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空姐孤岛求生 第86章 鹅颈藤壶
作者:高玉磊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大黑,你拿条裤衩给这野人穿。”王保振说。

  “我就两条裤衩。”孙大黑说。

  “就你的裤衩他能穿。”许军说道,“你给他一条,别废话了。”

  “好吧。”孙大黑闷闷不乐。

  “这是大个的白人。”霍思琪说,“看他这样貌,年龄不小了,得有五十多吧。”

  “看上去他有一米九。”陈小伟说。

  “没有,最多一米八八。”冷波说。

  “大家都睡吧。”老阎说道。

  “让这野人睡在我身边。”宁程程说。

  “大黑,有粮,冷波,你们把野人抬过去。”许军说道。

  “对了,忘说一件事,我发现淡水水源了。”我说。

  “靠,你怎么不早说,这么好的事。”老阎说。

  “好,有粮,你明天带大家去接水。”许军说。

  折腾了几乎一夜,大家都累了,我是头一粘枕头,就睡着了。梦里隐约感觉外面下起了很大的雨,风也大,陈小伟抱着枪坐在洞口,我恍惚看到海鬣蜥爬在他的肩膀上。信天翁在我枕头边上,走来走去,怀揣着心事。

  早晨,一缕阳光几乎贯穿到了洞底。信天翁叫着。

  “野人呢?”宁程程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洞里没有野人。

  坐在洞口的陈小伟睁开眼,有气无力,手指了指外面,“在下面了,他自己滚下去的。”

  出了洞口,我伸了伸懒腰,看到野人在岩石下面躺着。

  老阎给大家分了馒头,一人一个,咸菜比昨日分得多,可能老阎考虑到今天会有更多的淡水了。

  宁程程在岩石下面掰着馒头,一点点喂给野人吃。野人就像是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大张着嘴巴,兴致勃勃一脸渴望,馒头这种食物对于他就是难以抗拒的美味,显然一个馒头对他来是不能满足的。

  “吃完,让他走吧。”王保振说。“哪有这么多馒头给他吃。”

  “好,让他走,有粮,你去解开他身上的绳子。”许军说着拿起手枪。“你小心点。”

  我把掉在腿上的馒头渣子捏起来,放进嘴里,然后走到野人身边。

  野人警惕的看着我。

  我先解开他脚上的绳子,一边看着他的脸,一边慢慢解开他手上的绳子。

  “go!go!leave。”宁程程冲野人喊道。“走吧。”

  “等等,给他两个馒头。”老阎拿着馒头过来。

  宁程程接过馒头,把馒头放在野人手里。

  “go!go!”王保振喊道。

  野人咬了一大口馒头,一脸的茫然的看了看我和许军,又看了看宁程程。

  “等一下,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打火机,他喜欢打火机。”宁程程说。

  “给他打火机,不会把树都给烧了,把森林烧着了?”李世双说道。

  “我觉得他不会。”宁程程说。

  邓家全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给宁程程。

  “走吧。”许军拿着枪对着野人。

  野人跳下礁石,朝沙滩走去。

  看着野人的背影,宁程程表情凝重,想哭但又强力忍住。

  “这野人在岛上不少年了。”老阎说。

  “挺可怜的,他舌头也被割掉了。”霍思琪说。“这么多年,应该很寂寞,孤独,我们应该留下他,我觉得吃得不用担心,他能找到吃的。”

  “不是吃的问题,他就是个疯子。”王保振说,“现在看上去很正常,但不知道哪一会就精神失常了。”

  “希望他以后别再攻击我们了。”许军说。

  “应该不会了吧,他知道我们对他没有敌意了。”邓家全说。

  “有粮,带几个人去,拿着水桶去接水。”老阎说。“把家里所有水桶都带上。”

  “我要去。”夏小蕊说。

  “我也去。”管红说。

  “女人都不能去。”许军说。

  “为什么不能去?”夏小蕊撅着粉hong的小嘴。“现在不是没怪兽了吗?”

  “没怪兽,还有食人族呢,这比怪兽还可怕。”王保振说。“有粮,拿水桶,走人。”

  “保振,你不要去了,我和你商量事。”许军说。

  除了许军,王保振和老阎留守山洞,其他男人都跟我过去。

  临走时,王保振把我拉到一边。

  “什么事,你说。”

  “有粮,你的枪会走火的。”王保振说道。

  我愣住了。

  “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枪走火,不小心就打到人了。”

  我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了,是让我在路上解决掉李世双,“这么多人跟着,不好办吧。”

  “见机行事,见机行事。”王保振说。

  “好吧,我明白。”

  上了路,李世双提着水桶走在我后面,我扫了他一眼,他冲我一笑,“有粮,老弟,你为毛老是看着我?”

  “看你?嗯,能多看你一眼就多看你一眼。”我说。

  “什么个意思?”

  “万一哪天看不到你了,心里不好受啊。”

  李世双拍了一下我的屁股,“你奶奶的,你这脑袋天天琢磨啥啊?你以后别跟王保振这二鬼子瞎混了,他不是个好人,对了,有粮,我帮你拿枪。”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说。

  “你小子少废话,拿过来,让我玩会。”

  我把枪递给他,“小心走火啊,枪膛里有子弹的。”

  “放心,我以前玩过枪的。”李世双举着枪,“我想打只大鹦鹉下来。”

  “别浪费子弹了,这子弹可比鸟值钱。”我说。

  我话音刚落,就听啪地一声,子弹飞出去了。

  “打中了。”小豆芽在后面喊道。

  跟着李世双后面跑过去,看到一只金刚琉璃大鹦鹉躺在草地上。

  “双哥,你枪法真厉害。”冷波说。

  “那还用说,以前用弹弓打鸟,我一天能打一百多只。”李世双捡起金刚琉璃大鹦鹉。“这鸟真好看。”

  金刚琉璃大鹦鹉突然扑腾起了翅膀,又嘎嘎叫起来。

  “打到哪了?”冷波问。

  李世双翻看着翅膀,“好像没伤着,没打到?”

  “不会被枪声吓晕了掉下来的?”冷波说。

  “有可能。”我说。

  “哎,没伤我就养着了。”李世双说。“我要教这鸟说话,说人话。”

  “你要养着,那家里热闹了,都成动物园了。”冷波说。

  “还真是的,一人一个宠物。”邓家全说,“老阎有海鬣蜥,小豆芽有雅克,霍思琪有信天翁,你现在有了大鹦鹉,我也得养一个。”

  “家全哥,树上有个大肉虫子,你养这个吧。”小豆芽说。

  “看着就恶心。”邓家全说。

  “恶心?以后要是没有东西吃,这肉虫子可就稀罕了。”李世双说。

  “前面就到了。”我说。

  到了山窝里,每个人都趴在地上喝水,喝饱了后,又在岩石下面用水桶接,很快接满了水。

  提着水桶返回,大家心情格外舒畅。

  回到山洞。老阎说可以让两桶水给女人洗头,女人们自然也特别高兴。

  大家吃饱喝足后,各忙各的,我睡了一会。

  小豆芽跑进山洞,“野人来了。”

  大家都出了山洞。

  野人跑过来,冲我们呜啊地叫着,手比划着,然后又指着海边的礁石呜啊呜啊的。

  “他的意思,那边好像有什么事,我们过去看看。”许军说。

  野人走在前面,我们几个男的在后面跟着,一路从礁石上下去,走了两百多米,看到大岩石下有只小船,船底朝天,盖在礁石上。大家都跳下去,围着小船看。

  “这船肯定是被昨天夜里的风浪掀上岸的。”王保振说。

  “看这船上面这些壳类动物,还有绿藻,这船躺在海底不少年了。”老阎说。

  野人手指着船底呜啊呜啊叫着。船底上都是些奇怪的海洋生物,一大堆白色的壳竟然是长在褐色的rou茎上面。”

  那船底是什么东西?还会动,好吓人。”我说。

  野人跳上船底,扯下一个rou茎,掰下上面的白色壳,把rou茎放进嘴里,嚼着。看上去挺恶心。

  老阎过去,拽了拽,“哇塞,这是鹅颈藤壶,也叫海鸡脚,这可是好东西,顶级食材。”

  “能吃?”许军问。

  “绝对的美味,看起来很丑,这东西被称为来自地狱的鬼脚,但这玩意鲜甜好吃,很有营养。”老阎说。“我们渔船船底也有,没有这么大,从长这么大的鹅颈藤壶来看,这小船躺在海底至少得有十年了。”

  “好啊,那就全部弄走。”许军。“这野人不错,找到吃的,居然还想着我们。”

  把船底的鹅颈藤壶用刀剥离,全都拽了下来,满载而归。

  霍思琪一眼就认出这是鹅颈藤壶,她说她以前常吃,这么大的鹅颈藤壶可不便宜,这东西烧汤,特别鲜甜美味。为什么叫鹅颈藤壶呢?霍思琪说,中世纪有个神话传说,鹅颈藤壶长大以后,就会变成天鹅飞走。

  大家都忙着清理鹅颈藤壶,再抬起头来时,野人已不知去向了。李世双找了一根绳子把金刚琉璃大鹦鹉拴住。猴子雅克坐在岩石上挠痒。

  沙滩铺向夕阳,海浪溅起洁白的浪花,海鬣蜥静静的趴在礁石边缘。

  邓家全坐在凸起的岩石上,抱着吉他弹唱着许巍的歌,沙哑的嗓音和夕阳水天一色。

  [故乡]: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

  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

  这是什么地方

  依然是如此的荒凉

  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

  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

  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

  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

  那是你破碎的心

  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

  你总为我独自守候沉默等待

  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

  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

  那是你破碎的心

  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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