,就只好找来活人,杀之以祭,炼成血魂。这种血魂法力高强,相当于五个阴兵,可在修炼之时使用五次。
有些噬血堂弟子则假扮道士,常年为别人驱赶亡于他乡的尸体回乡。他们生拘死者亡魂,再以符咒法术,驱赶尸体。那亡人亲眷不知所以,还会拿出银两赶激那些赶尸道人,真是一举两得。不,一举三得——由于赶尸,很多噬血堂弟子名声在外。不断有人请他们赶尸,故此阴魂都可称之为被送上门!
冯习想到了一直到现代都很神秘的湘西赶尸,莫不是与噬血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国师坐下,重重地捶了下桌子,痛哭流涕,悲鸣不已:“原本是想让皇上躲过一难,没想到反倒陷皇上于险境。这‘精神噬血’的法术会残食人的精魄,直至死亡。若是我们找不到至阴至阳之人,皇上岂非难逃魔掌?”
冯习闻言,问道:“国师,您是说这种法术会使人致死?”
“对!”
“那皇上有救了,即使没有七窍玲珑心!我得赶快通知父亲大人,让他极力延缓归期,千万不可妄动皇上的女人!”
“何出此言?”国师惊闻,“神童,难道你有救皇上的方法?”
“梁冀素有王莽之志,但现在还不是时机!如果此时皇帝升天,他们只能改立他人。再说了,梁皇后也不可能允许梁冀害死皇上。只要皇上不死,梁皇后就有可能诞下龙子,继承刘氏江山。你想想,是另立他君后做太后强,还是自己儿子当皇上,自己做太后强?再说,梁皇后也只不过是个女人,而皇上是他唯一的男人。如果成了太后,她就得守活寡了!”
当然,冯习另有他想。刘志死后,登基的是汉灵帝,而汉灵帝这时还没出生。如果刘志真被害死了,那是不是历史就改变了?
“梁冀不蠢,”涂山望着冯习,眼中露出赞许之色,“现在刘志羽翼渐丰,袁氏势力渐大,再加上皇上的弟弟平原王刘硕,渤海王刘悝,梁冀想轻易地再立新君,没那么容易。当初梁冀之所以立当今圣上,是因为在这之前,梁皇后与圣上已经成婚,他们立个自己人,比较好控制。如今换人,他们哪有人选?”
国师闻言,这才略略放心,笑道:“还是神童和涂山狐仙神机妙算。如此说来,我们不必再为皇上担心了!早知道梁冀使的是‘精魂噬血’,涂山仙人您也就不必走一趟,也就不会丢失火灵珠。贫道真是羞愧难堪,居然没能为您护住法,让贼子钻了空子!”
“国师莫要自责,一切皆有定数,老妪早就知此结果。如果国师垂怜,万望在我白日飞升之后,多多照顾我冯氏。”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梁冀虽然封锁宫门,但却阻不了两只狐妖,唯独冯习难以出宫,只好仗着国师的威名。
国师领着众弟子,带着冯习出宫。众护卫识得国师和神童,知两人乃皇上身边的红人,也不敢阻拦,便放了行。
出了宫门,国师取出双龙戏珠佩,递给冯习:“这好像是冯锦的东西,你还给她。告诉她以后千万别把玉佩拿出来——佩戴龙纹佩,这可是欺君之罪!小心祸及家门,要谨慎再三!”
冯习收了佩,再三感谢,这才回府。
在回府途中,他与涂山、冯锦会合了。
可就在他们回到冯府时,家里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改变了整个事件的方向。
他们回到冯府之时,只见管家将一个老人推倒在门口,骂骂咧咧:“走,走,走,都说我们家老爷没这么个亲戚了!”
冯锦认得那个老人,那人正是那日在金市买脂粉被荀子谨偷了钱的那个老人。
她忙上前搀扶:“老伯,您没事吧?”
冯习见管家如此霸道,当下不悦:“管家,怎么回事?干嘛把人家推倒在地,你没看到人家已经年纪一把了吗?”
管家不识得涂山和冯锦,却是识得冯习的,忙上一步,拱手作揖,笑呵呵地说道:“少爷,这人很是无赖,已经来咱冯府好几次了,非得问咱冯家是不是有个侄子叫冯山甲。我问过诸位大人,都说不曾有过这么个人,这才赶他走的。实在是他来的次数太多,老奴这才有些不耐烦,推了他!”
冯锦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冯山甲?是塞拉山的冯山甲?”
老人一听,顿生喜色,激动地抓住冯锦的手,问道:“姑娘,你可认得塞拉山的冯山甲?他是我家姑爷!我家小姐最近诞下一子,马上就到弥月之喜,老爷特命老张我前来京都,寻访姑爷的亲眷,邀请他们参加酒宴!”
涂山看了眼老人,命冯锦把他扶到宗祠别院,又对冯习道:“习儿,让你父亲送点点心来宗祠别院!”
“是,始祖母!”
管家闻言,目瞪口呆。
他来冯府已有三十余年,日日听闻冯府有个始祖母,乃千年狐仙,却从不曾见过。没想到今日就这样见到了!他原以为千年的狐仙必然是垂垂已老,头发皆白,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慈祥和善的女子。她的肌肤仍旧光滑,青丝如墨染,若不是她手上柱着根龙头杖,你根本无法将她与“老人”联系在一起。
冯兰和冯习备好糕点,送往别院,涂山让他们留下作陪。
聊了阵,涂山打发下人安排老人住在厢房,又对冯习和冯锦道:“既然是你冯叔叔家派人来请,习儿,锦儿,那么你们就走一趟吧。京师之事,始祖母来安排。”
“可是,始祖母,我还没找到木灵珠呢。”冯习有些焦急,没有木灵珠,他就有性命之忧。
“你师父已经启程去了谯县,帮你打探木灵珠的消息;京师这边,始祖母帮你盯着。你尽管去,不差这几日。始祖母保管你此行不虚,你将遇到你此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你的使命,你还记得吧?”
我的使命?冯习猛然想起,对,他得找紫微一百零八星君,难道此行会遇到其中的一个?
冯习望望涂山,觉得她道行真是深不可测,深到有点令人害怕。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洞悉天机?
冯习要独自出远门,冯兰夫妇,甚是不舍,千叮咛万嘱咐。
冯习倒是担心父亲,安慰道:“放心吧,父亲大人,此行有圣姑保护,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倒是您,一定要小心!我们今天和始祖母去看过皇上的病了,他中的是‘精魂噬血’!这种病拖不得,一拖致命!但是,父亲大人,您一定要拖,可千万不能对风娘娘下手!”
“拖?那皇上的病怎么办?”
“您以为风娘娘的七窍玲珑心就一定能救下皇上?这是皇后想借您之手,铲除风娘娘呢。解铃还需系铃人,皇后娘娘是不会让皇上死的,一定会帮他解了这‘精魂噬血’的!”
“可如果皇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咱冯氏可是灭门之灾呀!”冯兰惊恐!
“父亲大人,您还是听我的,先保自己的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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