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屏幕上:
哎呀呀,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看见胖子的脚!
云哥怎么了,为什么不拍了?
我听到云哥说话了,声音好好听!
莫非这仙女是云哥的那啥,不然为啥让可可大姐头赔她幸福?
摄像机被摆在地上,角度刚刚只能照到安大全沾满泥土的两只鞋子,声音的效果却都还在,观众们看不到图像,只能根据声音脑补了一出三角恋情的大戏。
弹幕地如流水一般:
云哥和可可大姐头才是正版cp哦,其它乱七八糟的女人滚开!
云哥若敢背叛可可大姐头,可可后援会将对他追杀到底!
别乱说,云哥才不是那种人!
就是,你们没听到吗,云哥说了他会陪着可可大姐头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这像是背叛的人说的话吗?
别争了,看看满地是哪来的?
形的狗粮……
大半夜的被塞了一嘴狗粮,还是色型的……
这碗狗粮我吃了先干为敬!
王东义你看到了吗,我也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
云怀枢脑子里一团乱糟,他已经忘记了他身为摄影师的职责,也忘记了眼下危险的局面。
他似乎回到了几个月前,安可可的脸黑一道红一道白一道,脏得跟个花脸猫似的,清澈的大眼睛饱含着泪水,无助地看着云怀枢:“那,该怎么办?”
花脸猫一般的少女,惶急无助的大眼睛……
她羞红着脸,在他手臂的伤口上轻轻一吻……
他把戒指戴在她白皙柔软的小手上,拥她入怀。
她拉着景坚的手,两人极为亲密地偎依在一起,景坚侧头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嘴唇触到了她小巧的耳朵,安可可娇笑着,亲昵地捏了捏景坚的鼻子。
“啊!”
云怀枢嘶吼一声,眼中泪水滚落。
……
阔别十几年之后,安大全又一次看到了,然而已经是一具肢体不全,面目全非的尸体,大嫂的模样比还要凄惨,原本美丽的脸庞支离破碎,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血,流淌在柏油马路上。
“躲!你就知道躲!你能躲到哪儿去?!属于你的责任你承担不起来,光是躲有什么用?小时候你就躲,长大了还是躲!躲吧躲吧,安家没有你这号人!”
忽地坐了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骂完了又大嫂身上哀哀地痛哭起来:“樱盈,是我对不起你……”
安大全跪在地上失声痛哭:“,是我不好,我再也不躲了,不躲了,我会好好地照顾可可和然然,我会把他们当做我的孩子……”
……
安然被断手鬼掐着脖子按在桌子上,安可可挣扎着想去救他,腿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安然惶急地低喊:“姐姐救我!”
他的眼中流出鲜血……
鲜血流过安然的面庞,忽然变成了云怀枢的脸,云怀枢的脸痛苦地扭曲着,天魔用女身的那张脸微笑着面对着她:“你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可可别过来!”
云怀枢挣扎着,却怎么都挣不过天魔,下一刻,天魔手中的人变成了景应!
漆黑的钢爪朝着他的心脏刺入,一张一合之间,一颗血淋淋的,还在跳动的心脏被抓了出来!
景应低头凝视自己的心脏,沉声说:“可可,这是我的心,它永远属于你!”
下一刻,景应砰然自爆,天魔措手不及,被炸得四分五裂……
“应哥!”
安可可撕心裂肺地喊着,满脸泪水,脑子里乱七八糟,手上却是丝毫不停地甩出一根灵力组成的金色锁链,锁链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奥的弧线,发出咻咻的声音,抽散了漫天花雨,如同灵蛇一般地射向晓晓,把她捆得结结实实!
下一刻,晓晓倏然飞散,化作无数色的,转瞬间又在安可可身后凝结成形,伸爪她的后心用力一挖:“小丫头果然厉害,我倒要看看你的心……”
一只注满灵力的修长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拖开老远:“小帅哥也很厉害的,小丫头的心你就不必看了,她心里只有我!”
晓晓挣扎了几下,却是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而且就连变身的本领似乎也被这只大手封印住了,她凄然一笑,束手待死。
“拜托你们,打架的时候不要秀恩爱好吗?单身狗简直没活头好吗?”安大全涕泪交流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土草屑,无比郁闷地嚷嚷道。
屏幕之外的观众们急得要命,只看见许多脚跳来踏去,却看不到人的影子,幸好还能够听到声音,也只好依靠着声音来脑补剧情了。
谁赢了?
好像是云哥救了可可大姐头?
我就说嘛,我男神不可能变心的……
这会飞的女人是从哪儿来的?
单身狗没活头了,不看吧想看,看吧不停地被撒狗粮,哭脸哭脸……
云怀枢没有一点惜香怜玉之情,倒拖着晓晓向安可可走过去:“可可你没事吧?伤着哪儿没有?”
安可可拿出纸巾擦泪:“没什么,就是心里不舒服,想流泪。”
云怀枢接过纸巾,单手帮她擦泪:“别难过了,我听到你叫云哥,一下子就醒了,还好醒得及时,否则的话,还真被这妖女迷惑了。”
安大全走过来,也去安可可包里翻出纸巾擦泪:“我也想哭,给我来一张,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秀恩爱,擦个眼泪也要秀恩爱,让不让我活了……”
他擦干净眼泪鼻涕,随手把纸扔掉,瞪着眼睛看着晓晓:“这小区里是你搞的鬼吧?”
安可可凝视着晓晓:“不是她,她的能力是魅惑人心,抽取精气,布阵的另有其人。”
她掐个灵诀打在晓晓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的粉色雾瘴蓦然消失,那条绿色的光带慢慢地消散,从各家各户的窗口又钻了回去。
生命力又重新回到人们的身上。
远处的角落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四个昏迷的人,其中一个人率先醒来,看了看四周,又耸起鼻子在空气中闻了闻,低咒一声:“我靠,丢人丢大发了,竟然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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