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梨说 玖 遇袭!汀黎?
作者:啊馬鹿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几后,汀梨恢复得差不多了。一尉迟无磬回到家,汀梨正在制毒。她接下来要继续接受任务,必须备好足够的靛义和紫丹。

  尉迟无磬在找他的猫。一般他回到家,它就会跑出来迎接。

  “我的猫呢?”

  “嘁,连猫都没有名字,看看你现在还怎么唤它。”

  看起来汀梨心情不是很好,尉迟无磬不再和她搭话了。

  “家伙?”

  “可爱?”

  “喵?”

  “……”

  尉迟无磬在屋里翻翻找找,没有注意到汀梨变了的眼神。

  他来到厨房,很快把头探出来了。

  “换新罐子了?”

  “放太久了,洗了洗。”汀梨回答。

  尉迟无磬注意到院子里没有晒东西。“里面的东西呢?”

  “卖了。”

  “卖……了?那不是必要药材吗?你最近是有多缺钱啊。”尉迟无磬不觉得自己的话是错的。原因在于汀梨多接的任务、磨了又磨的暗器和多出的大富人家的地图。

  汀梨没有搭理他。

  过了一会儿,厨房里传来尖叫:

  “呐!汀梨,我的猫好像吃错东西了!”

  关我什么事。汀梨心里想,但还是把目光转向尉迟无磬怀里的猫。它的毛掉得厉害,紧眯着眼,伸出一节舌头。

  “吃了我的蛊毒。”汀梨判断。

  “解药呢?”

  “没有解药!”

  “不会是你喂它的吧?”尉迟无磬意识到这话直白得有些过分了。

  “你在怀疑我?以我的手段我会幼稚到用我的蛊毒去喂猫?”

  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尉迟无磬默默地把猫放回窝里,伺候好食物和水,空着急了半。

  傍晚一般是汀梨的出发时间。她收拾好东西,整理好装备,像往常一样出门了。桌子上留下了一个瓷瓶。

  一看就是故意的,像汀梨那么爱整洁的姑娘。尉迟无磬拿起瓶子,那底下粘着一条密信用的纸条。

  “一碗水,尽快。”

  意思是这瓶里的东西加进一碗水里,尽快给猫服下,尉迟无磬猜测着。他拔开塞得很紧的瓶塞,逸出一股铁锈的味道,准确来,那是血的味道。他按明把血倒出来,是新鲜的,溶进水里,给猫灌了进去。

  他毫不犹豫地按字条上的去做,是因为相信。他相信汀梨那一点点不为人知的善良,相信她的理智。

  猫的毒很快解了。尉迟无磬希望不久后它能重新长出毛来。

  汀梨出门不久,屋外就好一阵骚动。尉迟无磬透过窗户的细缝看外面,有许多举着火把的人走动,带着晃晃当当的兵器。起来,离那次追捕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汀梨已经恢复,那于笙那边也该差不多了。这熟悉的装备……该不会是府令的人出动了吧?

  尉迟无磬决定先做打算。他在汀梨平常用的东西中挑出一些必要的,装进包袱,还有汀梨的蛊毒,那些名贵的药,稀有的暗器,通通带上,反正体积也不大。

  最后他挎着包袱,抱着他的猫,单手跃上了房梁,从窗爬到屋顶。刚在屋顶蹲好的他被一声巨响震得左摇右晃,厨房炸开了,那些干柴火烧起来,噼里啪啦的,瓦罐也破碎掉,乒乒乓乓。

  尉迟无磬往街上跑去,但好像有人发现了他,身后跟着一串追兵。他看到了于笙,无情无义的女人!不过也没什么好怪她的,毕竟那是她的责任。

  尉迟无磬往轻华院跑去,他对那条路比较熟悉。像他这种气魄的年轻男子,老鸨当然很欢迎,她老人家还没认出那张罪犯脸呢——其实她也不老,只是喜欢别人叫她老人家。

  尉迟无磬选了一间比较偏僻的房间,没有犹豫就溜了进去,关上门,从门缝里观察外面的情况。还没追来,他松了一口气,把猫放了下来。

  “今日……我不是休息吗?”

  他闻声望去,身后是一个歌妓,尉迟无磬认得她,她经常在高楼弹奏。

  “公子,是老妈妈带您来的吗?来,请坐。”罢她倒好了酒。

  尉迟无磬刚起身想到桌边去坐,外面好一阵嘈杂声。他又蹲下窥视了一下,把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歌姬安静。

  歌姬好像看出来他是潜入者,但一点都不慌张。她弯腰抱起尉迟无磬的猫,放在腿上轻抚。

  于笙一行正和老鸨沟通,然后在老鸨的安慰下,坐住了。尉迟无磬也终于放心下,坐到桌边,喘着气。

  “你叫什么名字?”

  “汀黎。”

  尉迟无磬像被针扎了一样,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

  “黎明的黎。”

  “哇。”尉迟无磬注意到她在抚弄他的猫,他可不喜欢别人碰它的可爱,因为在汀梨那已经养成了“猫要自己抱着”的诸类习惯。

  “你把猫给我放下。”尉迟无磬好不客气地命令道。

  歌姬听话地把猫放到地上,猫很熟练地跳上了尉迟无磬的腿上,顺势窝了下去。

  尉迟无磬抱起它,从包裹里抽出一张毯子,打开衣柜,把折好的毯子放进去,然后把猫塞进去。利用衣柜门的闩,让门半关着,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又有一条可以换气的缝。

  他的预感又对了,果然于笙不顾老鸨的阻拦,硬是要查遍每一个房间。尉迟无磬所处的位置不太容易被逛到,他四处看了又看,开了窗又关上,拉开橱箱又合上。他专注地找藏身之处,忽略了门外的脚步声。

  于笙是个聪明的女人,以她的感觉和经验,她决定从最不可能的清冷地方找起。

  尉迟无磬刚好在床边,察看床帘后的空间。汀黎很机灵地跑过去把他推到床上,开始解衣带。

  “喂……”尉迟无磬终于听到了屋外的动静。

  有人敲了敲门。

  老鸨开始呼唤汀黎在这的名号。

  几个巡卫开始撞门。

  他们冲开了门,在屋里张望。

  这是怎样尴尬的场面!夺门而入的几个人看到纱帘中,已经脱得差不多了的汀黎趴在半裸的尉迟无磬身上,然后看到了巡卫们,尖叫着缩到床边,把尉迟无磬身边的被子拉起来盖住身体,正好也把尉迟无磬盖了个严实。

  于笙也从后走了进来,看到巡卫们捂眼慌乱的形象,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她没有就此出门去,她做了个手势让巡卫离开,然后询问帘内的人:

  “这位客人,我是官府的人,府令大人的侍卫于笙,请问您尊姓大名?”

  这汀黎可帮不了尉迟无磬。

  尉迟无磬也无措了,本来躲床上就不是他的主意,现在遭到审问。如果他回答了,于笙就会辨出他的声音,如果他不回答,于笙可能会极度怀疑然后闯进来,大打出手。这样可不行,会连累汀黎的。

  “客官?”于笙催促着。

  汀黎用手绢捂住尉迟无磬口鼻,示意他大声话。

  “大人,在下秦首阳。”秦首阳本是尉迟无磬时候的青梅竹马,还差点定了娃娃亲,不过后来秦家灭门后就失去联系了。这样以女名扮男子,就算于笙要查,也难了许多。

  “秦家幸存独子,在轻华院撞见大人,实在是羞愧,希望于大人给个台阶下。”本以为用手绢捂着嘴话会有闷音,可一旦提高音量,声音听起来就完全不一样来了,也不像是假音。

  秦家灭门时好像是放了条活路,估计放的就是这个独子吧,于笙对此案略有印象。她半信半疑地打了声招呼,慢慢走出屋子,带上了门。后来又服自己,不会有错的,就打消了在门口守着的念头。

  尉迟无磬看已经混了过去,快速把被汀黎脱下来的衣服穿了回去。汀黎也手忙脚乱地窗上长裙。

  “完了,我的清白。”尉迟无磬喃喃道。

  汀黎很生气,明明是自己救了他,大男人来这种地方还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要是被汀梨知道我还没碰过她就和别人上了床,肯定以后都不相信我了。”

  “嗯?”显然汀黎被另一个“汀梨”弄混了。

  “哦对不起,不是你。起来,姓汀应该都不太受欢迎吧?”

  汀黎点了点头:“我就是因为汀姓被卖到这里来的。”

  “既然你救了我,我带你逃出这里怎么样?”

  汀黎听出来了,其实他还是有恩必报的呢。“好啊。”

  “不过我现在还得去办点事,你能不能先等我一两?呐,我的猫也放在这里,劳烦你照顾一下?”

  汀黎微微点了点头。她又不太敢相信了,这种等几的话。

  尉迟无磬笑了笑,从窗户看到于笙的巡兵已经远离,跳了下去,轻手轻脚地拐到了暗处。

  他现在要去旧尉迟府。要是没错的话,从他时候搬到府令那去住开始,尉迟府就一直没有人入住——人们连踏进去一只脚都害怕。

  尉迟无磬进去看了看,用具除了一些破碎掉的瓷器之外,其他的东西洗洗还能用。屋子嘛,除了有点脏外——好吧,很脏——住一住还是可以的。最令尉迟无磬欢喜的是,他时布置的房间还保留着原样。这里的地理位置很好,一面靠水塘,一面靠大街,还有很好的观察口,在屋外很难发现观察者。另外这里还有个没挖通的地道。要是挖不了,有时在地道下藏点东西藏个人什么的都没问题;要是日后挖成了,可以直接从屋室内溜到屋外……

  满足感正冲上脑子时,他一拍后脑勺。

  呐!我忘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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