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歌乖巧的用脸蛋，蹭了蹭他：“初到朔月山脉，我为大熊施展再生术和换骨术后，我晋升三阶玄灵徒，同时，我的背上，出现了你捣鼓出来的东西，像火一样，但绝对不是火……对吗？”

　　擎苍浑身僵硬，声音更僵硬：“你都知道……”

　　“我及弈前夜，你强硬要求我退了凤鹤轩的婚，我迟疑，你就借着吃醋的名义，将你凝聚而成的三条黑丝线，融进了我体内，我问是什么，你说是能让我爱上你的东西，其实……那只是你的一股力量而已，对吗？”

　　“对。”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幻兽师，对吗？”

　　擎苍艰涩的，“嗯”了一声。

　　凰九歌掏出三个戒指，戒头分别是浣巴熊、鼠宝、流云豹，憨态可掬，精致无比。

　　“我是看了惊羽契约，发现我跟他、跟谢予迟契约时候的流程不同，才怀疑我是幻兽师的。直到我再次看到你的那只小鸟。那只小鸟，是你的本命幻兽。”

　　“嗯。”

　　“鼠宝也是我的本命幻兽，这个事实，从你任由我拿走鱼龙骨戒，你就预料到了，对吗？”

　　“对。”

　　“你有一次说，直到遇到了我，你才有了梦。这个梦，是指梦寐。不是因为我，是因为我体内的力量，所以，才勾起了你的梦寐。”

　　“对。”

　　凰九歌抬头，仰视着他，他精致无比的五官，越发深邃：“擎苍，你知道这一切，代表了什么吗？”

　　擎苍想到了孑冥曾经说过的话。

　　“欺骗。”

　　凰九歌轻笑一声，“看来，你对自己的犯罪事实，倒是供认不讳。”

　　擎苍再次勒紧双臂，双腿也齐上，死死扣着她，“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道歉，你觉得，以我的性格，会接受吗？”

　　擎苍艰难说：“不会，你容不得欺骗。”

　　“没错。”凰九歌笑眯眯的说：“所以，你该庆幸，你的这些所有行为，并不构成欺骗，但是……构成了隐瞒。”

　　“隐瞒？”擎苍眼前一亮，可怜兮兮的问：“那，是不是会从轻发落？”

　　“嘿嘿……”凰九歌笑得深沉而内敛，“会的。”

　　说完，擎苍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眼睁睁看着她，从他怀中，挣脱开！

　　就像她能随时离开他一般，他似乎永远也……抓不住她！

　　凰九歌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神情冰冷，“我的确是有想你的，的确是想你在哪儿，干了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因为，我想等你回来，摊牌！”

　　擎苍浑身不能动，说话都有些勉强，“我、喜、欢、你。”

　　“我知道。”凰九歌轻笑一声，“一码归一码，我向来比较理性。”

　　“我、认、罚。”

　　“你当然认！”凰九歌肆意一笑：“我为你特意研制的不动散雾，你不认也得认！”

　　擎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深深凝视她，满眼宠溺。

　　凰九歌咬牙，心头莫名烦躁。

　　很多东西她还弄不清，很多问题她还搞不明……

　　但是这厮，越来越肆无忌惮！

　　难道，他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有了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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