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乱 第43章 风云涌动庐州城
作者:漂流的猫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周丁打开信笺,只见上面正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若想保你未婚妻性命,拿你名下的所有店铺的地契来城北一百里外的紫蓬山换人。”

  周丁眼神急剧放大,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刚一看向宁奕,只见宁奕的怒气已到达了顶点,只是正强自压着那一股冲天的怒火,周丁叹了口气,只听宁奕那冷的如同寒冬般的声音传来:“不换,云儿的性命有危险,即使换了,云儿的性命也还是有危险。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哼!”

  周丁点了点头,迈开大步冲出宁府大门,一纵身跃上马背,火急火燎地向着庐州城县衙的方向寻求帮助了。

  宁奕转身走进了书房,令人将宁府副主事李东阳立刻喊回宁府。不多时,得到消息的李东阳坐着马车火急火燎地从铺子里赶了回来,还不等李东阳行礼答话,只听宁奕沉声道:“李先生,劳烦准备一下我宁府名下所有店铺地契,我要拿去救云儿。”

  李东阳惊骇地抬起头来,一脸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面白如玉的公子,惊疑不定地道:“少爷…你真的要拿店铺换云儿小姐?那伙人就算拿了地契,也不会放过云儿小姐的一条性命的啊!”

  “我知道。”宁奕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脸沉静地道:“若不用这些东西将他们引出来,又怎么能够救的了云儿?”

  呆了半晌,李东阳叹了声:“罢了,听天由命,只希望那伙贼人不要伤了云儿小姐的性命,些许黄白之物又算的了什么。”

  李东阳微驼的背此刻似乎显得更加的驼了,年纪似乎一下子苍老了不少,只听宁奕缓缓地声音传进李东阳的耳朵里,惊的李东阳一阵心惊肉跳:“若救不出云儿,我宁奕便枉为此生。就算豁上了我宁奕这一条性命,我也要将云儿救出来。”

  周丁火急火燎地赶向庐州城县衙,守卫的三班衙役早已对这位宁府护院首领无比熟悉了,一路自然是畅通无阻,周丁急急茫茫径直入内,只是一声简单的传报,周丁便轻而易举地见到了这位庐州城真正的话事人,刁县令的夫人童若兰。

  周丁隐隐也清楚一些,眼前这位绝代佳人跟自己家那位风流少爷似乎也有些说不清,扯不断的关系,当下周丁不敢马虎,以草民见上官的大礼向童若兰跪地一拜,仔仔细细地说清了来龙去脉,童若兰那张娇小的脸上霎时间因为惊骇而变得一片惨白,聪明如童若兰又怎会猜不出,这一切全都是徐胜治所为!

  徐胜治,羌笛怨十二长老中的‘龙长老’,童若兰即使手段高超,能力出众,手眼通天,终究不过是一女流之辈,又怎么逃得出徐胜治的掌心?

  童若兰恨,恨自己身为女儿身,极力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即使当初为了自己能够向男儿一样执掌朝政,不顾一切下嫁给了刁然这么个懦弱无能的胖老头子,那时的童若兰,心如止水,早将自己一生的幸福置之度外了。

  可是,造化弄人,聪明如童若兰,竟然在某一天夜里,被胆大通天,犹如恶魔般的徐胜治,下药蒙翻了!

  那一夜,童若兰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当自己醒来以后,看见浑身赤裸的徐胜治躺在身边,童若兰就连想杀了徐胜治的心都有了!

  可是最后,童若兰还是没有下手,一个人蹲在阴暗无人的小角落里独自伤心地大哭起来。恨,童若兰只恨自己的那位无能相公,竟然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竟然还能与徐胜治把酒高歌,亲如兄弟!

  我童若兰,就只是你们男人的一具玩物么!

  童若兰咬了咬牙,只恨自己当初昏了头,陷进了徐胜治精心设下的圈套中,加之与自己的相公又毫无情义,面和心不合,甚至还与刁然之间互相有些暗生嫌隙。当童若兰猛然醒悟过来后,早已对徐胜治的所作所为痛恨的牙都痒痒,可那时的童若兰又怎么能逃得出徐胜治的手掌心了?

  嫁鸡随鸡,就算是爹爹,也管不了那些私房里的事情啊。

  于是,伤心失望,无助痛苦的童若兰,找到了宁奕,她要用宁奕来报复这一切。但是令童若兰吃惊的是,宁奕,竟然对自己的诱惑毫不动心。自此以后,童若兰便于宁奕之间一直保持着那一股无比微妙的关系,这一切,却都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眼下,周丁急急忙忙地跑来向自己求助,童若兰便意识到,了断与徐胜治那段孽缘的时候,到了!

  这段孽缘,终究还是要由自己亲手去砍断!

  只是,身上的伤可以愈合,心里的伤,又如何可以愈合的了?

  童若兰巧手一挥,重重地一掌拍在桌上,那张美丽的俏脸上杀气逼人,立即将祁青冬传唤进来,持自己的名刺立即前往扬州府,立即宣调扬州府卫两千精兵,想来以爹爹的威信,扬州府卫的诸卫将军,必然不敢不听命令。

  童若兰心中已有计较,如若对方不肯不放人,则两千精兵齐齐出动,立即扫平整个紫蓬山!

  如若放了人,哼…童若兰俏脸上浮现一股骇人的杀气,就算是放了人,我也要扫平整个紫蓬山!

  徐胜治,就用你项上的那颗人头,来祭奠我那失去的清白!

  刚打发走周丁和祁青冬,一个无比肥胖的老男人忽然走了进来,看着一脸杀气的童若兰,刁然微微笑了笑,道:“怎么,这就要派兵杀你那位相好了?”

  “说话干净些。”童若兰脸色变了又变,压低了嗓音怒道:“当初看见我被人如此对待,你竟然还能视若无睹,你…你还究竟是不是男人!”

  “你又何曾把我当成过你的相公?”刁然那巨大的身形映入童若兰的眼帘,只见刁然悠悠地说道:“而且,我也不能给你做为女人所应有的快乐,那件事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啪!

  只听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刁然的脸上,一只五指印赫然出现在刁然那张肥胖的老脸上,童若兰颤抖着身子,嘶声道:“无耻!你无耻!!”

  “无不无耻,自有天知道。”刁然摸了摸脸,淡淡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怒火。

  “哼。”童若兰忽然冷笑起来:“你还是不是个人了?你背下里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肮脏事,我从没有向外透露过半个字,哼,只要说出去,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你敢!!”刁然忽然间大怒起来,一把将童若兰推倒在地,一边解着裤带,不住地怒吼道:“你说我无能!我便偏偏能给你看!!”

  童若兰也不管正趴在自己身上疯狂的刁然,一脸的冷笑,那股冰冷笑意一直凉到了骨子里。终于,刁然终于怒吼一声,软弱无力地坐了起来,瘫在地上,死死地看着了冲着自己冷笑的童若兰。

  童若兰也从地上坐了起来,冷笑着讽刺道:“你不是说你能么?你怎么能不起来了?”顿了顿,童若兰那柔媚的脸上忽然浮现一丝春花般灿烂的笑意:“你以前死去的那位发妻怪不得当初会跟着人跑了,最后在私奔的路上跌死在河里还得由你去捞起来。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一道清泪忽然从童若兰的脸庞划过:“你若是对我好一些,你若是当初我被徐胜治那个狗贼玷污时表现的像一名男人替我杀了那狗贼,我童若兰又怎会因为你不举而对你心生怨恨!!嫁鸡随鸡,你我虽无情分,但我童若兰就真的是那种不知羞耻的女人么?”

  刁然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摇一晃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半晌,院子里猛地传来了刁然的哀吼,童若兰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冲着半跪在地上一脸颓丧的刁然轻轻地唤了一声:“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童若兰绝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如果你不在干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我便依然还是你的夫人,也绝不会将那些事说出去。”

  刁然一脸痛苦地跪在地上,半晌,他缓缓地扭过头,那一张肥胖的大脸上忽然露出一股无比狠毒的恶笑:“就算你没想过离开我,可是,我却已不再需要你这位夫人了!嘿嘿,嘿嘿嘿…”

  刁然忽然爆发出一股无比残忍的笑声,他努力地爬起来,一边发出那股刺耳的恶笑,一边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院子。

  童若兰身子忽然一软,猛地跌倒在地,终于再也忍不住那满心的痛苦,绝望地大哭起来。

  荒凉的野外间,正疾驰着一只全副武装的千人队伍,在阳光的闪烁下,金灿灿的铠甲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发亮。

  这是一只军队!是扬州府卫所往庐州城派去的一只军队!

  扬州府府台陈学艺接到童若兰手令时,正搂着一名歌妓饮酒作乐,赏花弄月,好不自在,当府里的衙差急急忙忙的冲进这满园春色的院落中时,陈学艺的一只大手已然攀上了那名歌姬的胸口了。

  当陈学艺见到童若兰的亲笔信和名刺时,惊得浑身猛地一颤,打开被火漆烤浇的严严实实的信笺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后,当下不敢怠慢,立即大开中门请进从庐州城远赴而来的祁青冬,大笔一挥写成一份宣调令,急命手下心腹赶去扬州府卫所。当扬州府卫所将军杜冲接到陈学艺大人的宣调令时,立即赶赴军营,急调两千兵甲,命手下大将刘韐立即开赴庐州城,帮助童若兰“剿匪”。

  这只军队已经全速行进了一天一夜了,祁青冬早已赶在扬州府卫的军队开赴前,骑着马急冲冲的赶回庐州城向童若兰报信。往来扬州与庐州,大约需要六天的时间,祁青冬一路上换马无数,日行八百里,三天内敢到了扬州府。眼下,刘韐身披一身金甲骑在马上,令手下士兵全速赶路,务必要在第二天天亮赶到庐州城!

  刘韐此时的心早已无比沸腾,扬州府乃是内陆,治下繁荣,比起别的州府,百姓还算安居乐业,平时没有仗打,刘韐的心早被挠的像是要烧起来似得,在这个年代,没有仗打的将军,就等于升不了官。而刘韐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呆了已有整整六年了!

  刘韐舔了舔嘴唇,一股兴奋的感觉油然而生,据从庐州城赶来报信的祁青冬所带来的消息,那伙匪徒正聚集在庐州城一百里以外的紫蓬山上。一伙匪徒而已,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五百士兵足以破敌,看我刘韐如何大破这群匪徒,在杜将军的功劳簿上狠狠地记上他一笔!刘韐暗暗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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