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生失望的点了点头,“哦。”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些门道呢。
白莫言大师一般,“那是自然,这里头的学问多着呢。”
古长生突然间觉得白大哥挺高深莫测的,他又问,“白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都不知道呢。”
白莫言也不避讳,“我啊,我叫莫言,白莫言,和你一样,小时候我比较爱说话,师傅嫌我烦,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希望我以后少说话,多做事,慎言慎行。”
古长生悠悠点头,他还评论了一番,“这个名字好,寓意好,说起来也好听。”
白莫言看着他笑,“你的名字也很好。”
古长生更高兴了,两人就这么一路相伴,在苍茫的雪海中前行,此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雪开始融化了,路也比较难走,两人一直走了近三个小时才到昨天那个位置。
白莫言蹲下身子往下面看,随后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昨天晚上下了雪,那底下肯定是没有脚印了,找起来会比较麻烦,不过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了。”
古长生没有想那么多,很听话的站在了一边,他对于会算命的白大哥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
白莫言顺着先前的路一路走下去,他仔细的看了看,沿途除了那一排脚印之外,再没有其他的痕迹,那些在外面找学生人,或许没有来过。
他一步一步的往下面走去,很快就到了最下面的一小块平地,那里还残留着很大一片滚落的痕迹,他看了看滚落的方向,那正是他昨天看到古长生的地方,那个时候他并没有看到刘老师,或许他不在那边,但是凡事总有例外,他觉得一会还是得去看看。
“长生,下来吧,你慢点走,我在这里等你。”白莫言冲着上面喊道。
古长生答应了一声,“哦。”他找来一根树枝慢慢的往下。
“跟着我先前的脚印走。”
古长生又答应了一声,过了一会也跟着走了下来,他满怀希望的四处看,但是却并没有看到刘老师。
“刘老师,刘老师不在这里。”古长生心底很难过,“他在哪里呢。”
白莫言指了指一条路,“说不定在那边,我们快走,过去看看。”
古长生再次见到希望,忙主动的走在前面,“走,我们现在就走过去看看。”
只是情况很不容乐观,白莫言带着他走了几乎整条小道也没有看到刘老师的人影。
古长生是越来越失望,怎么就找不到呢,刘老师能去哪里呢?
“长生,我们回头再看看。”走到脚印断裂处,白莫言做出了判断,他不在这头,那他肯定是在另外一头了,只是奇怪了,既然在那一头,那头离那个山洞很近,怎么自己昨天并没有看见他呢?
古长生是完全没有主意的,他听白莫言这么说后,也立即的连忙跟着他掉头,往回走的速度要快了很多,两个人健步如飞,很快又回到了原点。
白莫言带着他一直往另一边昨天古长生滚落的地方走,走了一段时间后看到了一些痕迹,不过那些痕迹很浅很浅,不太容易发现。
“长生,刘老师很可能就在这附近,我们速度快点。”白莫言加快了脚步。
古长生答应一声,速度也更快,两人就这么一直走着,一直走着,一直到了尽头昨天晚上他们住的山洞附近,脚步就在此处戛然而止。
“这,这不是离那个山洞很近吗?”古长生欣喜地叫了出来,“刘老师昨天晚上怎么没有进去呢?或许他现在在里面呢?”
说完也不等白莫言反应,自己一个人欢快的先跑进了山洞,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奇怪了,怎么会没有呢?”
白莫言顺着脚下厚厚的积雪踩了踩,终于发现了什么,他蹲下身子快速的扒开那些雪,看到了触目惊心的红。
“长生,你回来!”白莫言大叫。
古长生听到这声音,就知道事情不好,他连忙往回跑,“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白莫言看了一眼古长生,“你,你要冷静。”
古长生心底咯噔一下,他低着头往下看,只见苍茫的雪地里躺着脸颊血红的刘老师,他的右胳膊和左腿都没有了,伤口处鲜血淋淋,只是那鲜血已经和白雪融为了一体,大片大片的血红灌到了地下,将皑皑白雪染成了诡异的血红色。
“呜呜呜!刘老师,刘老师!”古长生在这一瞬间,悲从心中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刘老师竟然会是这么个下场,他原本满怀希望,此刻却是看到了他的尸体。
刘老师死的太惨了,他距离他们昨天晚上的山洞就只有那么一点距离,只要再走一步他就能得救了,可怎么会死了呢?
实际上古长生这个时候是没有心思去想这些的,他抱着刘老师的头颅,哭的死去活来,“老师,老师,老师!”
白莫言仔细的察看刘老师的尸体,他的伤口处参差不齐,就像是被什么野兽咬过一样,再看他的头上也有血,眼睛是紧紧闭上的,完好的左手死死的扣在了地上,已经与白雪凝结在一起结成了冰块。
白莫言推了推古长生,“你让开一下,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古长生此刻一颗心都在伤痛不已,根本没有多想,他听话的放下了刘老师的头,白莫言顷身看过去,刘老师的脖子里也有伤口,血管都已经被咬开了,脖子的一侧是一个半个拳头大的血窟窿,那伤口看上去也像是被野兽咬的。
“噗噗噗!”忽而间寂静的后荒地里响起了一阵阵像是野兽一样的吠叫声。
白莫言一愣,忙抬头看去,在他们的上方,赫然站着一头通体雪白的狼,他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长生,快跑!”白莫言抓着古长生就跑了起来。
可古长生却是不动,他坚持要把刘老师的尸体也一块带走,白莫言着急的,“不行,狼就在上方,关键是我们还不知道他有几头,要是我们也被盯上了,我们俩就都得死!”
古长生也很有一股韧劲,他将刘老师的尸体往肩膀上一扛,哭红着双眼,“不行,我必须要把刘老师的尸体带回去!”
“啊呜,啊呜!”那头狼很快蹿了下来,白莫言气不打一处来,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学起了老古板,明明只要扔下刘老师的尸体就可以活命,他竟然这么死板!
在命和情谊面前,哪个重要!
没办法,白莫言只能推着古长生跑,“你快点跑,快点。”古长生这个时候还是很讲究哥们义气的,苦着脸嘶哑着嗓子,“要走,一起走!”
白莫言简直要被气疯了,眼看着那狼就要跳起来了,他不得已从后面的包里拿出了桃木剑,随手扯出一张符纸大喊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
紧接着只听一声“砰”的响,那桃木剑上竟然冒出了一团火,那狼始料未及,嗷呜一声倒在了地上。
“快跑,快!”白莫言现在什么也不管了,掉头就带着古长生拼了命的跑,两人就这么狂奔了数里地,到了另外一个小山洞。
此刻天色大变,眼看着又要下雪了,白莫言把古长生安顿好,他在这个山洞里四处寻找干柴,晚上要是没有火的话,这么冷的天肯定得冻死,而且,还不知道有多少头狼,要是再被那群畜生找到了这里,他们就都得完蛋了。
他看了一眼古长生,这人倒好,现在还在抱着那尸体哭,就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白莫言有些小小的生气,要不是因为他刻板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回到了村里,可以叫更多的人过来。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了,白莫言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寥寥几根很细小的树枝,并且还很潮湿,他摸了摸身后的包,里面储存的野菜干和馒头也在刚才奔跑中掉落了。
想到他腌的那些酸野菜都没有了,白莫言很心疼,观里就只剩下那么一点了,还都被他拿过来了,原本打酸慢慢吃,这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要是找不到吃了,今天晚上,不是冻死就是被饿死要么就是被野狼吃死了。
白莫言起身,打算出去看看,他留下了包裹,只手拿着桃木剑,对着古长生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古长生一门心思的悲伤,闻言抬头恨恨地,“我不饿!我不吃!”
他很生气,刘老师死了,这个姓白的竟然一点都不伤心,还想要把刘老师给野狼吃,都这个时候了,不仅不伤心还一门心思想着吃的!
竟然一点眼泪都没有,这可是刘老师,不是阿猫阿狗!
他怎么就一点都没有同情心呢!
起先还觉得他挺好的一个人,现在看来他就是一个冷血动物,早知今日,当初他就不该救他!
古长生这是迁怒了,心底又是悲伤又是悔恨又是着急。
白莫言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想不到这么个小屁孩,竟然还能上了!
他对他的看法此刻也是糟糕透顶,他一句话都没有,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古长生那个恨啊,当下就想要背着刘老师回学校去,抬头一望,外面风雪交加的,大风呼呼的,再加上天色也有些黑暗了,他这个时候要是回去的话说不定就迷路了。
他哭泣着呜咽两声,只好抱着刘老师的尸体继续哭泣,哭着哭着就累了,头一歪就睡下了。
等白莫言回来的时候,他全身都冻僵了,额头上却是滚烫滚烫,白莫言气的不打一处来,就忘了叮嘱一句,这白痴竟然睡过去了。
他先是把古长生怀里的刘老师与他分开,再然后抱着古长生往洞的更里面走,然后又折回来把刘老师的尸体也带到了里面。
最后他费了近乎九牛二虎的力量终于生了火,紧接着处理刚刚抓到的两只野鸡,全都开膛破肚后,一只用松叶包裹起来埋在地下烤,另一只架在铁锅上准备烧一锅野鸡汤。
虽然野菜干没有了,但是那些调料还在,好在还可以做饭用,他自小养成这样的习惯,走到拿都带着一口很小的铁锅,和一个破瓦罐,这锅也是他自己找来废铁做的,因为他这工作经常要风餐露宿,于是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他来到古长生的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把他的鞋袜脱下掉,紧接着从硕大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从那里面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喂了古长生吃下,然后等到瓦罐里的水烧开了,便也喂了古长生一些喝下。
古长生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暖暖的篝火,还有馋人的香味,他看了看洞口处的一地鸡毛,有些迷糊,这人怎么经常就能弄到这些野鸡的?
他又看了一眼刘老师,发现他躺在另一边,正要过去看看,白莫言抬了抬眼皮,“不要过去,我刚刚给他念了经,正在超度他,你过一会再过去。”
古长生见他双腿盘坐在一边,手里拿着桃木剑,正闭上眼睛,而刘老师的身边插着几根树枝,那树枝错落有致,看着挺神秘。
他顿了顿,就没有过去,也不敢说话,害怕打扰到白莫言‘做法’
过了好一会,野鸡的味道越来越香,越来越馋人,白莫言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淡淡的道:“你可以过去了,但是不要碰他,他现在很安详。”
古长生立马就过去了,他看到刘老师还是像个冰锥子一样,而伤口处却开始融化了,他禁不住又哭了,“老师,老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老师!”
忽然鼻尖一阵浓郁的香味,只见白莫言用木头做的碗端了一碗热呼呼的鸡汤和野鸡肉过来,“给老师吃一点。”他还从身上拿出一壶酒,倒了一点洒在地上,“刘老师,你是好人,喝上一口吧。”
古长生抬起头,这个时候觉得这个姓白的也不是那么的讨厌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白莫言回到篝火边,又盛出了一大碗鸡汤,招呼着古长生,“还不快点过来,你想打扰你老师吃饭?”
古长生一听他这么说,连忙过来了,白莫言将鸡汤推到他的面前,“你也吃吧,不过你有些发烧不要吃太多。”
古长生点了点头答应了。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古长生又回到了刘老师的身边守着,白莫言看了他一眼,心底有些闷,他是故意将刘老师的尸体放在离你篝火远的一边。
这个山洞本就小,如果刘老师的尸体太过于靠近篝火的话,就会融化掉,这样不仅不可以保持刘老师死前的状态,融化的血水也会很难闻,刘老师的尸体也会变得黏着恶臭。
“长生,早点睡觉吧,明天我们还得早起来,把刘老师带回学校去。”白莫言说道。
古长生正在伤心处,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呢?
白莫言一边找了一些干草,那边把那些比较干的树枝往篝火里扔,然后看着古长生悠悠地说道:“你不觉得,刘老师死的很蹊跷吗?”
古长生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一说起这个,他的眼泪流得更汹涌,“刘老师是被野兽吃了,他是被狼给咬死的,之前我就听奶奶说过,说我们这边有狼,但是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可是我没有想到,现在野狼真的出现了,他们竟然把刘老师吃了,都是我不好,如果没有掉下来的朋友,刘老师就不回来找我,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对不起他。”
白莫言其实已经猜出来了,刘老师的字,和古长生肯定是有一些联系的,现在又听古长生这么说,他已经能够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由此看来刘老师是一位非常正直的人。
“我也没有想到你们这里居然会有野狼,但是,刘老师的伤口不像是被狼咬的,一般野兽在吃猎物的时候,他们一般情况下会先吃猎物最柔软的地方,作为人来说,最柔软的地方莫过于就是肚子了,可是你看,刘老师的肚子上并没有伤口,反而是他的腿和胳膊不见了,而在四周又没有其他的血迹,我们也没有看到掉落的胳膊和腿,哪怕是一点点残肢都没有。”白莫言分析道。
古长生有些迷糊,他不太明白白墨言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往那方面想,“可是。那,那刘老师,如果不是被狼给吃了,那是因为什么死的,你没有看到吗?他的脖子里,有一个很大的窟窿,奶奶以前跟我说过,狼遇到人,最喜欢咬的就是人的脖子。”
白莫言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关于这一点,他确实也有些不太明白,因为那伤口的确是野兽咬的不错。
早在古长生清醒之前,他就在刘老师的尸体上上下下检查过,刘老师的头颅,并没有遭到重创,身体上,尤其是脖子以下的地方,没有任何其他的伤痕迹,可是他的腿和胳膊又不见了,把腿和胳膊处的伤口也的确是被接野兽所咬的,这一点真的非常奇怪,他怎么都想不通。
古长生抱着刘老师的尸体,哭的嗓子都嘶哑了,他单纯的认为,刘老师就是被自己害死的,如果不是自己,老师就不会死掉,一切都是自己害的。
白莫言正在想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可古长生却哭哭啼啼的不成样子,扰的他心烦,他抬头正想要说几句,恰巧看到了被古长生抱着的刘老师的头,他的脖子里除了野兽留下的伤口之外,似乎还有别的东西。
他连忙走了过来,松开古长生的手,“别动,这里好像有东西,你让我好好看一看。”
古长生对这个姓白的现在也没有太大的意见了,虽然觉得他是在妄想,但还是松开了手。
白莫言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他一手捧着刘老师的头,轻轻的把它转过去,果然,他发现在刘老师的脖子里,除了那个半个拳头大的窟窿以外,窟窿的两边,还有一圈深紫色的瘀痕,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在用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样。
他把这个伤痕,给古长生看,古长生只看了一眼,脸色都变了,这个,这个狼是不会弄出来的吧?难道?刘老师真的,不是遇到了狼才死吗?
“昨天晚上,你我加上那六个小子一共是8个人,我的警觉性自然是不用说的,当天晚上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我并没有听到外面有争斗的声音,但也有可能是下雪加上风声太大,我没有听到,但是刘老师离我们那么近,如果有人想害他的话,他一定会大声的呼叫,我就一定会听到,但是,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白莫言将刘老师的头放好,然后自己又慢慢的走了回去,并且招了招手,让古长跟他坐一块。
古长生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怀疑了,毕竟伤口是不会骗人的,那道深紫色的瘀痕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的,他问,“说明了什么呀?”
白莫言有意考考他便说道:“你想想是因为什么?”
古长生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我想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呢?”
白莫言搓了搓手,实际上并不是他算不出来,只是他很难往那方面想吧。
“这就说明,做这件事的人,一定是和他认识的熟人,你想想,如果不是熟人的话,刘老师怎么会没有防备呢?而且我猜他遇害的时间应该就是昨天下午到昨天晚上之间,但极有可能是晚上,因为只有晚上的时候,我们才会容易睡着了听不到,如果是白天的话,昨天那么多人一起出动来找你们,他要做这样的事情会很难办,因为周围都是人,他不好下手。”
古长生觉得自己,在听书一样,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难道刘老师真的是被别人给害的?可刘老师平时为人很好,大家都很喜欢他,谁会害他呢?
“长生,在你印象当中,学校里有没有谁和刘老师,是不对付的。”白莫言问。
古长生立刻摇头,“没有,我们学校里的人都喜欢的老师,不管是校长也好,老师也好,还是我们学生,都很喜欢他,刘老师是文武全才,教书很好,体育也很好,总之他什么都好,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如果他真的是被别人给害的话,是谁来还他的呢。”
白莫言揶揄的,“长生啊,是不是在你眼里就没有坏人啊?”
古长生还没有听出来,他话里是什么意思,只管摇头,“不是,学校里也有坏人,但是我觉得他们也都是生活所迫吧,不算是特别的坏。”
白莫言默了默,觉得他和古长生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这小屁孩实在是太单纯了,身上一股子书生气,像他这样的人,现在还要好,要是以后出了社会,一定是被别人宰的份。
他循循善诱,“你再想一想,他应该和别人有过什么冲突才对,或者说你看你能不能想得出来,你们的刘老师平时和谁比较亲近呢?”
古长生再次的歪着脑袋想,他最后很认真的说道:“刘老师和谁都很亲近,不过要说最亲近的话,应该还是校长,校长和老师的关系最好。”
白莫言又问道:“那昨天校长和你们一起出来找人了吗?”
古长生很诚实地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昨天是和刘老师一起出来的,不过昨天老师说,我们高年级的同学几乎都出来了,也是由他们的老师带着的,只有低年级的同学没有出来。”
白莫言默默的想了想,昨天还有那么多人没出来,校长应该也不会出来吧,他今天早上看到校长,校长的年纪的确挺大的,就算是想要害刘老师,应该也不是刘老师的对手。
那除了校长之外还会有谁呢?
他又看了一眼古长生,不过最后又摇了摇头,从他这里应该是查不出个什么来了。
古长生见他不说话了,心底下又愣住了,他惶惶不安地问,“刘老师真的是被别人害死的吗?”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白莫言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但是,你要答应我,我们回到学校之后,你不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任何人,包括校长。”
幽幽的冷风一吹,古长生一个激灵,“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校长?”在他的认知里就是出了这么大的时候,在第一时间就要告诉校长,除了校长之外,还要告诉警察。
白莫言顿了顿,手指翻开一页书,气定神闲,“因为如果我们提前告诉校长了,要是被害刘老师的那个人知道的话,校长也会有危险,你和我都会有危险,害死刘老师的那个人心思很深,我怀疑那头狼也是被他吸引过来的,他故意造成了刘老师是被野狼咬死的场景,实际上,就是为了掩盖他的罪行,所以说我们不能告诉校长,也不能告诉其他人,一旦我们说出去了,万一走漏了风声,死的可能就不止刘老师了。”
很显然这样的威胁恐吓,对于古城生这样的人来说是非常有用的,古长生连忙点头,“嗯,我明白了,我啥都不说,除非遇到警察我才说。”
白莫言淡淡的,他看了一眼外面的风雪,心底隐隐的有些不太好的预感,这雪吓得这么大,万一要是堵住了洞口可怎么办?
“白大哥,你在看什么呀?”古长生突然间问道。
白莫言回过神,接着刚才的话题,“我没干什么啊,问我是想对你说,至于告诉警察这件事,也由我来办就好了,你就不要过问了,不过,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暗中查访一下,刘老师究竟和谁的关系比较亲近,和谁的关系又不太亲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那个关键的嫌疑人,因为你是学生,你做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人怀疑,我就不行了,我毕竟只是外来的人,如果我这么查的话,一定会被别人怀疑到的。”
古长生听了,心中由然升起,一股肃穆之情来,觉得白大哥说的很有道理,又觉得自己竟然能做警察做的事情,而感受到了一丝庄重,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好的,我一定会做到的。”我一定会还刘老师一个清白,我不会让刘老师死不瞑目的。
“那好,你现在先睡吧,明天早上我们得赶很长一段路,刘老师还需要你背着呢。”白莫言趁机安抚道。
古长生看了一眼刘老师,点了点头,他正打算过去抱着刘老师睡上一觉,白莫言又紧接着说道:“我要给刘老师再做一会法,你不要靠的他太近,不然他亡魂不安,你到篝火旁边睡吧。”
一切有关于古老师的事情,他都很在乎,也会很听话,“嗯,那我现在就睡觉了,明天一早起来,我们就赶路回去。”
白莫言看着他睡下了,他从包里拿出几张符纸贴在了刘老师的身上,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一些咒语,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直到了洞口跑进了一只通体漂亮的火红色的狐狸。
“大师,我求求您了,您老别再念了,可以吗?”红色的狐狸竟然口吐人言,那正是孩童的声音,奶声奶气的。
它蹙了蹙鼻子,“好香啊,是鸡肉的味道,大师您这里烧鸡了。”
白莫言瞧见这狐狸一股陶醉的模样,面上装作无所畏惧的模样,心底却是有些不大安稳。
这狐狸看起来小,可他的实力不容小觑,才这么大一点,就会口出人言了,还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