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公孙霖、白虎跟大师兄王长,正走在被冰雪冻的结结实实的山道上。
白虎抬头向上看了看,道:“大师兄,这山可比咱们云锦山高多了。”
王长回道:“是啊,此山名曰匡山。我是来过多次的。夏这里青峰挺拔秀峦美,银泉喷雷飞瀑奇,景色格外的美丽。”
虎喘了口气,问道:“既然夏这么美,你冬带我们来爬它干什么?”
王长笑道:“四师弟,这冬更是别有一番的风光。快走,我带你们去看雪松冰挂。”完,他心里想道:“也不知那几个家伙在不在山上,到时候去找他们要杯酒喝。”他正想着,忽觉公孙霖好像没有跟上来,便转头向后看去。
只见公孙霖一个人走在后面,像是闷闷不乐。王长看在眼里,故意放慢脚步,等公孙霖跟上来。他问道:“五师弟,有什么心事吗?”
公孙霖抬脸一看,见是大师兄问话。他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心事。”
王长道:“既无事,怎么闷闷不乐的呢?是不是想快些到兰芎山去寻找母亲啊?”
公孙霖咬咬嘴唇,道:“嗯。大师兄,我听大虎哥,兰芎山是在云锦山的东南方向。可是为什么我们是在往西北走呢?”
王长笑道:“原来你是为这事闷闷不乐。师弟,你有所不知。云锦山与兰芎山之间,群山阻隔,道路崎岖。上次大虎跟师父下山,是腾云而去,所以他们是直奔东南。我们这回是在地上凭两条腿走的,如果也直奔东南,那可不知几时才能到。所以我带你们走条近路。翻过这座匡山,就是柴桑郡,柴桑郡紧靠寻阳江。我们到了那里,找一叶舟顺江而下。不用半月就可到兰芎山啦。”公孙霖听王长这么,方才转忧为喜。
王长笑道:“五师弟,现在不会闷闷不乐了吧。你看虎都爬跑那么远,我们快赶上去。”
公孙霖抬头一看,果然虎已经把他们拉下很多距离。便大叫道:“虎,你等等我们啊!”
到了傍晚,山上的风雪斗然增大。大团大团的雪打在脸上,让人眼睛都睁不开。他们三人只得找了一处不大的山洞躲避风雪。虎坐在火堆前,抖了抖身上的积雪。道:“这山上的风雪真是太大了,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打在脸上还生疼。山路也滑,我有好几次都差点摔下山去。”
公孙霖道:“还不是你一个人没头没脑的瞎跑。要不是大师兄冲上去,把你抓回来。你还真会掉到山下去。不过这样也好,你摔下去就省的走路下山了。”
虎气道:“霖子,我要掉下去的时候,也没见你来拉我一把。现在还在这里风凉话,看我怎么收拾你。”着就跟公孙霖扭在一起。
王长见左右无事,就没有管他们。让哥俩打闹在一起,自己也好瞧个热闹。
正在他们打闹的时候,洞口传来一个讷讷的声音。“请问里面有人吗?”随着话声,洞口漆黑的风雪中一个十来岁的姑娘走了进来。
公孙霖看这个姑娘,穿了身白萝裙,外罩着件白皮斗蓬,手中还举了把拆伞。她走进洞来,收起拆伞。将斗蓬上的风帽拉到脑后。一张可人的脸显露在王长三人面前。姑娘脑袋一动,她秀发上那对金铃白玉钗,发出铃、铃的轻响。
姑娘很有礼貌的对他们:“请问,我可以坐下来吗?”
王长微微一笑道:“姑娘,你都进来了,那就坐下烤烤火吧。”
姑娘依言乖巧的坐在火堆旁,伸出两只手在火前取暖。
虎看了会,从包裹内翻出一个面饼。递过去道:“妹妹,都这么晚,你一定饿了。这有饼快吃吧。”
姑娘看了看虎手中的饼,腼腆的笑笑。道:“多谢,哥哥,我自己带着的。”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用绢帕包着的馒头。送到唇边,轻轻的咬了一口,细细的嚼着。突然眉头一皱,好像是馒头太干无法下咽。
虎忙问道:“是不是太干了,要水吗?”
姑娘摇摇头,从腰间取下一个竹筒,拔开塞子喝了两口。不好意思的道:“哥哥,谢谢你。现在好多了。”
虎用手挠挠后脑勺,对着姑娘一阵傻笑。笑的姑娘脑泛红晕,微微的把头低了下去。
公孙霖在边上捅了虎一下道:“虎,你傻笑什么呢?看把人家妹妹笑的都不好意思了。”接着他问向姑娘:“妹妹,你叫什么名子啊?怎么一个人到这荒山野岭来?”
姑娘低着头,轻声答道:“我叫胡碧娘,是和爹爹娘亲一起出来玩的。白我在山上只顾着看雪,走失道路找不着他们了。刚才在洞外见里面有火光,就想进来烤烤火。”
虎忙:“原来你叫胡碧娘。我叫白虎,他叫公孙霖。”用手一拍王长道:“这是我们大师兄,王长。”
胡碧娘朝他们一一点了点头道:“王道长、白哥哥、公孙哥哥。”
王长也冲胡碧娘点了点头道:“胡姑娘到也是有些胆量,如此大的风雪,那么黑的晚上,又在这高山之上。你也不怕有虎豹出没。”
胡碧娘声的答道:“我当然怕啦。一个人在这老黑老黑的山上,爹爹和娘亲又不在身边。”姑娘着、着眼圈一红,泪珠像断线珍珠般落了下来。到后来索性不往下,坐在那里双手抱膝,脑袋扎在臂弯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公孙霖见胡碧娘抱头啼泪,心中大为不忍。解劝道:“胡姑娘,你不要伤心流泪。明一早我们帮你去找,你的爹娘。”
虎也道:“胡家妹子,你不要怕。有我们三人在,没有什么狼虫虎豹敢靠近的。今晚你就睡在这里,明亮我们一起去找你的爹娘。”
姑娘听公孙霖和虎,明都肯帮她去找父母。不由的止住悲声,抬起头来道:“谢谢两位哥哥。你们是哪里人啊?这大雪的怎么也到山上来了?”
虎道:“我们家住在云锦山中,是出来云游的。胡家妹子,你是哪里人啊?”
胡碧娘答道:“我家住在云梦泽里,那里可好玩了。你们有空可以去我家做客。”
虎点头道:“那好,我们有空一走去那里玩。”
王长往火堆里加了些柴后道:“好了,也不早,我们快些睡吧。明一早,我们还要下山。”
胡碧娘这时又犯了难,她支支吾吾的道:“可是,可是我朝着洞口。等会我睡着了,怕是会有野兽进来。”
虎满不在乎的,一指火堆道:“这个简单,你睡在火堆朝着洞里这一面。我们三个睡在火堆朝洞外这一边。有我们三个在外面挡着,中间还有个大火堆,任何野兽也无法靠近你。就是有胆大的,它们也得先过我这一关。”
姑娘嗯了一声,道:“那样好,只是让你们睡在洞口吹寒风多不好。”
虎道:“没事,我们皮糙肉厚不怕风雪。”完拉着王长和公孙霖跟胡碧娘换了位置。
王长苦笑的摇摇头,起身走到洞口处坐下。心里想:“野兽进来?这洞里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是野兽敢近犯的?它们只要闻到我们身上的味道,都得吓的转身逃走。哎,呆头呆脑的虎啊!”王长盘膝打坐照看火堆,让三个孩子睡下。
就这样姑娘胡碧娘,裹紧了些斗蓬坐靠在洞壁边闭上眼晴。公孙霖和白虎则不管那么多,找了两块青石当枕头,和衣躺在地上。三个孩子在火堆的掩映下,沉沉的睡去。
第二一早,公孙霖、虎他们还在熟睡的时候。就听洞外王长喊道:“霖子、虎快来看云海日出啦。”
洞中的三个孩子听王长这么一叫,都渐渐醒来。大家揉着睡眼,跌跌撞撞的从山洞中走了出来。抬眼一瞧,顿时就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住了。
只见昨晚肆虐一夜的风雪已经止住,现在是满山的银装素裹。再往山下望去,一望无际的白云翻轮、雾海奔腾。就好像给大地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锦被。远处的边一轮红日绽放着赤色光芒,正从云海中冉冉升起。阳光洒在山岭的雪上,山脚下的云中,就如同给它们披上了一件霞装。
三个孩子沐浴在朝霞之中,看着云海中红日东升,呼吸着迎面吹来的清爽山风。睡意早已经全然没有,脸上充满兴奋的笑容。
不多时太阳升到半空,原来赤红色的日光,变成金灿灿的。放眼望去,在阳光的照耀下,枝头晶莹的冰坠闪烁着炫丽的光芒。空中有两只展翅的白鹭正在云海上空翱翔。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谷中幽幽传来一个女子的喊声:“碧娘,你在哪里啊?”姑娘一听是自己母亲的喊声,忙跑到悬崖边冲着山谷喊道:“娘亲,我在这里!”
要知姑娘胡碧娘的爹娘,他们到来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下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