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床换了衣衫,柳薄烟被宇文懿搀扶着出了房门。
“宇文懿,其实,你不用这么扶着我的。”
“那怎么行?烟烟这是大病初愈,本王理应体贴些。”
“我饿了……”柳薄烟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宇文懿,我们去吃早饭吧。”
“好。”
任柳薄烟想破了头都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小笼包香饽饽,都成了药膳。
坐在桌子前,闻着空气中的药香,柳薄烟扶额。
苍天啊,之前怀孕她就天天药膳,现在感个冒还要吃药膳,她现在问道药味都想吐!
宇文懿夹了一块茯苓糕给她面前的碟子里,问道:“烟烟不是饿了吗?为何不吃?”
柳薄烟白了他一眼,“宇文懿,你真当我是药罐子吗?这药膳,我闻着味儿都想吐,更别说吃了!”
宇文懿这才恍悟,原来,烟烟是不喜欢药膳啊,“那烟烟想吃什么?”
“我想吃小笼包!皮薄肉多的那种!再加上一碗胡辣汤,刚刚好!”
“不行,风寒刚好,怎么能吃辣!”宇文懿对一旁的下人道,“你,去让小厨房做些皮薄肉多的小笼包来。”
柳薄烟倒也不追毛球次,有小笼包总比没有的好,胡辣汤是可以略去的。
半柱香的功夫,小笼包就被呈了上来。
柳薄烟吧唧吧唧的吃着,宇文懿一脸宠溺又无奈,夹着那茯苓糕一口一口的细细嚼着。
“烟烟今天可还要去店里?”
柳薄烟咬了口小笼包道:“去,卜镇的那个店最近生意不好,我得去查查原因。”
“明日再去可以吗?本王难得有空陪着烟烟,烟烟不如和本王去一个地方游玩?”
柳薄烟想了一下,生意固然重要,但是一天不去倒也是可以的,错过了和宇文懿游玩的机会,他们俩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出行了,下一次又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了。
“那你打算带我去哪儿?”
“去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嘁,还故作玄虚,神秘的地方,难不成还能是通往二十一世纪的隧道不成!
吃完早饭,柳薄烟便跟着宇文懿上了去往他口中神秘地方的马车。
清晨的忘忧谷,草叶上躺着露水,阳光自头顶大树繁茂枝叶的空隙里透过来,树顶的露水已被蒸发。
林舒悦一身青衣站在土堆上,阳光刚好有一缕洒在她的身上,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土堆还是那个土堆,而树已经长得很高了,她站在这土堆上,浓密的树叶正好可以将她挡住。
她呼吸着林中的清新空气,脑子里都是很多年前她从这里掉下去落入宇文懿怀中的场景。
忽闻马蹄声自远方传来,林舒悦抬眼望去,那富丽堂皇的马车,一看就是达官显贵之人才配拥坐的。
她心想,这是谁呢?这大清早怎么会来这无人的忘忧谷?
待马车走近,她越发觉得这马车熟悉。
“烟烟,慢点。”
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林舒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宇文懿竟然带着柳薄烟来了忘忧谷!
这可是他们初见的地方啊!怎么可以带柳薄烟来!
可是她又不能现身,宇文懿根本不想见她,她就算出去也会被宇文懿赶走的吧。
她一直不明白,宇文懿到底为什么不待见她,那么多年了,她从未被正视过。
“宇文懿,这是哪儿啊?”柳薄烟仰着头看着这满是树的林子,并没有觉得神秘在哪里。
“烟烟跟我走就知道了。”宇文懿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朝林子深处走去。
身后土堆上的林舒悦握紧了手中的快浸满鲜血的瓶子,里面的蛊虫正懒洋洋的在血液里翻身。
走了许久,除了树和灌木便再无其他,终于,柳薄烟看到了一座茅草房,不由得问:“宇文懿,你不会在这儿藏了女人吧?”
“你这小脑袋瓜想什么呢?本王想要的女人,还需要藏?”宇文懿顿住脚步,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带着笑意牵着她走进那间茅草屋。
在门口柳薄烟就嗅到了霉烂的味道,进了房间之后更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桌椅已经腐烂,歪七扭八的烂木躺在地上,上面还长出了野生的木耳与蘑菇,而那边的床上已经结满蜘蛛网,床幔也破破烂烂的,地上垢了一层厚厚的泥灰,每走一步就能印出一个脚印。
柳薄烟捂着口鼻,跟着宇文懿往里面走。
这草屋大概十平米左右,看起来废弃好多年了。
宇文懿在肮脏的床下敲了敲,柳薄烟疑惑了,这泥土地有什么好敲的,又不会敲出声音来。
没想到,倒真让宇文懿敲出了声音。
用手扫开泥土,宇文懿将土下的铁板掀开,从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了柳薄烟,“烟烟,你把这个拿好。”
柳薄烟小心翼翼结果这个厚实且雕琢精致,六面都镶嵌着玛瑙的盒子,原来宇文懿是带她来寻宝的啊!依照这个盒子的外观,她可以回去画一个首饰盒的草图了!
从草屋出来,宇文懿没再牵着柳薄烟的手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接着朝林子深处走。
林舒悦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跟在他们的后面,这间屋子宇文懿怎么也知道,而且他们刚才好像从里面拿了个东西出来。
不管了,还是跟上去再说吧!
跟在宇文懿的身后,柳薄烟看着手中的盒子,想打开又不敢打开。
柳薄烟忍不住问道:“宇文懿,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宇文懿头也没回,侦察着地形,道:“钥匙。”
钥匙?这装钥匙的盒子是不是太好看了些?
柳薄烟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这是开什么的钥匙,收在那么破烂的地方,还用这么贵重的盒子,神秘感突然就有了,柳薄烟大胆猜测道:“宇文懿,这个钥匙是开启那你说那个神秘地方的吗?”
原本稳步走着的宇文懿,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捧起她的脸道:“烟烟,有的时候太聪明也不是神秘好事。”
等宇文懿再把手抬起来以后,柳薄烟那白皙的脸上留下了黑黑的两个掌印。
宇文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忍住笑意,气定神闲的缩回手,抽着嘴角转过了身。
柳薄烟对自己脸上的黑印一概不知,跟在宇文懿身后,眨巴着眼,懵懵的走着。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宇文懿在一个山洞口停下了。
这山洞的洞口被大岩石挡着,想要进去唯有将岩石搬开。
柳薄烟走上前来,歪着头道:“你在看什么?”
“烟烟,你把盒子给我。”宇文懿伸了伸手。
“哦。”柳薄烟将拿了一路的盒子递给了他,期待着宇文懿将盒子打开让他见识见识里面的宝贝钥匙。
结果,宇文懿把整个盒子填进了草丛后的石窟里,然后按了一下露在外面的玛瑙,大岩石便打开了。
柳薄烟静静的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合着这么好看的盒子就是钥匙?
柳薄烟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站在洞口,柳薄烟朝里面望去,黑魆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宇文懿将那个盒子拿回来,再次牵起柳薄烟的手朝洞内走去。
林舒悦追到洞口时,大岩石已经重新将洞口封住了,她只能守在洞口等他们出来。
真是气死个人,忘忧谷还有这么神秘的地方,她竟然不知道!
守在洞口,很久也没等到宇文懿他们出来,林舒悦便在周围寻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入口,结果就是没有!暗搓搓的等在洞口,怀里的瓶子动了动,林舒悦便掏出瓶子,顺手找了根带刺的草将手指扎破,滴了一滴血在瓶子里,然后将瓶盖盖上,看了看即将满了的瓶子,林舒悦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诡笑。
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她还是先回去吧,在外面待久了被太子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乌黑的洞内,柳薄烟和宇文懿手牵着手走着。
也许是出于这么安静的走着太无聊,宇文懿随口问道:“烟烟,你为什么不怕黑?”
半晌柳薄烟也没出声,在宇文懿以为柳薄烟是因为害怕黑所以才不讲话的时候,柳薄烟开口了,“其实很久以前我是怕黑的,只不过作为一个无人问津的灾星,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克服这些害怕的东西。”
听她这么说,宇文懿有些心疼,再次问道:“那你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
“好像没有吧,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过来了,哪还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啊……”
宇文懿突然停下来了,在黑暗中将柳薄烟抱在怀里,“我不管,你害怕的东西就算你现在不怕了,以后要慢慢学着去害怕。”
“宇文懿,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哪有让人学着去害怕的?”
“如果你那么强大,我还怎么保护你?”
柳薄烟笑了,原来他的小心思是这个啊,这个大个人了,想法怎么那么幼稚。
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和你在一起又没有很危险,你干嘛总想着保护我,我们就这样好好过一生不好吗?”
宇文懿的眸子暗了暗,没有很危险吗?西湖边差点被刺杀,被他推倒导致小产,如果这都不算危险,那么什么才叫危险?
“烟烟,我想保护你,想让你躲在我怀里找到庇佑感,想让你遇到危难就想到我,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就是想让你与我时时刻刻绑在一起。”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仰仗着你过一生吧!”
“好。”宇文懿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便牵着她的手朝更黑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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