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乱 第86章 宁弈的计
作者:漂流的猫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呛~”

  一道黑色的影风一般自岳飞手中划过,桂安礼还没看清楚攻势,只听“嚓”地一声短促的鸣响,岳飞手中的掌刀狠狠地劈在了桂安礼的红缨枪上,桂安礼手中的枪头叮当一声掉在地上,岳飞的掌刀在半空中划过一丝漂亮的弧线,淡淡地看着周围剩下的几名早已握紧了拳头,怒的银牙直咬的一干护卫,缓缓地道:“一起上吧。”

  剩下的那十几名护卫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以多欺少,又见自己的兄弟被人举手投足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早已是义愤填膺,又怎会轻易示弱,嗷嗷叫着从各个方位冲上来…不过盏茶的功夫,大厅里便传来了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和一阵阵叮叮咚咚的摔碎声。只见那十几名护卫早已嗷嗷叫着摔倒在地上,桌椅等物品顿时被砸了个稀巴烂,场上顿时一片混乱,满地的桌椅板凳,和残渣木屑,只是堪堪的十几秒的功夫,岳飞以一敌众,顿时打的众护卫毫无还手之力了!

  “好功夫!”周丁不由得惊道,在这整个厅堂里,除了宁奕和岳飞,就属周丁的武功最高了,所谓行家看门道,岳飞只是一动手,周丁心里顿时惊觉了一声,眼前的这位看起来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年轻少年,可是一名高手啊!

  周丁自付,自己在岳飞的手下,也绝不会过的了二十招。

  岳飞活动一下手腕,意犹未尽道:“全都爬起来,现在就开始,绕着扬州城先跑三圈,没跑完的不准睡觉,不准吃饭,中途落下来的,举大石一百下,快!”

  果然拳头大就是硬道理,一干护卫一听,立即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连扶带拉的就往外跑,一边跑出门一边小声地叫道:“扬州城那么大,三圈…这要死人的。”

  只是刚刚迎上岳飞那冷酷的神情,那名抱怨的护卫立即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拼了命的就往外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几十名护卫顿时跑了个没影,诺大的房间里就剩下周丁,宁奕和岳飞三人了。

  “岳兄弟,果然很神勇啊。”宁奕心里就像乐开了一朵花似得,这次已是第二次亲眼看见岳飞出手了,对于民族英雄,宁奕总怀着一些盲目的崇拜感,只是眼前这名年不过十六的少年武功如此杰出,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英雄出少年。

  “宁大人过奖了。”岳飞微微地弯下腰冲着,脸上还残留着些许少年的青涩之气,红着脸,有些腼腆地说道:“小子还需要出去一路跟着他们,以防他们半途偷懒。”

  “这个…哈哈,岳兄弟就请去吧…”扬州城三圈,那是什么概念,其距离等于一段超长的马拉松了,扬州城占地方圆五十里,三圈就是一百五十里,比的过一匹正常马匹大半天的教程了。

  宁奕满脸汗颜地哈哈一笑,冲着岳飞道了个请字,岳飞微微一弯腰抱了个拳,转身跑了出去。

  “那可是扬州城三圈啊!”宁奕有些抑郁地想到,就算是自己,恐怕也完全坚持不下来。想到这里,宁奕不由得满脸冷汗地和周丁互相对视了一眼,具皆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意。

  果然,结果自然是毫无悬念,宁奕搬了张藤椅躺在院子里,只是堪堪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那几十名新招觅的护卫已经一个个面无人色地走进了驿馆中,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个整个人险些就要瘫倒了下来。身后还不住地传来岳飞的大吼声:“半圈都没有跑完!所有人不准休息,立即原地举大石一百下!隔空打拳两千下!快点快点!”

  “啊!!!!!”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声猛地传来,就像是被砍了千八百刀儿似得,痛彻心扉。此时的宁奕不由得又一次满脸汗颜地和同样一脸惊骇的周丁对望了一眼…岳鹏举…这回玩的可真算是狠到家了啊!

  就在从刘韐处借来的“未来英雄”岳飞狠狠操练着自己新招觅的那些随身护卫之时,宁奕心里却早已暗自打定了主意,这一回,却无论如何也必须迫使陈学艺开始江南官吏的政绩考核等事宜了。

  对于这个老狐狸,宁奕总有些摸不准的感觉,陈学艺历经扬州府两任府台,能在这铁板一块的江南中夹缝生存,且混的风生水起的老狐狸,宁奕从来都不敢小视他。然而,考核之事迫在眉睫,宁奕隐隐约约地也渴望着陈学艺能够尽快开衙,为了江南百姓,也是为了自救,尽早拔出羌笛怨那个潜藏在江南最底层的这个神秘堂会,无论如何,宁奕都必须做点什么了。

  鉴于前些日子与杜冲商量的日程,宁奕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快的尽早出手做出反应。一来,自己刚刚踏足扬州府,人生地不熟,远来是客,不可以客欺主。二来,时机也还未成熟。

  然而,此时,却已是宁奕下扬州后的一个多月以后了。从宁奕得来的消息,以及陈学艺平日里所做出的种种举动来看,陈学艺,并没有想要那么快地开始政绩考核等事宜。宁奕在暗自思索的同时,也不禁产生了一些疑问,天知道一把扶起自己的那位皇帝老子,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陈学艺这个墙头草去处理,那位大宋的真龙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宁奕才忽然有些理解,所谓帝心难测,就是这么个道理。

  宁奕这些天一直住在官驿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避着那位名叫碧碧的小奴婢,这位小祖宗总是能够令宁奕头大无比,宁奕干脆心一横脸一拉,直接搬出了府外,总算落了个耳朵根子清静了。

  所以,深秋的季节总是容易引起一些萧索的悲韵,这也与江南盛行的文风之气大有关系。然而无论是何等的心境,眼下的事,也已容不得在等下去了。

  第二天,已晋升成为宁奕宁御史贴身护卫首领的周丁,亲自携带着一封由宁奕亲自书写的一封歪歪扭扭的书信递到了扬州府台衙门一位小吏的手中,紧接着又交到了陈学艺的手中,当陈学艺打开那封由宁奕亲自书写的书信以后,那信上满是歪歪扭扭的大字不禁令陈学艺看的头大如斗,愣在那里琢磨了老半天,饶是陈学艺再如何学富五车,又哪里能看的懂这些歪歪扭扭,横七竖八的鬼画符?

  三天以后,扬州城最大的酒楼“青阳楼”内,人潮涌动,青阳楼做为扬州城最豪华的酒楼,位临西湖水畔,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前来吃酒赏景,这里的西湖醋鱼名扬天下,更有无数文豪曾在这里的墙上留下过无数的名诗佳作。

  而就是在这里,宁奕要摆上一桌酒席,单独宴请陈学艺和杜冲二人,以“回谢接待之情。”对于宁奕请客,陈学艺自然是无话可说,换了一身便服,便上了轿子,摇摇晃晃地向着青阳楼的方向去了。

  此时,宁奕正静静地坐在青阳楼一座豪华的包房里,静静地等待着陈学艺,周丁则稳稳地守在包房之外,表情肃穆地盯着每一个过往的客人和小二,颇有些铁将军把门的感觉,自从上一次遭到羌笛怨的种种暗计以后,周丁便全神贯注地提高了警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种事,可不是时长发生的。

  此时包房里空空荡荡的,顺着溜的摆下了三副碗具,宁奕的计,早已是在军营大帐里与杜冲订下了,而此刻,正是施计之时,时机已到,为何不发?

  过了一会,楼下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门一打开,只见陈学艺满脸笑容地推开了门,宁奕赶紧站起来一脸笑容道:“宁奕有失远迎,陈大人快快请坐。”

  陈学艺哈哈一笑,满面春风地道:“宁大人客气了,还专程摆什么酒席?”

  宁奕赶紧欠身,客气地道:“陈大人来的真准时,来来来,赶紧先坐下。”

  宁奕客气地招呼着陈学艺坐了下来,不管怎么说,陈学艺也是朝廷二品大员,不管陈学艺风评如何,宁奕可从来都不敢小瞧这位府台大人。

  宁奕满脸的热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陈学艺闲扯着,不知过了多久,宁奕忽然像是缓过神来一般,奇怪地道:“奇怪,为何杜将军到现在还没来?”

  “想是军营有事,耽搁了吧。”陈学艺仿佛浑不在意,微微一笑地说道。

  “陈大人稍安勿躁,我现在便令人前去军营接杜将军。”宁奕微微一笑,抱拳起身,走了出去。

  周丁正一副铁将军把门,生人莫开的表情,冷不防宁奕一打开门,皱着眉头冲着周丁低声地说了句:“去问问杜将军,都准备好了么。”

  “是!大人。”此时周丁的称呼已然改成了“大人”,这个称谓从周丁的嘴里念出来,宁奕怎么听怎么都不是个味。可周丁执意如此,无规矩不成方圆,宁奕也就只好由他去了。

  周丁重重地一点头,转身大步地走出了青阳楼。又过了好一会,只听噌噌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周丁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正与陈学艺相谈甚欢的宁奕不由得皱着眉头,一脸的“怒意”,轻刹道:“进来前,怎么也不先敲门,冒冒失失的。”

  “大人,不好啦!杜将军在军营里发飙呢。”周丁满脸的“惊意”,趁着陈学艺低下头不注意时,使劲地冲宁奕眨了眨眼睛。

  宁奕立即心领神会,一脸疑云地问道:“杜将军这是在发哪门子的气?为何连本官摆席也不来?”

  “这…这个…”周丁顿时支支吾吾起来,看了看陈学艺,没敢说出一句话。

  “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宁奕有些不满地说道。

  “这个…”周丁转脸看了看陈学艺,只见陈学艺也同样一脸的疑惑,忽然间周丁像是下了决心般,紧握双拳,沉声道:“杜将军说,只要有那个人在,他就不来。”

  “谁?”宁奕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由问道。

  “这个…”周丁看了看也正一脸疑云的陈学艺陈大人,那整张脸都挤成了一团,吞吞吐吐了半天,然后才小声地道:“杜将军说…只要陈大人在,他就不来。”

  “为什么?”宁奕与同样惊愕中的陈学艺对视了一眼,只见陈学艺的那整张脸就如同沉的就快要滴下水来似得,紧紧地抿着嘴唇,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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