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柳树将公孙霖与白虎,用枝条吊在半悬空中。白虎急的大叫道:“大师兄,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可是叫了半,王长竟然没有现身。白虎那个着急,他心里:“这个大师兄怎么不靠谱啊!爷爷叫你领我们下历练。下山第一次抓妖,就不管我们的死活,往外一扔算完事。现在我们抓妖不成,反被吊在这里。你倒是出来救我们啊!”
那头老猪獾趴在树下,伸头仔细瞧看。见四周围夜静更深的,除了偶尔吹过雪地的山风,并没有半点人迹。它大着胆子爬起来,摇身一变,又变成花面老者的模样。从地上捡起柳条鞭,抖了抖道:“两个娃娃,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抬手一鞭就打在虎身上,边打边骂:“叫你变老虎吓我。”
躲在一旁的谢良,跪在地上道:“大仙,你放过他们吧。他们都还是孩子。”
花面老者回手一鞭抽在谢良身上。嘴里道:“你还充好人。这些事都是因你而起。”着他四下搜寻,口中道:“对了,那子刚才掉的桃木剑呢?这东西对鬼魂最是厉害。我要用它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一眼看到插在地上的桃木剑,花面老者上前伸手就拔。可他的手刚握住剑柄,就一声怪叫跳将开来。抖搂着手奇道:“这是什么桃木剑?为什么我摸上去,就跟摸到烧红的铁条一样。好烫,好烫!”
吊在树上的虎,哈哈大笑道:“这桃木剑,可是被爷爷在上面刻满符录的。它不但对鬼魂有效,对你们这些个妖精邪祟的同样有效。”
花面老者气的哇哇暴跳,道:“你还嘴硬。就是不能用你们的破木剑,用我的柳条鞭也能把他打的皮开肉绽。”
老者一脸恶狠狠的道:“不过,现在我要抽的你满身是伤。”
公孙霖在一边叫道:“不要打虎,有本事冲我来。”
花面老者举鞭照着公孙霖就打,道:“你想吃鞭子,我成全你。你们嘴里的那个大师兄呢?怎么这么半,没见他出来。是不是已经自己先跑了?”
“谁我跑了?”话间,王长从树后转了出来。花面老者见真有个大师兄到来,吓得他向后退了几步。
王长没有理会花面老者的举动。他用手中竹杖,在捆着公孙霖和虎的枝条上敲了两下。枝条立刻就自行松开,把哥俩放了下来。
落在地上的虎,揉着被柳枝条勒的都快没有知觉的腰。对王长道:“大师兄,你怎么才来。这树都快把我勒死了。”
王长拍拍虎的肩膀道:“师弟辛苦了,你们退到一旁休息。看我怎么给你们报仇出气。”
花面老者看王长出来,柳树迟迟没有对他发起攻击。急的敲着树杆叫道:“柳兄,厉害的角色来了,你怎么还不动手。难不能你又睡着了。快醒一醒。”他这一拍不要紧,大柳树竟然自己抖动起来。
王长笑着对花面老者道:“别叫了,你的柳兄已经被我困住。他自顾都不暇,哪有空来管你。”
花面老者惊道:“你对柳兄做了什么?”
王长满不在乎的道:“没干什么。只不过是招来几百只耗子,正在啃你柳兄的树根呢。”
花面老者听王长,在叫老鼠啃咬柳树的根。再看柳树抖动的越发积烈,枝丫上大团大团的积雪纷纷的往下掉。急道:“人怕砍头,树怕伤根。你这是要柳兄的命啊。他要是完了,我也不活了。我跟你拼命!”完,一鞭朝着王长头顶打去。
王长见鞭子来到,不慌不忙伸手中竹杖将鞭子接住。这柳条鞭本是柔软之物,被竹杖挡住,顺势就在竹杖上缠了三圈。
花面老者见鞭子缠在竹杖上,忙回手想把鞭子从竹杖上扯下来。可是一扯没有扯动,再用劲一扯,这柳条鞭子如同长在竹杖上一般,还是扯不下来。
王长看花面老者扯不动柳条鞭,道:“鞭子你不要,那给我吧。”一抬手中竹杖,像渔翁收钓线般,将柳条从花面老者手中抽了过来。
花面老者看柳条鞭已经到王长手上,手里是寸铁皆无。现在又没有柳树的帮助,自己肯定是打不过他们。心里不禁又气又恼,连连怪叫道:“我的家都被这个谢良害死了,今你们又伤我柳兄的性命。你们还留着我干什么,把我也杀了吧。”完花面老者头一低,奔着王长就冲了过来。他想用自己的脑袋去撞王长。
王长闪身躲开撞来的花面老者,道:“谁要伤害你柳兄的性命?我只是要教训下他。谁让他扣住谢良的二魂六魄,叫人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面老者争辩道:“你为此事要算账,也该算在我的头上。柳兄本不想伤害姓谢的。可是他经不住我苦苦的哀求,这才出手助我。你这事该不该算在我的头上。”
王长哦了一声,对柳树道:“他的是真的吗?”
柳树突然开口道:“仙长,求求你,饶了我吧。这万鼠啃咬的滋,实在是不好受。”
王长道:“只要你现身出来,老老实实的回话,我就不叫群鼠咬你。”完王长手掐指诀,口中念动咒语,然后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勒令!”随着他的喝声,一大群耗子从树洞、地缝里钻了出来。
虎看着黑压压的一群大耗子,不禁是头皮发麻,头发根发炸。可是他再仔细一看,原来这些个耗子一个个都是用干草编出来的。他声的跟公孙霖道:“我大师兄怎么迟迟不该出来。原来是躲在草堆里编耗子玩呢。”
王长听到了虎的议论,也没多做解释,全当没有听见。他等了一会,见柳树妖没有出来。不悦的道:“人呢!怎么还不现身,是不是老鼠啃咬的滋味还没尝够?”
“来了,来了!仙长莫要动怒。”话间,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从地里钻了出来。见他穿一身褐色衣衫,看起来衣服料子还算华丽。只是衣袖、裤腿还有脚上的鞋子,都被老鼠啃的破破烂烂的。
柳树精一出来就拉着花面老者,道:“獾老弟,快快跪下。这些个都是仙长,远不是你我所能敌的。”
花面老者极不情愿的与柳树精一起跪在地上。柳树精道:“仙长,獾贤弟也是了报仇才求我将谢良的魂魄扣在这里的。我们并没有想害他性命,本打算这一两就放他回去。不想今晚遇到仙长。”
白虎问道:“对了,花脸老怪。你一口一个谢良害了你全家,一口一个要找他报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面老者看向躲在虎与公孙霖身后的谢良,恨恨的道:“全都是因为他,跑到山里去收皮货。要收皮货,就老老实实的收皮货好了。可是他偏不,非要跟猎户们什么,现在冬,獾子的皮最好卖钱。他收的价码也会高些。这到好,搅的一帮子猎户满山的抓獾子。可惜我一家的老,当时都在洞里过冬。被猎户们堵窝掏,一个都没有跑全被他们给打死了。我那两个重孙,生出来还没有百日。也被他们找死,把皮给扒下来了。”
王长道:“这样听来,谢良也确实可恨。”
谢良听了,赶紧跑到王长跟前跪在地上道:“仙长,我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多赚两个钱才对猎户们的。可谁知他们竟堵窝掏,大的的一个都没有放过。”
虎在一旁插嘴问向花面老者:“对了,打杀你家的是那些个猎户。你怎么不去找他们报仇呢?”
花面老者没好气的回道:“那些个猎户,以打猎为生。身上的戾气重的很,我连靠近都不敢,怎么找他们报仇?不过我也没让他们好过,把他们设的捕猎机关都给弄坏了。那些个铁夹子、铁笼子的,全扔到山崖下面。”
虎哈哈笑道:“原来你也是个软的欺负,硬的怕。谢良身上没有戾气,所以你单找他报仇。”
花面老者争道:“他一个贩皮货的,谁身上没有戾气啦?只不过是了很多。再,他是始作俑者,我找他报仇哪里有错?”
王长接口道:“好了,你都把他的二魂六魄扣在这里半个月。害得谢良的肉身躺在榻上长睡不起,人也日渐消瘦下去。眼看就要活不成,人家家里已经是惶惶不可终日。这样你也算是报仇解恨了。我来做个和事,你看在我的份上,就放过他吧。”
花面老者委屈的道:“你们人命精贵不能死,难道我们畜生的命就不是命吗。他害死我家里那么多囗子,就这么放了他,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王长一想也是。如果就这么草草的了解此事,这只老猪獾肯定不服。就算现在他被自己强迫着放过谢良。也难免等自己走后,他不会回来找谢良的后账。要怎么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呢?
王长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心想:“我不如这么办,即能让老猪獾放过谢良,也不会使他回来找后账。”
要知道王长用什么办法解决的,我们下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