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神道 第九章 净衣观
作者:山水不相逢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薛针一惊,退到院中。

  门缝宽不到一指,开门见客,这禁制也留了一丝空档,哪知这二人竟然能趁机挤了进来,二人非人,不知何方妖孽。

  那高个摘去斗笠,一张脸惨白无光,眉毛淡淡两笔向下直插眼角,眼睛就是两个大不一的墨点,鼻孔朝,嘴巴更是粗粗一笔,画技丑陋不堪。薛针顿时汗毛竖立,万万想不到这竟然是个纸人

  纸人肚子一鼓一鼓,“快跟我走,莫要耽误工夫。”完一伸手抓住薛针的手腕。

  薛针就觉手腕生疼,有如针扎一般。惊恐万分猛力一甩,拜托了羁绊,右脚便向纸人当胸踹去。他修行多年,体魄远超常人,只是却不会对敌应战的法子。

  纸人不躲不闪,双脚离地,身子借势飘起。两手攀住薛针的肩头,接着转到他身后,贴在背上趴在他耳边嘿嘿冷笑,“没用的,乖乖跟我走,不然有你苦头。”

  薛针情急之下一口咬住插在衣领的七犀归元针含在嘴里,猛地吐了出去,正从纸人右眼穿过。

  院外一声惨叫,纸上捂住眼睛跪在地上,黑烟升起化为灰烬。

  薛针想不到七犀归元针有破煞的奇效,自己惊慌之下的无心之举竟然重创对手。

  这时,个子的纸人却将门栓从里拔下,魂唤坊的禁制如流水退去,大门敞开一览无遗。

  门外两个黄衣汉子走了进来,高个的捂着眼睛,鲜血从指缝中滴滴答答不停流出。他怒道:“坏我修为,不把你扒皮抽筋,难解我心头大恨。”

  “梁师兄,莫要忘了五行宗所托,切莫冲动之下,误了正事”。另一个是个侏儒,尚不如四五岁孩童的个子,声音尖刻刺耳,“问清楚后,我把这子的脊椎与你做条白骨鞭。”

  薛针手捻七犀归元针如临大敌,头顶冷汗涔涔,不知这净衣宗的二人为何而来,为何还要冒充大理寺的官人?

  “这贼子有破煞的利器,请六丁六甲神。”姓梁的汉子哑着嗓子恶狠狠地喊道。

  二人分开站立,口中念念有词,:“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边念边从怀中掏出数个纸人扔在地上。

  纸人见风而长,一十二个金甲玄袍,皂纛玄旗、披发跣足的六丁六甲神分列院内、屋顶,布下罗地。

  六丁六甲,画技拙劣,笔法粗燥,十二神尊却在魂唤坊内掀起鬼域,此时阴风阵阵,犹如鬼魅。

  魂唤坊的院门突然关上,门栓从里插上,院子上空一层淡淡的波纹流转,禁制重新打开,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

  他身材修长,身穿湖青色长衫,头顶顶髻上插了一支玉簪,眼如明星炯炯有神,五缕长须飘逸,颇有些仙风道骨,只是神情落寞,此刻看到院内情景,顿时脸现怒色。

  “师傅.....师傅....你可回来了”。薛针喜极而泣。

  “来的正好,大的的一起拿下,倒剩了我兄弟二人的麻烦。”高个姓梁的汉子恶狠狠道。

  苏鸣镝冷冷笑道道:“能招出六丁六甲,你二人想必是净衣观的梁乐、白楚非两位长老。”

  “既然知道我兄弟二人的名号,还不束手就擒。你徒弟坏了梁长老的修行,若你知趣,自己动手废了修行,我二人可饶了你的性命。”那侏儒就是净衣观的白楚非,二人确实是观内的长老,地位仅在观主言无忧之下。

  “想不到魂唤坊竟连净衣观也敢上门滋扰,我苏鸣镝竟然沦落到让你等渣滓欺辱,便是言无忧在此也让他有去无回。”苏鸣镝此刻不怒反笑。

  净衣观在江湖中名声不徍,暗地里做些腌臜事,此次被五行宗打着大理寺的名义委托上门找魂唤坊查找线索,却不知道这魂唤坊也是修行的场所,二人不知魂唤坊的来历,更不知苏鸣镝出自神针道。贸然出手,梁乐就受了重伤。二人对付一个孩子竟然请出六丁六甲,实在无耻的紧,本以为手到擒来,没想到苏鸣镝访友归来。

  梁乐一跺脚,口中念念有词,院内六丁纸偶就向苏鸣镝扑去。

  苏鸣镝身形不动,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此时魂唤坊禁制张开,院内就是惊动地,外面也看不到听不见。

  一只巨虎的虚影从他身后浮现,背生双翅,长开血盆大口,懒懒的打个哈欠,黑褐色的“王”字紧扣在前额上,鼻腔中发出闷闷的低吼,迎向六丁纸偶,或扑、或抓、或咬、或撕、或扯、或盖,六个纸偶无一合之力,尽被粉碎。接着双翅一展飞上屋顶,仰长啸,独眼中凶光毕现,口中一道火光喷出,六甲神连同那最初进到院中打开禁制的侏儒纸偶尽都化为灰烬。接着虎影一闪,消失在苏鸣镝的后背。

  “皇宫里出了大事,五行宗交待净衣观查找线索,苏前辈你有所不知,五行宗深受先帝宠爱,一直以来把持朝纲,在世间势力极大,它所托之事,净衣观不敢不从,况且言观主有令,我二人只好勉为其难。”白楚非虽是侏儒,相貌奇丑,但心思却极为活泛,即刻间便将自己二人撇得干干净净。

  苏鸣镝鼻子中发出哼的一声,“|五行宗很了不起吗?一群外门弟子也敢嚣张,皇宫有事难道是魂唤坊所为?赵大被杀难道是我这徒儿做得?”他直呼先帝乳名,显然不将当今圣上放在眼里。

  “前辈息怒,看来前辈已经知道先皇是被妖孽所害?我二人得苦衷希望前辈谅解。”白楚非察言观色连忙问道。

  “我怎么知道,不过是听路人所,不过你们查案查到魂唤坊,这是为何?难道是五行宗指使?”

  “前辈英明,正是五行宗指使,五行宗先皇是被蝠翼斩去头颅,是蝙蝠精所害,皇宫内遍地黄金琉璃,朱砂磲玉这些辟邪得圣物,精怪绝不会出现,只有精魂纹神后被人带入皇宫才能害了皇帝的性命。”白楚非口齿甚是伶俐,只言片语便将来龙去脉的清清楚楚。

  他所言非虚,先皇驾崩后,礼部虽然即刻下葬,新皇也下旨封闭消息,但五行宗在大理寺暗中安插人手,夜探灵柩看出些端倪,揣测先帝遇害当晚,皇十五弟深夜进入皇宫,五行宗精锐全都去了演武堂,普通守卫看不出他身上的刺青神纹,蝙蝠精魂趁机藏身屋檐下,他与先皇在万岁殿内畅谈,当着众多守卫面离开,待到先皇独自屋中之时,蝙蝠飞出,铁翅割下先皇头颅,屋外的守卫借着烛光错以为蝠影是把双刃斧........,烛光斧影,待到五行宗精锐大比归来,新皇依然即位,木已成舟,不归宗侍奉身前掌握了大权。五行宗不甘就此作罢,这才暗中指使净衣观追查线索,纹身、刺青、镂绣等地便成为主要追查的方向。

  薛针听他所言如当头棒喊,难道自己真陷入这惊阴谋,那赵五究竟何人?自己竟然成了弑君之罪的帮凶?

  “你们二人有苦衷,只可惜太觑我这魂唤坊,欺辱到苏鸣镝头上,还要害了我徒儿得性命,咎由自取,留你二人不得。”完手指一弹,两点寒光分别落入梁、白二人身上,蓝焰火花瞬间遍布二人身体,惨叫一声,就连魂魄也烧得一干二净。

  梁、白二人在江湖中嚣张跋扈,在净衣观中也是地位显赫,想不到一时不慎,在魂唤坊里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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