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这个男人这样难过,墨黧轻声叹了口气“我从前该有多爱你,即使忘记了可仍旧见不得你难过。”墨黧伸手摸上那微软的头发。
顾枭感觉那一瞬间整个心疼到被掏空,伸手将那纤瘦的身子搂进怀里,恨不能将其融进骨血“对不起,对不起...”
墨黧被嘞的生疼,可终究没忍心挣脱,犹豫再三还是抚上那宽阔的后背“好了,过去的就过去吧,你在不起来,我就要饿死了。”
顾枭又赖了半天,两人出了屋门已经半上午了,这个别墅的多有人都被他遣回了本家,所以这里只有顾枭和墨黧,顾枭在厨房打算简单的弄点吃的。
墨黧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捧着牛奶看着在厨房忙碌的人,微微眯了眯眼睛,自己心里的挣扎她不是没有体会过,过去的事情七七八八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除了白墨。
墨黧自认为不是那种会为了那不记得的过去纠结的人,她更多在意的是这个人现在值不值得自己去爱,小郁还小,墨黧还是希望给她一个家的。
看着端着简单西式早餐走出来的顾枭,墨黧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坐下“这是我以前住过的别墅?”看着对面给自己摆好餐具的顾枭问道。
顾枭没有想过墨黧会这么直接的问,摆好餐盘顾枭坐在墨黧对面“对,这里就是我们结婚以后住着的地方,楼上阁楼是你的画室。”
墨黧漫不经心的咬着手里的三明治“画室?”
顾枭看着对面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人,微微一笑“对啊,都是我画像的画室。”
墨黧嘴角微抽“你的画像?”
顾枭看着吃惊的墨黧,笑得一脸满足“对啊,你画的我的画像,要去看看嘛?”
墨黧看了看顾枭“好啊,我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画画。”
两人吃完以后,顾枭收拾了东西,带着墨黧上了阁楼,老实说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墨黧都惊讶了。
墙上全都是顾枭的画像,或者速写寥寥几笔,或者水彩精致细腻,连每一个表情都生动的描绘。
墨黧走进去,看着窗边的画架墨黧走了过去,那是一幅没画完的半身色彩,图上的女孩子笑得腼腆温柔,颜色已经干了很久了都有些褪色了。
“萌萌?”墨黧开口询问,对于这个格外黏糊她的女孩,墨黧一点都不排斥,反而感觉格外亲切。
顾枭走到墨黧身后“对,是萌萌,不过你没有画完,要不要画完,萌萌一直很期待。”
墨黧看了半响,摇了摇头“算了,我很久没画过画了,这画也旧了,继续画完也不会太好看了。”
顾枭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了公司的事情,然后两个人就在画室宅了整整一天,墨黧拿着以前的工具,寥寥数笔勾勒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顾枭。
两人在地板上面对面坐着,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却又有些不同。
“母亲想见见小郁...”看着已经又有点昏昏欲睡的墨黧,顾枭犹豫了犹豫还是开口了。
墨黧想起那天来找自己的妇人“等冷晞的事情解决了再说...”没有拒绝,但是是有前提的,因为她要通过这件事情,来决定一些事情。
顾枭好像有点懂了,他知道墨黧还在试探自己“好...”顾枭柔声应下。
晚上两人一起去学校接了天下郁,可看着那小小的人影从学校里出来走到两人面前的时候,墨黧和顾枭挑了挑眉。
一向干净整洁的,像个小绅士的人,今天竟然如此狼狈,衣服脏兮兮的,连领带也不知了去向,小脸上还有点点伤痕。
墨黧抱胸挑眉“打架了?”
天下郁没有理会墨黧的调笑,小小的人儿低着头走到顾枭面前,伸手抱住顾枭的腿,埋着头一声不吭。
看着小人儿这委屈的模样,顾枭心疼了“宝贝,怎么了?”连忙蹲下身子抱起那小小的孩子。
看着天下郁这个样子,墨黧就知道大概因为什么了,眼中一点点没了笑意“天下郁!抬起头来!”声音说不出喜怒。
倔强的咬着下唇,天下郁知道妈咪生气了,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向墨黧。
顾枭看着墨黧,刚想说什么,但转而一想,她终究比自己了解这个孩子,就没有开口插话。
看着自家儿子那小花脸,墨黧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说说嘛?现在可是有爹地给你撑腰的。”不自觉的放软了口气,终究还是个孩子,墨黧不忍心太过于苛刻。
结果墨黧的话就像导火索一样,豆大的眼泪从小孩儿的眼里涌出,天下郁转身抱住顾枭的脖颈“我才...才不是没有爹地...我有爹地,还...还有妈咪和舅舅。”
嚎啕大哭的天下郁的每一句话都砸在顾枭的心上,墨黧无奈走过去想从顾枭手里接过哭的喘不上气的天下郁。
“没事,我来。”顾枭将哭的喘不过气的小人儿用双手举起,高过自己的头顶。
看着那满脸泪痕和眼里带着差异的天下郁“小郁的爹地就在这里,爹地明天帮小郁去出气好不好?在a市,我还不知道谁敢欺负我顾枭的儿子。”
顾枭挂起温柔的笑意“我们的小郁是个坚强优秀的男孩子,我们让别人永远不敢欺负我们的小郁好不好。”
也许是顾枭的笑容太过温柔,天下郁不哭了,看着将自己举起来的男人,乖巧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妈咪会不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就让他偶尔任性那么一回,哪怕只是短暂的时间。
三个人一起去吃了饭,看着格外黏糊顾枭的天下郁,墨黧知道血浓于水的道理,自己也深刻的体会过。
天下郁乖巧的坐在顾枭身边等着顾枭给剥虾,然后还时不时的问顾枭一些问题。
看着耐心给天下郁解答的顾枭,墨黧想起了不知道谁说过的一句话,小时候,只有父母会不厌其烦的回答你的每一个问题。
天下郁上一回因为父亲的事情和别人打架,是跟着天下君黧一起训练的时候。
“在想什么?”看着墨黧又不知道在想什么,顾枭忍不住出声。
墨黧回过神来,看着对面的两人都看着自己,摇了摇头“没什么。”撑着桌子,墨黧看着又低头专心吃虾的自家儿子。
顾枭看着墨黧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继续追问,转而专心给吃的正开心的天下郁剥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