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王情商一百分 第四十九章 一纸休书
作者:夙衾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四十九章一纸休书

  “失望?本王都还没说失望,你凭什么说!”宇文懿的手死死扼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他的眼睛,“烟烟,本王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连对我坦白都不愿意?”

  “你想听是吗?好,我说……”

  “晚了!”宇文懿一甩手,柳薄烟被摔在了地上,只觉下身传来刺骨的痛感,小腹紧紧搅在一起,有血沿着大腿流了出来,将白色的裙子染红了一大片。

  这下换宇文懿慌了,眸子里的惶恐难掩,颤着手就想将柳薄烟抱起来,却被她推开了。

  柳薄烟呼出一口气,眉心已经打起了结,一张俏脸苍白无力,汗水混着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滴在了地上。

  她惨笑一声,“呵,这个孩子终究还是没能留住。”

  宇文懿轻唤一声,“烟烟……”他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他明明没想伤她,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宇文懿,这下你满意了吗?孩子没了,我再待下去是不是也显得很多余啊?你像休了林舒悦那样休了我吧,好吗?”

  “烟烟,别说了……”宇文懿害怕极了,他不知道柳薄烟出那么多血会不会死,只能急切的喊,“伯然!伯然!”

  赵伯然将宇文博的被子刚盖好就听到宇文懿的呼唤声,迅速跑了过去,“爷,怎么了?”

  看到躺在地上的柳薄烟,赵伯然的脸色很难看,这才离开一会儿,怎么王妃就出事了?

  “快去找大夫!”宇文懿命令道。

  柳薄烟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嘴唇有些泛白,额头上的汗更是如雨一般怎么擦都擦不完。

  “宇文懿,你就那么在意我是谁吗?”柳薄烟扯起一抹惨淡的笑,虚弱的声音自喉间吃力的发出。

  “别说了,烟烟,别说了好不好?”宇文懿生怕她会有意外,抚摸着她的脸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他不该质疑她的,即使密探说的是真的,可是这天下姓柳的人那么多,凭什么说柳薄烟就是蛊族的人!更何况她们的相识只不过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的惊鸿一瞥,他对她一见钟情,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她真的蓄意接近她,那么她应该疯狂的靠近他,而不是捉弄他拒绝他……

  所以,烟烟,对不起,是本王错了。

  大夫很快就来了,可能是因为有门诊大夫不愿意过来,所以他进门的时候是被赵伯然提进来的。

  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大夫的手捏住了柳薄烟的脉搏,静静感受三秒,大夫道:“夫人这是小产,身子虚得很,待老夫给开个方子,服下以后多加疗养,身子自然就慢慢调养好了。”

  “伯然去取药,煎好后把药送过来。”

  “是!”

  宇文懿疼惜的看着柳薄烟,握着她的手在唇间轻吻了一下,歉意道:“烟烟,是本王错了……”

  柳薄烟没有看他,将视线瞥到一边,无力道:“孩子都没了,还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宇文懿低叹一声,将柳薄烟抱起,褪去她身上脏掉的裙子,仔细的给她清洗着。

  看着柳薄烟疼得直皱眉的样子,宇文懿心疼极了,仿佛有上万只蚂蚁将他的心撕咬侵蚀,将他的心扯出一到大口子,一点一点将里面的血肉吃食干净。

  柳薄烟缩在被子里,面对着墙,闭着眼道:“宇文懿,我想回家了。”

  “那等你身子好些,我就让伯然送你回府。”

  “我说的不是王府,我想回家,我的家,可是……我好像根本没有家,现在连孩子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柳薄烟的声音有些空灵,仿佛不属于这个空间,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你还有我……”宇文懿的这句话明显底气不足,让她变成这样的人是他啊,他才是害死他们孩子的凶手,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我困了。”

  “那我不吵你,你睡吧,等下我喊你起来喝药。”

  “嗯。”

  闭上眼,柳薄烟听到宇文懿走出门的声音,手移到了腹部,眼角已经被泪水浸湿。

  她以前是一个极不爱哭的女人,可是自从认识了宇文懿之后,她好像经常哭。

  人家说女人的眼泪是钻石,但哭多了就成塑料了吧……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海誓山盟都是骗人的!甜言蜜语也都是哄她的!

  宇文懿的话再次回荡在脑海“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本王,那我让伯然送你回府,如果我事情办完回到府中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本王,那本王也就没有必要留你在身边了。”

  “自始至终都是本王在讨你欢心,你让本王感受什么?你心里要是有本王那你证明给本王看!你说你是谁,你来自哪里!说出来本王就信你心里真的有本王!”

  “柳薄烟!你到底是谁!”

  她是谁?

  她是柳薄烟啊!

  她来自哪里?

  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啊!

  这些明明很简单的问题,怎么向宇文懿明说却变得复杂了。

  且先不说宇文懿不信,即便是他信了,也会以为她是疯了吧。

  柳薄烟这一次很乖的喝药,不吵也不闹,宇文懿本想喂她,却被她拒绝了,端起汤药就一饮而尽。

  舌中苦涩难除,可这苦涩却不抵她心中万分,她刚刚收获的爱情,就要这样付之东流了吗?

  第二天一早,柳薄烟坐上了马车,在赵伯然的护送下先回了京城。

  一路上柳薄烟都默不作声,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是开开心心出来,却是哭哭啼啼的离开。

  也许还是相处不够吧,她以为宇文懿只是那种温柔的人,可是偶尔也会发现他的凌冽他的暴躁,他并不像她看到的那样温润如玉百依百顺,他会炸毛也会冷嘲热讽。

  回想刚见面的那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她捉弄了他反而被睡了,那晚的他暴怒的像草原之王,可是隔着帘子看到他的时候明明是温文尔雅的人……

  她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去了解他……

  只是从他口中得知那些充满哀伤与仇恨的故事,无从经历,无从考证,就像她来到这个世界一样,谁也没有经历过谁的前半生,只是刚好上天作祟,他们在愚人节玩笑一样的绑在了一起。

  忽然想起了洛阳的算命先生。

  她记得他说过,她与宇文懿命里相冲是大凶之兆,还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日后定见分晓,怕是现在就已经见分晓了吧。

  吵闹、小产、离别……下面该是什么了?休妻?不行!她不能被休!就算是休也得她来!

  回到王府,柳薄烟没有鸳鸯楼,而是回到了原先住的地方。

  桃花已经落光了,庭前的桂花树枝叶茂盛,除了绿色,便没有其他,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人走茶凉,花落人伤。

  柳薄烟踏进院中,在石凳上坐下,看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庭院,柳薄烟吸了吸鼻子,鼻头已经红透,酸楚渐渐蔓延开来。

  “王妃……”秋儿丧丧的从房里走出来,看到院子里的人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定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之后,便大声喊道,“王妃!你可回来了!秋儿好想你啊!”

  “秋儿。”柳薄烟抹去泪水,强颜欢笑的捧着秋儿肉肉的小脸,“秋儿你瘦了。”

  “王妃,你也瘦了,是不是奔波劳累一直没有吃好啊,秋儿这就去给王府准备好吃的!”

  柳薄烟拉住她,“秋儿,不用了,我不饿。你去帮我把纸笔拿来。”

  秋儿不解,“王妃,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柳薄烟面不改色道:“写休书!”

  “啊?王妃,此次南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王爷不是恩爱有加吗?怎么突然要写休书了?”

  “秋儿,人不能往后看,要向前看,前路漫漫我不想让自己变成像林舒悦那样的人,你能明白吗?”

  “秋儿不明白……”

  “天要下雨,我要离婚,明白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宇文懿结!束!了!”

  拿来了纸笔,柳薄烟沾了下墨水,在纸上写道:宇文懿,因感情不和,相处甚忧,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婚,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然后按了手印,便端赏起这封休书。

  秋儿在一旁看着,不禁夸赞道:“王妃写字真好看。”

  “秋儿,你把这休书放到凤凰楼去,然后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咱们即刻出发。”

  “好的小姐。”秋儿拿着休书跑得飞快。

  在鸳鸯楼里收拾了很久,该拿的该带的都带上了,在收拾梳妆台的时候看到了里面的梅花簪,本想也带上的,转念一想又放了回去。这东西好像是王爷送给小姐的,现在小姐把王爷给休了,这簪子留着也多余。

  在屋里转了一圈,觉得并没有别的需要带走的了,就跟着柳薄烟离开了王府。

  之前她是天下之大无处是家,但是现在她可是有着金满堂房契的女人!

  他帮着宇文懿在端午盛宴上挣足了面子,这个金满堂是她应得的!

  带着秋儿走进金满堂,店老板正撑着下巴昏昏欲睡。

  柳薄烟喊道:“掌柜的!”

  店老板猛然惊醒,看到面前的人瞳孔骤缩,忙行礼道:“参见二王妃!”

  “行了,以后都是自家人,客套什么!二楼我那间房还在吧!”

  “在在在,每天都有人去打扫!”

  “秋儿,把东西送上去,我在下面查账,等下你过来找我。”

  “好的小姐。”

  店老板可能有些懵,“王妃这是何意?”

  “以后不用喊我王妃了,我把宇文懿休了,从今天起,你就喊我柳总裁吧!”

  “这……”

  “不服气?”

  “服气服气,柳总裁您刚才说您要查账?您稍等,我这就去拿账本!”

  柳薄烟了眼一楼的装修,心里想着将金满楼整个整改,按照二十一世纪珠宝专柜来设计一定会吸引很多人的!说不定靠着这金满楼她还可以赚个金满钵!

  失恋这件小事何足挂齿,哭过之后就要笑对人生啊,自己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既然宇文懿对她的感情是假的,那她自己入戏太深岂不是太傻太傻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钱我自己赚,你给我爱情就好了,嗯,她现在连爱情也不想要了,就想要钱!

  查了账,发现入不敷出,基本上没有人来买,到二楼的首饰库看了一下首饰的款式,柳薄烟咋舌:“掌柜的,这些首饰全部退掉,宝石留下来,然后我给工人画图,打个样出来我先过过目,最后再敲定三款来卖,你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那就去施行吧!”

  “好嘞。”

  “小姐,没想到你还懂珠宝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懂了?走了,回房间画图。”

  “哦,小姐你等等我呀!”

  江都。

  “高县令,贪污枉法,目无朝廷,小官作祟,扒去官服,摘除乌纱,你,可以告老还乡了!”

  “王爷!饶命啊!小人只不过是收了两袋大米而已!”

  “而已?贪污就是贪污,只有贪了和没贪,没有贪一点!”

  “王爷!饶过小人吧!”

  宇文博和张柏川面面相觑。

  二哥这是怎么了?江都太守私收贿赂,都没见他如此动怒,这个小县令不过是收了两袋大米就被革去官职,残忍,实在残忍啊!

  “二王爷,我觉得吧……”张柏川想替那个官员说点什么,结果宇文懿一个眼神杀过来,他立马抿起嘴,白兄今天好奇怪,不就是媳妇儿不在身边了嘛,有必要这么大火气嘛!

  一天里,宇文懿革去了两个县令,一个知府,除了之前那个两袋米县令比较惨之外,其余二人都是应该被罚的,他还差一点就要回到江都太守家里把太守也给革官了。要不是宇文博拦着,怕是名册上的江都官员都会被革职。

  朝淮阴去的路上,宇文博没忍住问道:“二哥,你今天是怎么了?”

  宇文懿深呼一口气,“算是公报私仇吧。”

  “可是你和那些官员并没有任何来往啊!”

  “我心情不好,他们又正好犯错,这应该是公报私仇徇私枉法吧!”

  “……”二哥,你开心就好,江都官员任你开除……

  也不知道烟烟现在怎么样了,身体是否好些,对他的讨厌是否也减少了几分。

  如果他当时换个方法问,也许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在密探和柳薄烟之间,他还是倾向于后者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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