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的这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古村,在群山环绕中这个古村显得特别偏僻。村中随处可见瓦木结构的吊脚楼。在村子正中唯一栋两层木楼。楼上摆了十几桌宴席。看到熟悉的还有陌生的人们在一起大摆宴席。我坐在其中。赫然发现坐在我隔壁位子的是一个中年胖男人。
“这不是给隔壁的胖大叔吗?因为体型大家都叫他三胖。”
三胖搂着一个身材很好的女人笑着对我打招呼。
“张薙!愣着干嘛?喝呀”
三胖不容我拒绝就一大碗白酒端来。我来不及抬手拒绝他就被灌了一大口白酒。
“咳咳咳”看着是白酒喝在嘴里一口的血腥味让人欲呕。
“作死啊你!叫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喝酒亏你想得出来”旁边的女子拉了三胖一下。
“不喝他就得死”三胖面目狰狞看着那女人。
“啊!咳咳……”
话刚完右边一桌的一个老人一下站起来仰头朝布满血丝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双手掐着自己脖子拼命的吼叫看起来诡异莫名。
全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只只只只看见那老人太阳穴青经如虫子蠕动。老人转身眼眶欲裂的看着坐在他旁边的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水。
一道不似人声的惨叫从那人嘴里发出,那人粘上黑水的脸如被硫酸腐蚀一般溶掉皮肉脸颊骨都露出来了。
接着老人一下扑向那人。如疯狗般在他身上撕咬。
众人还没从这恐怖的一幕中回过神来,又有几座中站起人来朝着周围的人吐出恶臭的黑水。
“怪物啊!大家跑啊!救命啊!”三胖脸色煞白一大叫声,整个宴席厅一片混乱。惨叫声撕喊声哭色此起彼伏。
我拼命的跟着三胖跑,但没一会就被混乱的人群冲散了。我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在混乱的人群中像汪洋里的一叶孤舟随波逐流。好不容易挤到下楼的木楼道。
我发现楼下一片漆黑。突然一股大力从我背后传来。感觉像是被踹了一脚。我直接从楼上滚到了一楼。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疼痛得要命。一道白光照在我脸上。那道白光好像是从一楼大门的的门缝里发出的。白光覆盖以外的地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暗中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慌慌张张的想着白光狂跑。跑到大门口。正要去开门一只手一下抓住我。我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捂住了嘴。
“别出去危险”耳边传来一女人的声音。原来是三胖身边的那个女人。
“别出声你看看外面”那女人从背后捂住我的嘴。脸贴着我耳边悄悄的道。
透过门缝我看到更为惊悚的一幕。
门外坝子到处都是残缺的尸体,就在门外一个女孩脸融掉了一半眼睛都掉出来了,下半身已经没有了内脏都出来了。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让我险些吐出来。坝子中间有一群黑衣人头戴黑色的面具,抬着村里特有的竹轿,轿子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穿着奇怪的衣服露出的胳膊上面长满细细的鳞片,长长的头发如蛇,但蛇头却是只有拳头大的人头。眼眶和嘴里冒着熔岩般的火光。
突然那吐黑水的老人浑身是血和黑水从楼上窗外跳下来,落地时竟然将那那女孩的脸如踩西瓜般踩得四分五裂,老人恍若未觉径直走到竹轿前跪在地上。
老人着我听不懂得话声音透支沙哑的重音。
那竹轿上的女怪物没有话突然朝我这边看来,好像发现了我一样,突然对着我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叫。
此时我想跑,想叫救命可是就是喊不出动不了
“不要别吃我……”从床上一下坐起来我大叫着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场景,我趟在床上床头父母紧锁眉头的看着我。
“题你又做那梦了?”母亲一边抚摸着我额头一边把我抱在怀里。
“妈妈我头好痛……”我完眼角流出一丝鲜血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做这个梦了。每次做完这个梦都是头痛欲裂眼角流血。
“薙你爷爷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发生了什么?”
回想起来,得从半年前我到爷爷哪里去玩开始,爷爷名叫张修正,住在离重庆市区一百多公里远的丰都古城里。丰都还有有一个名字全国闻名“丰都鬼城”。爷爷的家就在“鬼城”旁边的名山镇。镇上有都是木房子。一条石板路从爷爷家门口经过。赶场的时候很是热闹。爷爷那里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特别是他那里有一把木剑,从我会走路开始,每次到爷爷那里玩都喜欢玩那把木剑,后来爷爷给我做了一把缩版的给我当玩具。而且常给我讲一些鬼故事,虽然很怕但我又觉得很新奇,所以我也很高兴去爷爷哪里玩。
半年前,我满6岁生日。我同以前一样去爷爷哪里玩,不过才去没几,母亲接到电话外婆病了,看见我好不容易来爷爷这里来一次,爷爷又很疼爱我于是急急忙忙和父亲回到重庆,把我一个人叫给爷爷带,我婆婆走走得早父亲是爷爷一手带大的,所以爸妈把我交给爷爷也算放心。
我父母走后第四上午,我一早起来,刚吃过爷爷给我做的早饭一颗石子打在我头上,我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住在爷爷家对面的李二毛。
李二毛比我大两岁。是这条街上的孩子王,一身蓝布衣服总是脏兮兮的,很喜欢跑到我爷爷家来玩,每次我到爷爷家总能碰上他。
“喂!鼻涕虫……跟我出去玩把?”
“我不是鼻涕虫,我叫张薙……”
“鼻涕都流出来,还不是鼻涕虫?出来吧今赶场热闹得不得了……”
我有点心动了“那你等我一会”
“爷爷带我去赶场,我要去赶场……”我放下快跑到后屋生拉硬拽的求着爷爷。
“呵呵……好……好!薙马上我收拾一下就上街。”
大街上很热闹,各种摊摆着当地的特色土产,有鬼脸面具,丰都鬼故事连环图书。还有我最爱吃的白斩鸡。(俗称的麻辣鸡块)
没一会爷爷带着我们走到一家老茶馆。门口有几个孩子拿着玩具枪在嬉戏打闹。
“二毛你带着薙在这里玩别跑远啊”爷爷着拿了十元钱塞在我兜里,然后走进茶馆找了张桌子坐下和人聊喝起茶来。
“走我们去那边看”李二毛见我身上有钱了,拉着我朝着前面的玩具摊跑去。
“二毛哥哥……”在玩具摊前一个女孩见我们过来就和我们打招呼。
“四丫头,你妈不是不让你跟我玩吗?别叫我我没空”李二毛见那女孩眉头一皱。
李二毛、四丫头常跳皮捣蛋,创了祸事每次都是李二毛背黑锅。前几,几个孩子去名山下河沟玩。不知怎么被四丫父母知道了,四丫的父母一直以为四丫很老实,都是被李二毛给带坏的,见两人还在河边玩水。拉起李二毛就是一顿打屁股并警告四丫头以后不许跟李二毛玩。
“二毛哥哥你别生气行吗?我今有钱我请你吃‘鬼‘(当地用红糖做的糖人)好不好。”
“两串‘鬼‘这是我朋友鼻涕虫”李二毛指着我到。
“你好,我叫张薙不是鼻涕虫”我急忙纠正。
“呵呵你好鼻涕虫”四丫头笑了笑不理我的辩解接着“二毛哥我在名山河沟哪里发现一个洞,听里面有财宝但是我怕你能陪我去吗?”
“不可能哦我怎么不晓得快带我去”李二毛完拉着我就跟四丫她们往后沟那边跑。
跑了大概10分钟左右,就来到他们口中的河沟,跟着四丫头顺着河沟走了一阵,拨开草丛才发现一个隐秘的土洞。土洞口很窄下面没有光漆黑一片。几个孩子围着洞口踌躇起来,看来都有点害怕。
四丫头之前来过一次,这次带着一个手电,手电光并不是很强,借着手电筒的光看见洞口下面有一个通道,通道倾斜向下,只够一个孩子爬着进去。
“我先下去看看。”
李二毛抢过四丫头的手电筒,爬进洞里。
过了几分钟,洞里传出手电光。然后传来李二毛的声音。
“鼻涕虫!四丫头快下来里面好多宝贝。”
听到李二毛的喊声伙伴们个个兴高采烈的,四丫头先下洞我紧跟其后其他伙伴跟在我后面。
顺着光线我们爬进一个很大的地下石室。刚爬进石室李二毛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还吐着舌头扮鬼脸。把四丫头吓得哇哇大叫。惹得几个孩子对着李二毛一阵追打。
“你看我找到什么了”李二毛得意的举着手里的铁片。铁片在手电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点点淡红色的光。
“果然是宝贝,那边还有很多。”李二毛笑嘻嘻的把贴片放进兜里。然后转过身用电筒照在一堵墙上。墙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贴片。在电筒的照射下反射出来的光让整个石室亮了一些。
“这有蜡烛”一个孩子发现墙角有几只蜡烛,有一只曾经还燃烧了半截。
几个孩子点燃了蜡烛让石室一下明亮了起来。这间石室并不是很大,在北面有一个石门紧紧关着。我们下来的洞口就在石门旁边。两孩子地上蹲着捡着散落的铁片。我借着烛光也捡了两块。
突然我感觉有人在扯我衣服,我回头一是四丫头看着南面石壁脸色有点发白显得很害怕。
我把她护在身后,朝那石壁靠近一看。一张巨大的人脸嘴里露出獠牙,嘴中间有个奇怪的凹槽。人脸四周贴满了黄色的纸,而这些纸有一些红色的字符。人脸下方趟着两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鼻涕虫你上去看看好吗我有点怕”四丫头在我身后边胆的着边用力的把我往两人身前推。
“开玩笑你怕难道我不怕吗”还没等我挣脱我已经被四丫头推到那两人身前。
突然躺在地上的两人衣服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然后有几个拳头大的人脸从那两人的衣领处一下冒出来,脸上眼眶和嘴里冒着绿油油的鬼火。如蛇一样细细长长的身子上面长满鳞片。
妈……妈呀有……有……鬼”李二毛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此时在墙角的蜡烛上跳动着绿油油的火光,照得人直发颤。我此时感到整个石室的温度骤降。几乎能哈出白气来,四丫、李二毛还有随行而来的孩子们哭喊着往外面来时的洞口跑,这一跑哪些蛇怪一下子如离弦之箭朝人群扑去,慌乱的人群中一个男孩瞬间被一条蛇怪缠住,蛇头一下子往那男孩吼叫的嘴里钻,男孩全身抽搐起来。
“噗拉”
男孩心口位置血如喷泉。那人脸蛇头叼着男孩的心脏从胸口钻出然后一口吞进肚子里。
我被吓得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是我不想跑可是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一条蛇怪速度奇快,顺着我腿一下子盘道我脖子上,蛇‘脸’整对着我的脸。
我发狂的嘶吼,可身子就是动不了,裤子一热我吓尿了。那蛇怪被我的叫声一下刺激到了,发出尖锐的叫声然后一下子朝我嘴里钻。
我全身汗毛树立,“不能让它钻进肚子”我下意识的用力的咬着它,那蛇怪拼命挣扎缠在我脖子上的身子越收越紧让我感到窒息,但我不能松口,如果一松口以那蛇怪的速度肯定能轻松的从我的嘴钻到肚子里。
突然我发现我手能动了,双手慌里慌张的抓住蛇身使出吃奶的劲往外扯,嘴死死咬住蛇头。
“噗”
一股腥臭在我嘴里蔓延,终于拿蛇怪被我扯得身首分离,吐出蛇怪头我转起身子朝洞口跑去,没跑几步我突然感到头晕,一股剧痛让我一下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发现我已经在爷爷的身影,我知道我被救出来了。爷爷端来一碗水,烧了一张黄纸混在水里。然后抱起我的头给我灌了一大碗。然后我又晕晕的睡了两。
两后我清醒过来,在爷爷的追问下我才把事情的经过了一遍,我以为爷爷会打我,结果爷爷只是抚摸着我的头,让我对谁都要要起这件事。
到后来才知道,与我同去的孩子处了我、四丫和李二毛以外剩下的三个全死了,四丫头吓得不敢出门,李二毛被他爸爸吊打了顿。
这件事过了一周,我就开始做噩梦,而且是同一个梦,梦醒来眼眶还会流血。又过了一周父母把我接回了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