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本王不是忙嘛!”
柳薄烟转身看着他,半晌拉过他的手,挤过人群朝京城的方向走去,“你跟我来……”
“去哪?”宇文懿特意迈小了步子好跟着她。
“去一个不忙的地方!”
夏意渐浓,道路两旁的树苍翠欲滴,知了的叫声和其他昆虫的叫声此起彼伏,柳薄烟拉着宇文懿的手就那么一直走一直走。
太子府里,林舒悦不闻窗外事许久,养蛊虫的玻璃瓶里血已经过半,原本只有大拇指那么大的蛊虫现在已经大了一倍。
她被赶出家门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憎恨着柳薄烟,破坏她的婚姻,毁坏她的家庭,她怎么能不恨,对她而言,柳薄烟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哼,柳薄烟,我的复仇大计,马上就可以实施了,你安逸了那么久也该尝尝苦头了!”林舒悦恶狠狠地说着,仿佛她嘴巴一张一合就可以咬死柳薄烟一般。
柳薄烟突然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觉得这喷嚏来的奇怪,一点征兆都没有。
“烟烟,你怎么了?”宇文懿关心道,“是不是着凉了?”
“我没事,前面就到了,咱们走快一点吧。”
“好。”话音刚落,宇文懿搂着柳薄烟飞身而去,“烟烟,你说到了我就落下。”
柳薄烟搂住他的脖子,道:“好。”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柳薄烟叫停了,宇文懿将她打横抱起,以极快的速度落地,柳薄烟因为害怕而紧搂着他。
宇文懿脚尖着地,为了减小惯性,在地上转了三圈才停下来。
等了许久也不见宇文懿有下一步动作,柳薄烟道:“宇文懿,你放我下来。”
宇文懿盯着她好看的眸子道:“烟烟,你让本王再抱一会儿,本王觉得好久都没抱着你了。”
柳薄烟戳破她的谎话,“你撒谎,你昨天晚上还抱着我睡的!”
“烟烟每晚都在等本王吗?”宇文懿笑了,他这些天都深夜才回府,烟烟既然知道他是抱着她睡得,那么她一定在等他回来。
“才没有!”柳薄烟娇嗔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他。
宇文懿将她放下来,未等她站稳便再次将她拥进怀里,贪婪的嗅着属于她特有的芳香,沉醉道:“烟烟,你好香。”
柳薄烟沉默半晌,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问道:“宇文懿,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烟烟,知道的事情越少,才越快乐,你就好好经营金满楼,别的事无须过问。”
“可是……”
“烟烟你带我来这儿是作何?”
“……”宇文懿故意撇开话题,不想让她知道表现的十分明显,她也不能多说什么了。
“这儿是我在卜镇选址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我觉得这里很好,很空旷环境也好,来往的人也都是走三里之外的官道,这儿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世外桃源。”
“所以?”
“所以我们在这儿建造一座府邸如何?你不是说想要只和我生活在一起吗?就这儿吧,我觉得挺好的。”
宇文懿叹了口气,原来这女人是在为他们的以后着想啊,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以后未必会幸福,现在就一波三折,若想稳定下来,只有先皇故去,宇文博继位,不然未来他还真说不准是什么样的。
宇文懿握着她娇嫩的手正色道:“烟烟,我们珍惜眼前不好吗?”
“宇文懿,你怎么了?”柳薄烟收回手,有些难以置信前些日子还跟他畅谈未来的人现在竟然并没有准备好和她过一生,“你之前不是也这么想嘛?在山野里盖一座房子,只有我们俩,可是你现在是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无论何事都还是需要慢慢来,不可急于一时,时间久了该有的都会有。”
“宇文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怎么会呢?”
“那为什么我刚才问你在忙什么你都不告诉我!”
“烟烟,朝政上的事,我即便是跟你说了,也只会让你也心烦,倒不如什么都不说对你我都好。”
“可是你什么都不说,我会乱想啊,我们不是夫妻吗?有什么事理应一起承担啊!可是你为何什么都不说……”柳薄烟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她那有些虚无的安全感好像有要倒下的趋势,宇文懿的事她为什么参与不进去,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直都被排除在外,只能观看,却什么也看不见。
宇文懿再次将她搂进怀里,大掌抚摸着她的额头,使她平静下来:“我最近在和七弟他们讨论攻打边疆一事,只有将这件事完成了,七弟才更有胜算,烟烟乖,我不跟你说是怕你不给我上前线,也怕你为我而担心。”
“宇文懿,你去打仗可不可以把我也带着?”
“不行!”宇文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军火纷飞,万一伤到了你,本王会心疼的。”
“可是我不想跟你分开啊……”
“烟烟,只要两个人心在一起,就算隔着万水千山,那都不叫做分开,你明白吗?”
柳薄烟点点头,还是不死心的问道:“真的不能带我去吗?”
“不能!”
“好吧……”柳薄烟又指了指身后的空地,“那府邸可以建吗?”
“如果烟烟想的话,等回京之后我就命人来此地建造府邸。”
柳薄烟抱着宇文懿的腰,在他怀里撒着娇:“宇文懿,你真好。”
回京之后,宇文懿果真找了全京城最好的建筑工匠在那片空地上建起了府邸。
柳薄烟也为了新店开始两边跑,每次经过那片空地的时候她都要去看看,每每想到宇文懿和她以后要住在这里,她的心就泛起了粉色泡泡。
厮守终身,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宇文懿已经三天没有回府了,听说在兵部练兵,柳薄烟实在想他,于是让小厨房备了糕点,打算送去兵部给他吃,顺便看看他这些天过得好不好。
一切准备就绪,柳薄烟刚要踏上马车,就被人叫住了。
“二王妃真是好久不见呐!”
这么阴冷而有无比讥讽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
柳薄烟循声望去,果然,来人正是林舒悦!她有些奇怪,问道:“林舒悦,你来做什么?”
“怎么?王妃现在管得那么宽吗?连路都不让人走了?”林舒悦的冷嘲暗讽让柳薄烟心里一阵不舒服,“我听说王爷现在都不回府了?以前我在府里,王爷可是天天回来的啊,怎么到你这儿就不回来了呢!”
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柳薄烟对她这种无脑的挑衅表示不屑一顾,弯起嘴角,一点一点靠近她,道:“哦?那请问前任王妃,王爷可有宠幸过你?亦或是,你跟王爷可有过肌肤之亲?”
“你!”林舒悦气急,抬手就要给柳薄烟一巴掌。
而柳薄烟眼疾手快,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林姑娘,说不过人就要动手,这样很没教养的。”
“柳薄烟!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多吗?”
“那是你咎由自取!”
真的是她咎由自取吗?好像不是,是柳薄烟想要独占宇文懿,所以宇文懿才会休了林舒悦……
扪心自问,柳薄烟确实有些对不起林舒悦,作为一个成功上位的小三,倒打一耙实在有违天道人伦,可是爱情不就是这么自私吗?
更何况宇文懿和林舒悦之间并没有感情,就连夫妻之实都没有,她又怎么能算是一个小三呢?
柳薄烟在心里为自己开脱着,避开了林舒悦那满是恨意的眼睛,转身上了马车。
车外,林舒悦大声的诅咒着:“柳薄烟!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一生都不会幸福!”
坐在车里的柳薄烟,紧紧攥着食盒的提手,指关节已经泛白,她真的是太可恶了,但是为了宇文懿,她愿意与全世界的人为敌!
但她的心里依旧惴惴不安,等到了兵部的大门口时,柳薄烟还是没有缓过神来。
知道车夫说:“王妃,到了。”
她才后知后觉的走下车来。
站在守卫森严的兵部大门前,抬起头看着上面的守卫塔里站着的身着盔甲护卫兵,柳薄烟想:这么热的天穿着这么厚重的盔甲,难道不会热出痱子来吗?再看每个塔顶端,均插着一面印有南阳二字的红旗,这应该就是南阳国的国旗了。
突然一个守门兵过来赶她:“兵部重地,不许逗留!赶紧走!”
“我是来找二王爷的,请让我进去!”
守卫兵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谁?”
柳薄烟答:“我是他的王妃。”
赵伯然奉宇文懿之名到城楼上训练护卫兵,听到下面有动静,便低头看了一眼。
王妃?!
守卫兵又问:“那你有腰牌吗?”
“没有。”
“没有腰牌一律禁止入内!”
柳薄烟没想到就这么被拒绝了,她好歹也是王妃,没有腰牌就不能进兵部吗?她男人在里面啊!就不能通融一下?
赵伯然居高临下道:“放她进来!”
柳薄烟抬头看去,惊喜道:“赵伯然你怎么在这儿?”
“王妃还是先进来再说吧。”
守卫兵颔首为柳薄烟开门,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掉,这下完了,他好像惹到大人物了!
赵伯然转身冲那些护卫兵命令道:“你们大起十二分的精神勘测周围的一举一动,我去去就回!”
兵们对赵伯然的话显然是高度重视的,异口同声道:“是!”
赵伯然从城楼下来为柳薄烟引路:“王妃,我带您去见王爷,这边请。”
柳薄烟提着食盒,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兵部真大,到处都是兵器,和练武的士兵们意气高呵,就连打造兵器的铁铺都有好多个。
跟着赵伯然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间僻静的屋前,赵伯然道:“王妃,爷就在里面,这三天他一直不眠不休,刚睡下,您稍微坐在走廊里等等吧,我去给您搬凳子来。”
“不用了,你把这个递给宇文懿,我就先回去了。”
柳薄烟刚要走,那边的门就被拉开,宇文懿站在门前,脸色十分差,欣喜道:“烟烟,你怎么来了?”
“你醒啦?是不是我说话声音太大了吵到你了?”
赵伯然目光在他俩身上交替,这俩人可能又要秀恩爱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放下食盒,赵伯然闷不知声离开了。
“外面热,有事我们进屋说吧。”宇文懿走过来提起食盒,揽着柳薄烟的肩膀进了屋。
这屋甚是简陋,仅一张桌子,四把椅子,一张床,再无其他。
兵部的生活条件这么差吗?柳薄烟看着面容疲倦的宇文懿,有些心疼,“宇文懿,你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去打仗啊……”
宇文懿握住她的手搁在胸前,“烟烟,别担心,本王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受苦的。”
眼底有泪花在泛滥,柳薄烟用力吸了吸鼻子,扯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将食盒里的糕点一一拿了出来,道:“这是我让小厨房做的糕点,兵部肯定没有这么好吃的糕点,你吃点吧!”
“烟烟,我这么多天没回府里,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会啊,我要是生气干嘛还来看你啊!”柳薄烟笑,对于刚才被守卫兵拦住的事和遇到林舒悦的事闭口不提,现下他们幸福相处最重要。
“烟烟。”宇文懿突然抱住了他,语气很是低沉,“我真舍不得离开你去打仗。”
柳薄烟轻拍着他的背,“既然你答应了宇文博,那你就去吧,这些天你都累成这个样子了,放弃总归是不好的。”
宇文懿笑了,弯起一根手指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道:“你就这么舍得我走啊?”
柳薄烟正经起来,坚定道:“宇文懿,我觉得你还是带我去战场吧,生也好死也罢,只要跟你在一起,怎么样我都可以。”
“好,我带你去,但是你一定要听话,上战场不是去游玩,所以,在我保护你的基础上,你也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
“哎呀,宇文懿,你忘了之前在杭州我一脚踢飞黑衣人的事了吗?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放心吧!”
“那样最好!”
“好啦,吃快桂花糕!”
宇文懿咬了一口,柳薄烟问:“好吃吗?”
宇文懿勾起一抹坏笑,吻上她的唇,桂花的香气在唇齿间划过,这是一个桂花味儿的吻!
片刻后,宇文懿抬起头,额头碰着她的,轻声问道:“烟烟,桂花糕,好吃吗?”
柳薄烟羞红了脸,舔了下唇不说话。
宇文懿再次咬了一口桂花糕,捧起她的脸,准确无误的吻了上去。
桂花的香气让柳薄烟渐渐迷失自我,宇文懿托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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