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云层,逐渐驱散了黑夜的痕迹,一声声的鸡鸣声唤起熟睡的人们起身耕作,一切都那么的宁静、平常。安黎县衙内也在运行着他们的“平常”……
“王…怀…月!你给我去藏书阁把五谷录抄十遍,”“什么!这不公平,凭什么就罚我一个啊。”“我靠!你这是要拖我一起下地狱啊!”“要不是你干扰我,我会画偏?他怎么会这么快醒过来啊。”“你……们……两……个……都给我去抄,不然你们这个月的零用钱别要了!”“什么!你居然公报私仇,滥用职权。”“再不去就翻倍”……安黎县令家也在过着他们的日常……
县衙内堂,内堂摆设十分节俭,也仅仅摆设几条办公用矮桌,内堂中央的主桌上堆放着一些文书卷轴,这些折子都是安黎县各村各镇的各类事物,十分繁乱。内堂中央端坐着一个少女,很认真的在批阅卷轴,动作十分娴熟,就好像一位女皇批阅奏折一样。清晨的微风吹进堂内,少女轻轻的拨了一下脸颊旁的头发,门外一个老者怀端着一摞卷轴走进了堂内,显得有些吃力。
“大小姐,这是胡家镇和戚家镇的这三个月的农务简报”
少女看了看老者怀中的卷轴,“放在一旁吧,稍后我再批阅,鹿爷爷,以后这些事就让衙役来做吧。”老者笑呵呵的表情十分慈祥,
“没关系,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的,大小姐只要不嫌弃老朽手脚慢就好”老者看了看周围好像在找什么,
“大小姐,二小姐跟小陆呢”
“他们两啊……,现在应该是在书刑房抄书吧”老者一脸愕然“……二小姐又……又胡闹啦?”少女也无奈的叹气,
“哎!怀月这妮子性子也不知道像谁,不管父亲也好,还是娘亲也好,可都都不像啊。”
“大小姐,二小姐现在年纪尚小,等她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但愿吧,”
“对了,程家镇的镇长要见县令,”
“父亲在内院洗漱”,少女无奈的表情更加重了
“额,这个时辰了才洗漱”老者很奇怪,一向很守时的县令今天居然会到这个时辰才洗漱,“应该是太累了吧。”
县衙大厅,程家镇镇长程舒博,坐在一旁等候县衙的主人到来,旁边站着一个少年,少年十分沉稳,身上散发着不符年龄的气质,沉默寡言,他名叫程守文,年龄十四岁。原本是俞国上任太傅程霖栋之孙,当时先皇老迈,忠奸不分,皇室权贵为了夺权把程霖栋当做了绊脚石,设计陷害,程家满门抄斩,当时的程守文才三岁,在斩刑之际一位蒙面黑袍人杀进刑场救走了他,那个黑袍人就是现在的安黎县县令,王魏国。后来王魏国将他寄养在安黎县附近的程家村村长(如今的程家镇镇长)程舒博家中,程舒博家中有一小女儿,但是无子,对程守文也是十分疼爱,再加上程守文也很董事孝顺,这让他更加喜爱了,心里早早就打算等小女儿长大了嫁给守文,以后也好老来有依。
不多时门外就来了脚步声,
“程大哥,让你等候多时了,对不住啊,呵呵呵”,见到王魏国来了便站起身相迎。程守文很礼貌的行礼问好
“哪里哪里,我也是刚到一会……诶?王贤弟,你的脸……”
看着王魏国脸上那些圈圈叉叉稍浅的墨笔痕迹,很明显被人画上去的,还没擦干净,险些笑了出来。站在旁边的程守文也是差点没忍住,“这应该又是二小姐跟王陆的杰作吧。”
王魏国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小胡子“呵呵……让程兄见笑了,坐、坐,”“不知程大哥到访有何要事要与小弟相商”
程舒博也不客气的坐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程家镇来了一批客商朋友,想在我们安黎县内做生意,找了一班闽州的戏班子,想让我找你一起去观看。”
“外来客商,这是好事啊,我们安黎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外来客商的贸易,那好,到时小弟定去赴约。”
程舒博听到王魏国答应了也是十分高兴“那一言为定了,哈哈哈……”王魏国看着身边一直不说话的守文,似乎在回想起以前的事,“这孩子越来越像他父亲了”
“守文长高了啊,越来越健壮了,也越来越俊俏了。”
“王叔叔过奖了,”程守文有些害羞的摸了摸鼻子。
“对了,王叔叔,二小姐跟王陆他们俩……”后面实在不敢再说下去。看到王魏国的脸怎么也知道他们两干了什么。王魏国一脸的疲惫的神情,“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小陆到还好,怀月那孩子比蛮夷悍匪还难对付,真让我头疼啊。”看着王魏国脸上那些还没洗干净的墨痕(很难洗掉的),心里在想还好我家欣儿乖巧,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不像王贤弟那样硬朗,可经不起折腾啊。
“小孩子都爱调皮,长大了就董事了。”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一个少女端着茶盘走过来,“守文,你来啦,程伯伯,请喝茶”程舒博见到少女脸上充满了笑容“怀幽侄女,谢谢了。”接过茶杯,守文也礼貌的接过茶“谢谢大小姐。”王怀幽见守文这样称呼便假装不高兴“守文,你这样太见外了,我们都是一起玩到大的,你我年龄相符,还是叫我怀幽吧。”
“这……”守文转过头看着程舒博
“既然怀幽侄女都这样说,你就不能再见外了”
“嗯,那…谢谢怀幽了。”
王怀幽见守文不再生分便不再装生气,“这才对嘛,”
县衙大厅内四人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就好像一家人一样。直到晌午,王家老管家走进厅内“大人,午膳已备好。”
“程大哥,我们一起用午膳吧。”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
老管家暗示的看了一下王怀幽,王怀幽当即明白了老管家的意思,“爹,我们要不给那……两位也送点饭过去吧,他们现在一定饿了。”其实王魏国也在想这事,只是一想到早上那事就来气,到现在脸上的墨水痕迹还没完全洗干净,真是丢脸,好在程舒博和守文都不是外人,不然他也不敢这个样子出来见客,不过到底还是父女情深啊,终究还是抵不过父爱的心,
假意愤愤的说“你随便送一些馒头过去就可以了。”王怀幽笑嘻嘻的应了一声,然后就走出了大厅,其实她心里很清楚父亲怎么可能舍得让怀月吃馒头,只是碍于面子才这样说的。
县衙藏书阁,阁藏书阁虽小却是某些胆大妄为之徒的噩梦之地,别名“书刑房”。阁楼内堆满了各类书籍,虽然种类不是很多,可是每一种书的体系很全面,一种书从第一篇到第十篇全都有,就不比如俞国的史记,从第一代皇帝到现任皇帝的各种事迹全部都有,堆起来都有一米高。而最可怕的就是那位掌管劝政的王某人,每次抄写都是抄写一整个系列,简直要抄到手软脚软啊。阁楼一层的书桌上,围坐着两个少年,一男一女,少女左右开弓一手一支笔,写字行云流水,字字不差,手法老练娴熟,(应该是没少抄书),少男就差多了,只能用一支笔在一旁奋书疾笔,
“怀月,每次看见左右开弓的抄书,都觉得你太神奇了,你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被问的少女却一点也没有自豪感,反而有点委屈,
“唉!都是被逼出来的,不快点抄完就没好饭菜吃,王陆,你不懂我这双手写字的本事是多么的辛酸。”
“我觉得师傅能这样的你养大,肯定是很辛酸的”
“呸!他有什么好辛酸,经常罚我抄书不说,还时常克扣我的零用钱,呜呜呜……你知道我这些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少女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倒觉得你丫的活该。”
“嗯!小陆,你想造反啊!”
“我只是在为师傅抱不平。”
“靠!这么多年白罩你了,你姐我这么惨你居然都不同情我,还说我活该。”
“等下,你什么时候罩过我,每次打架不都是我冲在前面硬扛。”
“那是我给你锻炼的机会。”
“你每次被师傅扣了零用钱,钱都是我这边拿的”
“你这人好小气,拿你一点钱有什么大不了的。”
“嗯,是没什么,那你什么时候还我。”
“额……再给我点时间。”
“靠!你每次都这么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喂喂!这么凶干嘛,想打架!”
“我要为身为男人的颜面与你斗争到底。”
然后阁楼内响起一阵打斗声
“王怀月,就算你征服了我的身体,绝对征服不了我的心。”
“你的身体我没兴趣,我只对你的钱包感兴趣。”
“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那就把你卖到胭脂楼去当龟公。”
就在阁楼里的二人斗争的时候,一位少女拎着一个大食盒推开大门。三人面面相窥,两位少女容貌别无二致,唯独不同的事楼内那个少女有平刘海,身穿白色花衣。门口那位紫色花衣,中分刘海。见到紫衣少女的到来,二人立马停止了斗争。
“幽姐,你给我们送饭啦。”男子笑嘻嘻的打量着大食盒
王怀幽看了看笑脸相迎的王陆,又看了看那位与自己模样一致的妹妹,“你们两个受罚也能折腾,饿坏了吧。”边说着打开了食盒,一碗的精致饭菜摆在桌上,看的早就饿坏的二人组两眼发光,口水直流。不一会儿,桌上的饭菜被那二人组给一扫而空。
白衣少女吸允着手指上的油脂,“姐,爹还生气不。”王怀幽没好气的回答,“你说呢?大清早居然在爹脸上乱画,王陆你也是,居然都没阻止。”王陆有点委屈,“幽姐,你知道的,就算再加十个我也阻止不了一个王怀月。”某个被指名的少女很是得意。“那是你无能,我王怀月未来可是要成为俞国第一武将的女人,哪能被你一个小小的王陆给阻止了。”
“切,”
王怀幽收拾着桌上的碗筷,“过几天爹和程伯伯一起去程家镇看戏,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玩玩。”怀月听到有地方玩整个人立马就精神抖擞,“看戏,什么戏,杂耍?还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发生。”怀幽白了一眼精神抖擞的妹妹,“你脑袋就只想着怎么搞事是不是,其实是程伯伯的几个行商朋友请来的戏班,听说是闽州的戏班,好像挺有名的。”王陆听到后也当起了解说,“闽州靠近海洋,各个行业的客商很多,很繁华的一个地方,很多高官权贵都喜欢看戏,把看戏当做一种很奢华的娱乐啊。”少女听了更是心里痒痒的“这么好啊,姐,什么时候去啊。”王怀幽收拾好食盒放在一旁“你去是可以的,但是别捣乱,不然你就别想出门了。”王怀月拍了拍胸脯“我以我的良心发誓,绝对乖乖的。”在一旁的某位男子幽幽的补了一句“你的良心余额不足,早让你发誓光了。”然后,第二场斗争开始了..........
还在找”双殇月”免费小说
:””,,精彩!
(=)