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哥四个醒来见土地公已经站在庙中。大家赶忙起身,土地公拿出净面水让几人涮洗完毕。又拿出点心与大家吃。正在这时,蜷在供桌下面迷迷糊糊的钱六惊醒过来。看着大家正在吃点心。战战兢兢的爬出供桌,冲着几人边磕头边口中念叨着:“土地爷爷,几位仙童,你们就放过我吧。我的两个伙伴已经死了,你们留我在这里也是无用。求你们就放我一条生路。”
大家瞧向钱六,见他蓬头垢面两眼深陷。看是一夜未睡,样子怪可怜的,不由的生出恻隐之心。
大虎冲他道:“我们倒是把你给忘记了。我来问你,我们要是放你走。你还会去偷鸡摸狗,扮鬼吓人吗?”
钱六连忙双手直摇,大声道:“不,不,不。我再也不敢,自昨晚发生的这些事。打死我也不敢啦。”
大虎看他可怜,就叫虎去把他手上绑着的腰带解开。土地公笑呵呵的走过来,对钱六:“钱六啊,你要学好。不要看着偷东摸西的可以不劳而获。你要知道,一举一动都有神明在暗中看着的。正所谓人在作,在看。并不是立刻就会拿你问罪。但恶行积累多了,上可是要跟你算总帐的。你记下没有?”
钱六赶忙点头答应:“是,是,是。土地爷爷教训的是,我全铭记在心。再也不敢作坏事。”
土地道:“记下就好。你先别走······”
钱六一听土地叫自己别走,顿时吓得瘫软在地。连声央告:“土地爷爷,的已经记住你的教诲。你就饶的一命吧。”
土地看着钱六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道:“瞧你这点出息。我让你先别走,是让你把两个同伴抬出去埋葬了。你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摆在我的庙中吧?”着一指门边立着的铲子:“那边有铲子,你先去外面挖个坑。记得远一些去挖。”
钱六闻听,方知土地不是要杀自己。当下大喜千恩万谢的拿起铲子跑出庙去。
不多时,兄弟几人已经吃饱。当下一起冲土地施礼,大虎道:“土地爷爷,我们已经吃饱啦。这就上路去寻查那个害人的鬼怪。”土地公当即送他们出庙门,并叮嘱他们行事千万心。
四人别过土地,向西行来。一路上大家商议到哪里去寻找踪迹。还是智广出主意,让大家先到罗镇上去查访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大家刚走到镇口,就看见四五辆牛车拉着棺材从镇里出来。牛车后面有十几个镇民,站在镇口冲牛车指指点点。
大虎:“走,我们过去听听他们在什么。”弟兄几个觉得大虎的有道理,加快脚步走过去听镇民在些什么。
几人走到近前就听一人言道:“瞧见没,一连买走五口棺材。都是李家坡的人买走的。我听棺材铺的伙计,来买棺材的人他们村昨夜里死了五个人。”
又一人道:“包打听,一下子就死五人,莫不是他们村子遭遇瘟病?”
那个被叫做包打听的道:“伙计也是这样问他,那人五人不是一家子,而是在五户人家。都是一样的无病无灾的,上床睡觉时还跟好人一般。可是到了早上,家人发现已经死在床上。”
那人又问:“那不成,是被强人杀死在床上的?”
包打听道:“不是,那人死者身上都无半点的伤痕。都是好好的,就是已成死人。若不然,躺在那里跟睡着了一般的。”
大家听包打听这么,纷纷议论。有的是被妖精吸去了阳气;有的是鬼怪抓走了魂魄;还有的是他们命里该然一起死了。
大虎他们悄悄走道一旁商议。
大虎:“你们怎么看?”
公孙霖:“应该就是土地爷爷的那个鬼怪,把他们的魂魄都拘走啦。”
智广点头:“应该是这样。”
虎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大虎:“我们现在就去追那些牛车,跟他们去村里看看。”
几人当下转头去追那些牛车。没走多久便看见牛车在那边远远的前行。大伙跟在后面,到下午时分来到一片村庄。见牛车赶进村庄,寻思一般棺材不会穿村而过,这里应该就是李家坡。
走进村庄,就见村里人七手八脚的将棺材卸下。抬入各自院子里,装尸首入殓摆放停灵。弟兄在村中走了两圈,也没看出什么蹊跷。就来到村口,见路旁有一个院。智广走上前扣打院门,高声道:“可有人在家吗?”一个老妇人闻声从屋中出来,打开院门。见是一个和尚,三个道士模样的孩子。便问道:“师父们有事吗?”智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妈妈。我们几人路过本村,口中渴了,想讨碗水喝。”
老妇人忙将他们让进屋中,从灶上取来一个瓦罐,四只泥碗道:“师父,你们喝吧。”
大家接过来,倒水喝。公孙霖端着碗,蹲在老妇身边问道:“老妈妈,村里怎么啦。我看好几家都在办丧事。”
老妇叹道:“哎,也不知我们村冲撞了哪路的神怪。一夜之间就死了五个人。这个年呀,看来是过不安生啦。”
虎也蹲过来问道:“是不是他们都年纪太大寿终了?”
老妇:“没有一个年纪大的。李二家的子才十九,其他几个也在壮年。”
虎问:“那他们怎么会一夜都死啦?”
老妇:“所以奇怪呀。昨还好好的,早上一看都挺在床上了。”
正在话间,一个年迈的老人走进屋来。老妇看见,起身问道:“当家的,事情忙完啦。”
老人点头道:“嗯,都已经入殓装棺摆设下灵堂。我看左右无事就回来啦。这几个师父是干什么的?”
智广看老人问询,连忙双手合十言道:“阿弥陀佛,老人家。我们是外出化缘的出家人,路过此地讨碗水喝。”
老人忙道:“那喝吧,喝吧。老婆子,你去看一下。家中还有些什么吃的,拿出来与师父们吃。”
老妇人道:“也没什么现成的,我这就做些。”着就在灶上忙活起来。
公孙霖眼珠一转,冲大虎道:“大虎哥,我们今走了这么多路,好累啊。干脆在这位爷爷家里借宿一晚。明再走吧?”
大虎闻听,知道公孙霖的意思就对老人:“老人家,现在也有些晚了。不知我们在老人家家中借宿一晚可好?”
老人道:“老儿家中,只有这一间房。实在没法留师父几位住。你们一会吃完快走,往东八里地,有个吴镇。那里镇店大,容留师父几位住一定没问题的。”
公孙霖道:“老爷爷,我们今走了一的路,实在太累。再你看外面冰雪地的,一会也黑啦。你就让我们几个住下吧。我看你们边上有个草棚。我们住草棚里就可以。”
老人为难的道:“边上那是个柴棚,里面堆的都是柴草。漏风漏雨的不能在住人。”
公孙霖忙道:“没事,没事。我们出家之人在外,也没什么讲究。就连树林中、路旁都能睡,更何况有个草棚可以遮风避雪的好去处。”
虎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住得的,住得的。”
老妇人也在边上帮腔道:“当家的,你看他们都是孩子。一会也要黑了,你就留他们在我们家住一宿吧。”
老人瞪了老妇一眼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还不快把饭拿上来。”
老妇被老人一瞪不敢作声,低头在灶上忙活着。公孙霖冲虎使个眼色,虎道:“老爷爷,你看都要黑了。晚上走夜路我害怕,求求你老人家,就让我们住一夜吧。”
老人叹口气道:“好吧,几位师父就留下来。只是你们千万记住,晚上不可外出走动。你们不论听到什么声音,只管睡觉千千万不要管。你们可记下啦?”
公孙霖对老人:“老爷爷放心吧,我们几个白赶路都累死啦。肯定是一觉到亮,晚上就是有声音也听不到的。”
老人这才点头同意他们几个留下来。没多少时候,饭已经做好。老妇摆上一罐豆粥一盘米饼外加两碟子咸菜,叫公孙霖他们一起同吃。大家正在吃着,一个中年人走进院内,对屋中问道:“九叔在家吗?”
老人起身出去,问来人:“有什么事吗?”
中年人对老人:“九叔,刚才两位村老在我家中商议,明再去外面请个法师来村里作法。让我来问你意下如何?”
老人将中年人拉的离屋子远些,问道:“前次不是已经请了法师。一夜过去,妖没捉到法师也没了踪影。后来,法师的家人前来寻找,我们费了多少口舌才将人劝回去。现如今还去请啊?”
中年人带着哭腔的道:“可是不这样怎么办啊?已经是第三回啦。头一次是一个,第二次是三个,这回可是五个。要这样下去没几回,我们村子可就没人啦。九叔!我那个大子可才十九岁,也就这样没有啦!”
老人停顿了很久才开口道:“李二呀,我知道你难过。这样吧,就依你们。你去跟两位老哥哥,明就叫李力家的大子去请。他在外面闯荡过,人脑子也活,想是能请个有本事的法师来。”
李二道:“那好,我这就去回村老。”完转身走出院。
李九叔他们两个在那边低声商议,本是不想让大虎他们四个听到。可他们哪知道,这四位可是高人的弟子,耳聪目明已经将他们的言语听的清清楚楚。四人装作没听道,只是低头吃饭。九叔进来坐下继续吃饭。屋中大家都没话,只听到咀嚼食物的声音。就这样过了很久,虎还是年经,忍不住问道:“老爷爷,你们为什么要请法师来做法啊?”
老人一愣。转念一想,可能是李二在屋门口,要请法师的这句话让他们给听去。所以故作镇定的道:“还不是为死人的事儿,大家都害怕。请位法师来做个法,驱除邪气鬼祟。”
虎满不在乎的道:“还用去请什么法师呀,我们几个就会抓妖怪。我们来就是为······”
虎正着,公孙霖抓起一块米饼就塞在他嘴里。忙道:“快吃吧,这么好吃的米饼也堵不住你的嘴。老爷爷别信他的,我们就是几个游方化缘的和尚道士,哪会什么抓妖啊。”
老人听道虎的,呆愣了半才道:“师父不要瞎,这作法捉妖可不是事呢。你们啊,一会吃完就去睡吧。晚上可千万不要出来走动。这两村子里不太平。”
大虎和公孙霖他们连连的点头答应,匆忙吃完晚饭。这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妇人收拾碗筷,李九叔将他们带进边上的草棚。草棚不大,里面堆满柴草想是为过冬烧柴方便。李九叔让他们将草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自己点燃一盏油灯挂在柱上。老妇又抱来一条被子,对他们:“我们家中无儿无女,就我们老两口。也没多余的铺盖,只有这条被是新做的,还没舍的盖。拿出来给师父们晚上御寒。让几位师父住在草棚中,真是委屈大家啦。”
公孙霖接过被子,:“谢谢老人家。我们有干草垫子,上面又有被子一点也不委屈的。”
九叔道:“好啦,也不早。你们快睡,我们也回屋啦。千万记住,晚上不要出来。听到没?”见兄弟们点头答应,就和老妇人一起退出草棚将门带好。
大虎他们躺在草堆上,盖着被子。听外面老人与老妇关好院门又进房内将房门插好。过了良久,听两个老人没有动静。公孙霖道:“大虎哥,你们不觉得九叔他们好像还有些事情,没有出来?”
智广在一旁点头道:“我也觉得,九叔他们还有事瞒着我们。他让我们晚上不要出门,还村里不太平。看来,他们是知道些什么。没有出来。”
虎也:“他们刚在那,一个,三个,五个的是什么意思啊?”
公孙霖道:“我想意思是,死人不止这一回。是三次,第一次是一个,第二次三个,这回是五个。”
虎被公孙霖这么一,吓得一缩脖子道:“这么已经死了八个人,这怪物要这么多的魂魄干什么啊?”
公孙霖摇头:“不知道,反正不会是干好事的。”
大虎道:“不管他,我们先睡到时候等抓住他就知道了。”着就吹灭挂着的油灯,招呼大家睡下等三更的到来。
到了三更,会不会还有人被害呢?我们下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